第296章 296玉魄寒潭映月刀,拈花妙手破魔妖 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着齿轮发出刺耳的咬合声,十二枚雷火弹拖着赤红火尾破空而出,所过之处空气扭曲变形。

锦衣卫千户王杰举刀格挡,炽热气浪瞬间将他掀飞,铠甲缝隙渗出的血珠在半空便化作青烟,落地时只剩焦黑的残骸。

吕源双掌泛起幽幽冰蓝,“寒冰绵掌”拍出的寒气与箭雨相撞,爆出万千冰晶。

蔡坤舞动九节铜棍,施展“盘龙棍法”,棍影如银河倒卷,将毒箭纷纷磕落。

却听向来香闷哼一声,一枚透骨钉穿透肩胛,淬毒的黑血顺着锁子甲缝隙蜿蜒而下。

毒烟从蜈蚣车铁足喷涌而出,沾到岩壁便滋滋作响。

吸入毒烟的锦衣卫双目圆睁,七窍涌出黑血,抽搐着抓挠自己的咽喉;有人陷入幻觉,挥刀砍向同伴,鲜血溅在岩壁上凝成诡异的图腾。

杨如松癫狂大笑道:“武当九阳功又如何?峨嵋金顶气又怎样?在我这雷火之下,不过是飞蛾扑火!”

吕源抹去脸上血污,长刀直指蜈蚣车,大吼一声:“结‘龙形阵’!”三十六名锦衣卫刀光交织,宛如银龙腾空。

然而蜈蚣车突然加速,铁足如死神镰刀横扫,三名锦衣卫不及闪避,瞬间被拦腰斩断,内脏洒落一地。蔡坤怒喝着使出一招“阎王索命”,铜棍直取杨如松咽喉,却见机括连响,一排弩箭破空而来。

向来香咬牙抓起两具尸体挡在蔡坤身前,钢针噗噗刺入血肉,闷响声中又有数人倒下,脸上插满钢针如刺猬般可怖。

铁网从蜈蚣车顶部骤然落下,将众人困在中央。雷火弹如暴雨倾盆,地面炸出丈许深坑,锦衣卫的残肢断臂被气浪抛向半空,有的挂在峭壁荆棘上,有的坠入毒烟不见踪影。吕源绝望嘶吼:“石飞扬!救我!石大侠,救我!.”

清脆银铃声破空而来,郭湘玉周身萦绕霞光,在石飞扬“千里不留行”的绝世轻功裹挟下如仙子临凡。她的竹刀划出一招“并蒂莲开”,看似轻柔的刀光却蕴含万钧之力,毒箭纷纷炸裂成齑粉。

与此同时,谢文施展“飞絮轻烟功”,携着苗门龙、单志疾掠而至。苗门龙弓弦震颤,追星箭引动天雷;单志双手翻飞,梅花镖带着淬毒寒芒。

石飞扬天霜刃出鞘时,方圆十丈气温骤降,其明玉功“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的玄冰真气如九天银河倒卷而下。那些呼啸而来的雷火弹在半空骤然凝滞,赤红火焰被冰晶层层包裹,落地时轰然炸开,迸射出万千锋利如刃的冰棱,将地面犁出蛛网般的裂痕。

郭湘玉素手轻扬,竹刀化作万千虚影,“百胜奇门三才刀”的刀法绵密如江南梅雨,看似轻柔的刀光却暗藏杀招,直取杨如松咽喉要害。

杨如松面色骤变,尖啸着驱动钢铁蜈蚣车后退。

车辕上三十六道青铜机括同时嗡鸣,“雷火千机变”的最强杀招发动,无数雷火弹拖着炽热火尾破空而来,整个山谷瞬间被映得通红如炼狱。

石飞扬双掌推出,明玉功运转至极致,冰蓝真气与烈焰轰然相撞,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气浪掀飞碎石,将崖壁轰出巨大凹陷。

谢文钢爪寒光闪烁,施展“飞絮轻烟功”,身法如苍鹰扑兔,所过之处叛军阵型如破竹般撕裂;苗门龙弓弦拉满如满月,追星箭引动天雷,一道紫电劈开夜幕,精准射穿蜈蚣车的铁足,火星四溅中,钢铁断裂的脆响混着杨如松的咒骂;单志双手翻飞如蝶,梅花镖专打机关枢纽,幽蓝淬毒的镖尖刺入齿轮缝隙,蜈蚣车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

