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天大的功劳给谁呢? 打头的男子戴着黑框眼镜,一身板正中山装,见到三人温和笑道: “三位都在啊,那跟我走一趟吧。” “马拉个巴子的。 “瞎了你的眼,知道这是哪吗?”王德一脚踢开椅子,骂骂咧咧道。 “知道,吴泰勋吴王爷的侍卫长王德家。”来人道。 “老子就是王德,赶紧滚!”王德手指着余则成,叫嚣道。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来人问。 “老子管你是谁,再不滚,我立即叫警察把你们抓起来。 “要知道李汉元见了老子,都得恭恭敬敬的。” 王德口气愈发的狂妄。 “我叫余则成,津海军统站的。 “抓走!” 余则成摆手道。 “军统站? “军统站了不起啊,我家吴王爷跟你们戴老板是把兄弟。 “马汉三、张家铭司令官那是座上宾。 “你算老几啊。” 王德一摸鼻梁,语气相当的狂躁。 余则成就觉得好笑。 一堆过气玩意,还在这不知天高地厚。 “是吗? “那你就跟戴老板去叙叙旧吧。 “抓走!” 余则成一摆手,下令道。 “我看你们谁……” 王德还想嚣张,余则成拔枪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你!” 王德瞬间像泄了气的皮鞋,焉巴了。 “余主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民政局的寇正国。” 寇正国站起身道。 “怎么回事。 “面粉一天一个价,你心里没点数吗? “到了军统局,有你喝的茶。 “全部带走!” 余则成对这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家伙极是痛恨,当即一摆手吩咐道。 “我,我是市政的,你们就算要调查我,也必须经过张、杜两位要员的同意。”寇正国正然道。 “你是头一天知道军统么?” 余则成冷笑一声,转身往外走去。 …… 津海站。 马奎手拿着帽子,语气少有的没有急躁: “站长,地下室关着的那个黄忠,想申请去医院看他太太。 “您看能不能……” “黄忠?”吴敬中眼神一凛,背着手侧身回头盯着马奎: “你什么意见?” “我觉的放出去见一面也好。 “她太太最近恢复的不错。 “但一直有求死之心,让黄忠去稳住她。 “不能说话,总能写吧。 “万一做通了思想工作,供出几条大鱼,又或者交代点啥,那不也是人尽其用吗?” 吴敬中不动声色的看了他好一会儿。 “站长,您别这么看着我。 “这可是红票的高级联络员。 “她要吐了,我身上的脏水也就洗了啊。” 马奎心里有鬼,不免毛骨悚然。 “马队长说的对啊。 “我倒忘了,你还是峨眉峰呢。” 吴敬中轻点着额头,冷笑哼道。 “站长,这玩笑可不能乱开。 “黄忠明显是在污蔑我。” 马奎眉头一皱,又急上了。 “则成也是这样说的啊。”吴敬中道。 他顺手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一眼:“你命好,毛主任再三给你作保,还让我重用你。” “我能怎么办呢? “我的马大队长,你看着办吧。” “行! “那我就带人去了。”马奎也不客气,头一歪走了出去。 “没大没小的东西!” 吴敬中冷眼骂道。 “马队长,这是去哪呢?” 刚从水路稽查处回来的陆桥山,在大厅正撞着马奎,微笑问道。 “去哪还用得着跟你汇报吗?” 马奎张嘴就怼,上车去了。 陆桥山笑容一僵,眼神透着阴森的寒意。 峨眉峰! 你的死期将近! 他快步来到站长室,沉声道: “站长,西安侯站长那边有消息了,说冯剑已经接上了,红票代表催促咱们这边要趁快移交江爱玫和黄忠。 “江爱玫和黄忠没啥问题吧?” “有人比你更关心他们。”吴敬中笑道。 “马,马奎?”陆桥山试探性问道。 “你倒是明白啊。”吴敬中道。 “峨眉峰嘛,关心自己的同志很正常。”陆桥山道。 “陆处长,搞情报的要用事实说话。 “毛主任,不,是毛局长很器重这个人。”吴敬中眼中精光一闪道。 陆桥山笑容敛住,很不爽的叹了口气: “是啊。 “你说这委员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郑长官在情报系统的资历比毛人凤那不深多了? “他一个狗屁秘书,凭啥掌管军统常务啊。” 昨晚他就收到了儿子陆明的电话,知道了这个惊天噩耗。 “哎,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出。 “老头子的心思比海深啊。” 吴敬中也是摇头轻叹,旋即他沉声细语: “毛局长话里话外,说津海站编制不齐全,要让我设副站长。 “这啥意思? “不就是想让我提名马奎做副站长吗? “江爱玫这次的事情明明搞砸了。 “这么一条大肥鱼,愣是一点情报没捞着。 “毛局长还要我表他的功。 “桥山啊,你我现在日子都不好过啊。” 陆桥山一听这话,杀意胆边生,阴冷诡笑: “站长,您用不着担心。 “马奎他蹦跶不了几天了。” “哦,你有眉目?”吴敬中扬眉问道。 “没,目前还没。 “您不说了嘛,没证据的事不提。”陆桥山笑道。 “嗯。 “侯站长是你过去的老领导,佛龛你问问他那边怎么处理。”吴敬中想了想又道。 当初,他给李涯发过电报查询余则成和左蓝的关系。 一旦佛龛被总部要走,交代这件事,让毛人凤抓住把柄会很麻烦。 他本想直接调佛龛来津海。 不过转念一想,陆桥山急着做副站长正疯咬马奎。 这时候提这茬,指不定陆桥山狗急跳墙就跟马奎穿一条裤子了。 调人必须调。 但得暗中进行。 “侯站长还问我来着,让冯剑留在西安先养养身子,胡宗南那边红票不少,又是车马炮的一线。 “他人手很紧张。 “向总部打了申请,毛局长已经批了。” 陆桥山忙道。 “留下西安,也可以。”吴敬中点头道。 只要不去总部,佛龛就不会乱说话。 熬过了风头。 到时候佛龛爱去哪去哪,这点事毛人凤也挑不出啥回头刺。 “留西安好。 “像佛龛这种精锐人才正好大展拳脚。” 陆桥山长舒了一口气,眉开眼笑道。 “桥山。 “佛龛交换的事,站里就你、我、洪秘书三人知道。 “切记不可外传。” 吴敬中正中叮嘱道。 “站长放心,规矩我懂。”陆桥山笑道。 “去吧。” 吴敬中摆了摆手。 待陆桥山一走,他皱起了眉头。 马奎怎么突然对江爱玫的事这么上心了? 莫非知道了佛龛的事? 不应该的。 这块狗皮膏药太烦人了。 纯粹毛人凤贴在自己身上找恶心的。 得想办法快点撕下来才好。 …… 陆桥山拐身来到了洪智有的办公室。 “智有,忙着呢?”他心情