激战正酣时,暮色中传来阵阵雄浑梵音,似有千军万马踏云而来。

圆痴大师手持玄铁禅杖踏步而来,一百零八斤重的禅杖在他手中轻若无物。

这个已经一百零八岁的老和尚慈眉一凛,低喝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禅杖重重击地,竟将一枚飞来的雷火弹震得倒飞而回,在空中轰然炸开。

少林十八棍僧结成“金刚伏魔阵”,齐声诵念佛经,禅杖舞动间虎虎生风,或挑或扫,将射来的箭矢与雷火弹纷纷格挡,木屑与火星四溅。

石飞扬见到师父圆痴大师,心中大喜,天霜刃划出一道寒芒逼退敌军,高声喊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会到此?”

圆痴大师抚须大笑,声如洪钟:“你这小子惹出这般大动静,老衲便是在嵩山也坐不住!”

他瞥见郭湘玉在刀光剑影中身姿翩若惊鸿,竹刀施展出的一招“潇湘夜雨”已隐隐有大家风范,不禁赞道:“好一位巾帼英雄!我这徒儿眼光独到,倒是让老和尚好生羡慕!”

郭湘玉抽空侧身行礼,鬓间茉莉随动作轻颤:“久仰大师威名!还望大师不吝赐教,指点小女子修炼如来神掌与神龙爪神功!”

圆痴大师朗笑一声,禅杖点地借力跃起,荡开数枚雷火弹:“女施主天赋异禀,他日成就不可限量!待平定此战,老衲便在我乖徒儿的营地,与你细细探讨这两门绝学!”

钢铁蜈蚣车发出垂死般的尖啸,杨如松枯槁的手指深深抠进机关轮盘,青筋暴起如蟠踞的毒蛇。

车身上百道暗门轰然洞开,青铜机括吞吐着幽蓝毒芒,十二架“雷火千机变”同时发动,整片山谷瞬间被炽烈的火光与硫磺气息所笼罩。

武当七子脚踏北斗七星方位,道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

玉虚子银须飞扬,手中长剑直指天穹,剑身映着漫天火光流转着玄奥符文。

玉阳子、玉京子分守两翼,剑指如电;玉衡子、玉枢子、玉房子、玉宸子结成剑阵,七柄长剑出鞘时龙吟清越,寒芒如银河倒泻。

“真武七截,诛邪!”玉虚子声若洪钟,七人剑阵陡然变幻,“武当追魂剑法”之“七星追月”“天罡破魔”连环施展,剑气纵横间,竟将射来的雷火弹纷纷绞碎。

峨嵋女侠苏清寒素手轻扬,青冥剑划出一轮金色莲台,“金顶佛光”璀璨夺目。

莲台所过之处,毒烟消散,箭矢寸断。她身姿如仙子临凡,剑势却凌厉如电,与武当剑阵遥相呼应,在火雨纷飞中开辟出一道防线。

石飞扬与圆痴大师对视一眼,师徒二人心意相通。石飞扬周身冰蓝真气翻涌,明玉功运转至极致,所过之处地面结出冰晶;圆痴大师金芒护体,玄铁禅杖舞动间虎虎生风,带起阵阵佛音。

老和尚朗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今日便要让这邪术伏诛!”

苗门龙弓弦拉满如满月,追星箭引动天雷,一道紫电劈开夜幕,精准射穿蜈蚣车的铁足;单志双手翻飞如蝶,梅花镖专打机关枢纽,幽蓝淬毒的镖尖刺入齿轮缝隙。

谢文钢爪寒光闪烁,施展“飞絮轻烟功”,身法如苍鹰扑兔,所过之处叛军阵型如破竹般撕裂。

郭湘玉手持竹刀,在刀光剑影中翩若惊鸿。

她娇叱一声,施展一招“潇湘夜雨”的精妙刀法,万千刀影如江南烟雨,却暗藏杀机。竹刀与雷火弹相撞,爆出无数火星,竟将其生生劈开。

在众人合力之下,“雷火千机变”的威力渐渐减弱。

石飞扬瞅准时机,天霜刃凝聚功力,施展“天地同寿”的杀招。一道寒芒闪过,宛如银河倒卷,钢铁蜈蚣车轰然炸裂,碎片四射。

杨如松惨叫着跌落车下,还未起身,郭湘玉的竹刀已抵住他咽喉,刀尖上凝结的冰晶映出他惊恐的面容。这场惊心动魄的恶战,终于在雄樱群雄、少林僧众、武当七子与峨嵋女侠的联手之下,渐渐落下帷幕。山谷间弥漫着硝烟与血腥气,残阳如血,将众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宛如一幅波澜壮阔的英雄画卷。

雪夜的播州,崇山峻岭之间的雄樱会营地里,热闹非凡,群雄举杯庆贺。

篝火将临时营地照得通明,郭湘玉撇下倚在虎皮软垫上的石飞扬,莲步轻移至圆痴大师身前。

她发间茉莉在夜风中摇曳,一双星眸映着跳跃的火光,满是央求之意:“大师,您今日夸我天赋异禀,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说着便要屈膝行礼,“还请您务必传授如来神掌和神龙爪神功!”

圆痴大师抚须而笑,慈眉微扬:“女施主求艺心切,老衲倒是想起当年在藏经阁偷学罗汉拳的小沙弥。”他屈指轻弹,一道浑厚却柔和的内力探向郭湘玉腕脉,须臾间双目一亮,惊讶地道:“好个奇经八脉!这徐福仙丹竟将你根底重塑,内力如溪流入海,绵绵不绝。”

石飞扬斜倚着帐柱,见娇妻急得脸颊泛红,不禁笑道:“湘玉,你那奇门三才刀使得出神入化,何苦贪多?”

“就你多嘴!”郭湘玉跺脚嗔道,发间银铃叮当乱响,“大师的少林绝学,便是学上十年八载也不嫌多!”圆痴大师朗笑一声,抄起身旁禅杖在沙地上划出刀诀轨迹:“女施主的奇门三才刀暗藏八卦生克,若融入我少林雁形刀之妙,倒可另辟蹊径。”

他枯枝般的手指凌空虚斩,十二道刀影如雁阵腾空,又说道:“此刀左劈右砍,连环三击,看似直来直往,实则暗含‘雁行斜掠’之变。”

郭湘玉美目圆睁,竹刀出鞘便要试招。刀锋掠过篝火,火星四溅间,她将雁形刀的凌厉与奇门三才刀的诡谲融为一体,招式忽快忽慢,刀光如游龙戏凤。

圆痴大师抚掌赞叹:“妙哉!妙哉!就如雁群穿云,看似无序,却暗合周天星斗。”

石飞扬看着爱妻专注的模样,嘴角不自觉上扬,心中满是骄傲。

待刀法初成,郭湘玉又缠着大师讨要指法。

圆痴大师神色一肃,指尖轻拈身旁枯叶:“这拈花指源自‘佛祖拈花,迦叶一笑’的典故,看似轻柔,实则内藏千钧。”他屈指轻弹,枯叶如利箭般射向远处巨石,轰然洞穿。

又说道:“此为阴柔之劲,练时需阴阳并济。待功成之日,三指拈物,金石俱碎。”

郭湘玉依言凝神运气,指尖渐渐泛起莹白光芒。

她轻喝一声,拈向身前石块,竟生生将其捏成齑粉。

石飞扬见状,不禁抚掌笑道:“湘玉如今集诸家之长,日后江湖上,只怕要多了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玉面罗刹’!”

郭湘玉闻言,提着裙摆轻盈地转了个圈,眼中满是得意:“那是自然!以后有我护着你,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招惹!”

圆痴大师看着这对璧人,慈眉舒展,点拨道:“武学之道,在于融会贯通。女施主天赋过人,又有这般痴学之心,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夜色渐深,营地里此起彼伏的练武声中,郭湘玉的刀光与拈花指劲交织,如同一幅绚丽的江湖画卷。

朔风卷着碎雪扑打牛皮帐,将营外连绵雪山的寒气灌进帐中。

圆痴大师望着郭湘玉亮晶晶的期盼眼神,忽然双掌合十,笑道:“老衲终究是山野之人,这方天地还需你们小辈守护。”话音未落,身形已化作虚影掠出帐外,只留下十八棍僧的禅杖声在雪夜中回响。

三日后,初雪停驻。

郭湘玉裹着貂裘推开帐门,远处谢文与苗门龙正在比试箭法,箭矢穿透雪幕的破空声混着单志的笑骂,在白茫茫的天地间格外清晰。

她望着这烟火气十足的场景,心底泛起温柔,转身又钻进暖意融融的营帐。

石飞扬正在擦拭天霜刃,烛火映得他轮廓愈发刚毅。

郭湘玉悄无声息绕到他身后,双臂环住他精瘦的腰,脸颊贴着他后背轻轻蹭了蹭:“飞扬,外面的雪落得可真美,像不像撒了满地的糖霜?”

她发间的茉莉香混着帐中熏香,将人裹进温柔乡。

石飞扬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锦缎传来:“再美也不及你半分。”

他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将案上未写完的兵书掀动。

郭湘玉瞥见纸上墨迹,突然踮起脚尖,指尖点在他眉心:“又在为战事劳神?”

她的杏眼微微泛红,“这些日子你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

“湘玉.”

“不许说话!”郭湘玉突然揽住石飞扬的脖颈,将人拽到软榻边。

貂裘滑落时露出月白色中衣,衬得肌肤胜雪,“你且躺好,今日换我来伺候你。”

说着便褪去他外袍,葱白手指轻轻按压着他紧绷的肩头。

石飞扬望着她专注的眉眼,喉结滚动了一下,却被她嗔怪的眼神按住。

“还乱动!”郭湘玉俯身时,发丝扫过他脸颊,“那日在攀龙崖,你为救百姓强行运功,到现在内力还没恢复完全”她的声音渐渐低落,“每次想到这些,我这里就疼得厉害。”

石飞扬反手将她搂进怀里,鼻尖埋进她发间“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

他的唇落在她额间,辗转厮磨,“等这场仗打完,我们回江南,买艘画舫,每日睡到日上三竿。”

郭湘玉突然抬头,眼中闪着水光:“真的?你可不许骗我!”她的双手揪着他衣襟,像只撒娇的猫儿,“你若敢骗我,我就.我就用竹刀天天在你耳边念叨,让你连觉都睡不安稳!”

“都依你。”石飞扬翻身将人压在软垫上,帐幔被风吹起又落下,遮住了满室春光。

他的吻落在郭湘玉的锁骨处,呢喃混着灼热的呼吸:“以后你的竹刀,只能用来给我削苹果。”

夜渐深,营外的雪又纷纷扬扬地下起来。

郭湘玉枕在他臂弯里,听着熟悉的心跳声,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圈:“飞扬,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浪漫吗?”

“会的。”石飞扬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蹭着她发顶,“等天下太平了,我们生几个孩子,教他们练武、识字.”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怀中的人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

烛火摇曳间,映着郭湘玉嘴角甜甜的笑意,连在梦里都浸着蜜。

月悬中天,冷辉似霜。营寨警钟骤响如裂帛,三百黑衣死士倒挂峭壁,玄铁爪勾着锁链,如鬼魅般垂降。为首的阴无咎身披玄铁面具,判官笔吞吐幽蓝毒芒,笑声阴鸷:“小娘子的拈花指倒是有趣,不如献与杨帅,换你全尸!”言罢,笔走“勾魂夺魄”,直取郭湘玉咽喉命门。

郭湘玉竹刀轻振,刀光如雁群破雾,“奇门雁形刀”左劈一招“雁落平沙”,右斩一招“雁渡寒潭”,连环三击竟将毒笔攻势尽数荡开。她玉指如莲绽放,拈花指迸发莹白劲气,直点阴无咎腕脉大穴。

只听“咔嚓!咔嚓!”几声脆响,判官笔寸寸断裂,阴无咎踉跄后退,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

与此同时,阳有悔舞动九节链子锤,紫电缠绕的锤影如流星赶月般砸向石飞扬。

少林和尚同真的玄铁禅杖横扫,“金刚伏魔棍法”虎虎生风,金芒与紫电相撞,爆发出震天巨响。

石飞扬天霜刃出鞘,明玉功“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的寒气如潮水奔涌,所过之处,黑衣死士的兵刃瞬间凝霜,指节冻得发紫。

忽闻战鼓轰鸣,阴无咎麾下五员猛将跃入场中。

吐蕃“血刀门”的多吉赤烈挥舞血纹弯刀,施展出“血河倒卷”,刀气所过之处,地面竟渗出猩红血渍。

苗疆“五毒教”的蓝沁儿玉手轻扬,“千蛛万毒手”毒雾弥漫,指尖蛛丝闪烁着诡异的幽光;西夏“黑水玄冰派”的拓跋冷霜双掌推出“玄冰诀”,冰棱如箭雨破空,所触之物皆成齑粉;南诏“蛊王宗”的蒙伽罗甩出十二道蛊索,“万蛊噬天”的嘶鸣中,蛊虫化作黑雾扑向众人;大理“段氏旁支”的段苍云剑走偏锋,“裂玉碎星剑法”专攻下盘,剑锋所指,青石寸寸崩裂。

“雕虫小技!也配在中原撒野?”廖培暴喝一声,通臂拳劲贯双臂,身形如白猿腾空,“长臂破云”的拳风撕裂毒雾,直取多吉赤烈面门。

多吉赤烈怪笑,血纹弯刀划出“血月当空”,腥风与拳劲相撞,竟在半空炸开一团血雾。

廖培不退反进,拳影化作漫天白练,生生将血雾震散,指节擦过多吉赤烈脸颊,划出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列权乾坤刀出鞘,刀身刻着的八卦图流转金光。

“乾坤逆转”的刀势如阴阳轮转,与多吉赤烈的血纹弯刀绞杀在一起。

火星四溅中,列权突然变招,刀锋贴着刀背削向对方手腕,多吉赤烈仓促回防,却见刀光陡然化作“乾卦·苍龙问天”,刀背重重砸在他肩头,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吴忠铁掌泛起古铜色光芒,“伏魔神掌”之“铁掌开山”轰然拍出。掌风如排山倒海,竟将蓝沁儿的毒雾生生劈开一道鸿沟。蓝沁儿娇叱,玉手连挥,“千蛛缚魂”的蛛丝如渔网般罩来。

吴忠双掌交错,“伏魔护心”的掌势在周身形成气盾,蛛丝触之即断。他趁机欺身上前,铁掌直取蓝沁儿面门,却见毒女脚尖点地,腰间软鞭如灵蛇卷来,鞭梢淬毒的倒刺泛着幽光。

肖玲玲鸳鸯刀舞得密不透风,“比翼连枝”的刀势与蓝沁儿的软鞭绞缠在一起。

刀光闪烁间,她突然弃刀,左手刀鞘磕向对方手腕,右手短刀划出“鸯飞鸳随”,逼得蓝沁儿连连后退。苗门龙弓弦拉满如满月,追星箭引动天雷,紫电顺着箭身劈向蒙伽罗的蛊索。

“万蛊噬天”的黑雾被雷火一劈,顿时惨叫连连,蛊虫化作飞灰,蒙伽罗怒吼着甩出腰间百蛊囊,无数毒虫如黑云般扑来。

单志双手翻飞如蝶,梅花镖带着幽蓝寒芒破空而出。“流星赶月”的暗器专打拓跋冷霜周身大穴,却见对方双掌推出“玄冰诀”,冰棱结成盾牌,将暗器尽数挡下。

拓跋冷霜冷笑,冰棱突然化作冰龙,张牙舞爪扑向单志。单志身形急转,“梅花三弄”的暗器手法骤出,三枚梅花镖分别射向冰龙双目与七寸,冰龙轰然炸裂,碎冰飞溅如霰。

段苍云的“裂玉碎星剑法”刁钻古怪,专攻下盘。

卢文鼎与血罗刹双剑合璧,“天山雪舞”的剑势如大雪纷飞,封住对方退路。

段苍云剑走偏锋,突然刺向血罗刹脚踝,却见卢文鼎长剑横挡,血罗刹短剑如毒蛇出洞,直取他咽喉。三人剑气纵横,地面青石被绞成粉末。

石飞扬天霜刃挥出“天地同寿”的绝强刀势,冰蓝真气化作巨龙,所过之处玄冰崩裂,血河断流。

阴无咎见状,从面具下取出一枚漆黑令牌,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黑衣死士眼中泛起血光,竟悍不畏死地扑来,有人抱住廖培大腿,有人用身体阻挡列权刀锋,血肉横飞间,场面愈发惨烈。

郭湘玉竹刀与拈花指虚实相生,“雁影拈花”的杀招瞬息连出。

她身姿如蝶,在刀光剑影中穿梭,竹刀削断敌人兵刃,拈花指取人性命。

一名死士挥刀劈来,她侧身避开,玉指轻点对方膻中穴。

那人七窍流血而亡,尸身未倒,已被后续死士踩成肉泥。

同真大师见势,禅杖重重击地,“金刚降魔杵”的金光大盛。

梵文流转间,阴无咎的邪法竟被压制。

少林十八棍僧结成“金刚伏魔阵”,禅杖挥舞如林,将扑来的死士尽数击退。

玉虚子率领武当七子,“真武七截阵”剑气纵横,所过之处,冰棱与毒雾纷纷消散。

苏清寒青冥剑划出“金顶佛光”,金色莲台所到之处,蛊虫化作飞灰,拓跋冷霜的冰棱也寸寸崩裂。

阴无咎见局势逆转,突然发出尖锐哨声。剩余死士如潮水般退去,蒙伽罗甩出最后一道蛊索,毒雾弥漫间,五员猛将与阴无咎趁机遁入夜色。

苗门龙要追,却被石飞扬拦住:“穷寇莫追,且先料理伤患。”

残夜的月光裹着硝烟,将战场浸染成一幅血色的水墨长卷。

皑皑白雪早已被鲜血浸透,凝结成暗红的冰晶,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幽光。

断刃、残甲与零落的肢体,如同被命运随意抛洒的棋子,诉说着方才那场惨烈厮杀的惊心动魄。

郭湘玉的竹刀还在滴落着血珠,殷红的血迹顺着刀身蜿蜒而下,在雪地上晕开一朵朵凄艳的花。

她的手指微微发颤,像是还残留着战斗时的余悸,缓缓将竹刀收入鞘中。

目光急切而慌乱地在人群中搜寻,终于落在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石飞扬的玄色劲装早已被鲜血浸透,暗红的血迹层层叠叠,如同岁月的烙印,又似生命的纹路。

那每一道血迹,都在无声诉说着他在刚才激烈厮杀中的英勇与决绝,可在郭湘玉眼中,却似千万根钢针扎在心头。

“飞扬!”她轻声呼唤,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惊慌与心疼,裙摆扫过满地的狼藉,几步冲到他面前。一双美目含着盈盈泪光,细细打量着他的每一处伤痕,“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说着,颤抖的手轻轻抚上他染血的衣襟,指尖触到那粘稠的血迹,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石飞扬却抬起染血的手,温柔地替她拂去脸颊上的泪珠,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眶,带着战斗后的粗粝与滚烫的温度。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跳动着比战火更炽热的光芒:“湘玉,你看这满地的‘红梅’,哪一朵不是敌人的血泪所化?只要你在我身边,便是面对千军万马,我也能杀出一条开满繁花的路。”

郭湘玉嗔怪地看他一眼,泪水却越发汹涌,如同决堤的洪水:“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你知不知道,方才看着你被敌人围攻,我的心就像被放在滚烫的油锅里煎。若你有个万一,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伸手紧紧抱住他,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在这残酷的乱世之中,“我不要什么繁花似锦的路,我只要你平安,只要你在我身边。”

石飞扬将她紧紧搂入怀中,血腥味混着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在这冰冷的战场上竟生出一丝暖意。

他低头在她发顶轻轻一吻,声音低沉而坚定:“湘玉,这乱世再艰难,战火再猛烈,我定不会负你。等平定了这一切,我们就去江南,找一处幽静的小院,看尽四季花开,听遍雨打芭蕉,共度余生。”

郭湘玉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眼中满是深情与依赖:“飞扬,从你牵起我手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这乱世的风风雨雨,我们一起扛;这世间的酸甜苦辣,我们一起尝。生,我们同衾;死,我们同穴。”

两人紧紧相拥。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对乱世中的恋人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芒,见证着他们比金坚、比海深的爱情。

三天后,残月如钩,将山谷染成诡异的青灰色。

忽有阴风起于九地之下,裹挟着腥甜腐臭之气翻涌而来。

那雾气呈幽幽碧色,所过之处草木尽皆焦黑,竟在半空凝成骷髅形状。

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杨如柏驾驭青铜蝎形战车破土而出,车辕三百六十孔洞吞吐毒烟,蝎尾机关闪烁着幽蓝符文,正是失传百年的“百毒千机阵”现世。

“中原群氓也配与杨门为敌?今日便让你们见识苗疆巫毒的厉害!”杨如柏掀开黑袍,露出布满蛊虫咬痕的脖颈,笑声如毒蛇吐信,“我兄长在黄泉路上寂寞,正缺你们这些垫背的!”

话音未落,蝎尾机关轰然转动,毒雾化作绿色浪潮,所到之处,岩石滋滋作响,腾起阵阵白烟。

毒雾如浓稠墨汁翻涌,多吉赤烈脖颈处刺青随着呼吸扭曲蠕动,他猛然扯下缠头红巾,露出狰狞刀疤脸。猩红舌头蛇信般舔过血纹弯刀,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笑:“中原人的血,当是这世上最醇的美酒!”

话音未落,弯刀已化作血色长虹,“血河倒卷”刀势展开时,地面轰然裂开丈许深的沟壑,腥红血水如活物般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三头六臂的修罗虚影。

廖培白发根根倒竖,虎目圆睁如铜铃。

他双掌屈如猿臂,通臂拳“长臂破云”挥出时,整个人竟借着拳风凌空拔起三丈。

拳风与刀气相撞刹那,空气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修罗虚影被生生震散。

多吉赤烈踉跄后退,廖培却如苍鹰搏兔,在空中拧腰转体,“通臂擒龙”的十道拳影如铁索横江,硬生生攥住对方弯刀。随着暴喝声,他单臂发力将血刀客抡起,重重砸向岩石,碎石飞溅间,多吉赤烈吐出的血沫里混着几颗碎牙。

蓝沁儿银铃骤响,皓腕轻抖间,“千蛛万毒手”化作墨绿色毒雾铺天盖地压来。

她足尖点地如蝶舞,玉手拂过之处,毒雾凝成万千蛛影,幽绿蛛丝破空如钢针。

肖玲玲娇叱一声,鸳鸯刀旋舞成雪练,“比翼连枝”的刀势绞碎蛛群。

忽见蓝沁儿腰间软鞭毒蛇般袭来,她急中生智,弃刀扬鞘,刀鞘磕在鞭节上发出金铁交鸣。趁毒女错愕瞬间,肖玲玲短剑划出“鸯飞鸳随”,寒光掠过蓝沁儿脸颊,几缕青丝飘落时已被毒雾腐蚀成灰。

拓跋冷霜周身冰蓝真气暴涨,双掌结印时竟在掌心凝聚出冰棱。

“冰神之怒!”他暴喝声中,“玄冰诀”化作万千冰锥倾泻而下。

单志冷笑如刃,身形急转间梅花镖脱手而出,“流星赶月”的暗器轨迹刁钻诡异。

冰锥与镖影相撞迸发出刺目蓝光,拓跋冷霜瞳孔骤缩,只见对方竟踩着冰棱残影欺近,三枚梅花镖呈品字形射来。

他仓促间施展“玄冰护盾”,却被单志一脚踹碎冰盾,肩头顿时绽开血花。

蒙伽罗扯开百蛊囊时,整个人都在癫狂大笑,囊内蛊虫如黑云翻涌而出。

“万蛊噬天”的嘶鸣震得众人耳膜生疼,黑雾中隐隐浮现骷髅巨口。

苗门龙弓弦拉满如月,星眸中寒芒暴涨:“雷火破邪!”

追星箭离弦瞬间,天空劈下三道紫电,箭身裹挟着天雷轰入蛊群。

蒙伽罗惨嚎着甩出蛊索,却见苗门龙足尖点地腾空,连发三箭呈三角之势,箭箭引动天雷。

当最后一箭穿透其胸口时,蒙伽罗整个人被钉在岩壁上。

百蛊囊破裂,无数蛊虫反噬,将他啃噬得只剩白骨。

段苍云踏着凌波微步如鬼魅穿梭,长剑专攻下盘,“裂玉碎星剑法”所过之处青石寸寸崩裂。

卢文鼎与血罗刹双剑合璧,剑光化作冰雪风暴,“天山雪舞”的剑势封住所有退路。

段苍云剑走偏锋刺向血罗刹脚踝,却见卢文鼎长剑横挡,血罗刹短剑如毒蛇吐信直取咽喉。

他仓促后仰,发冠被削落,青丝散乱间,卢文鼎的剑尖已抵住他咽喉,血罗刹的短剑则刺穿他心口,两柄剑透出的剑气将周围岩石绞成齑粉。(本章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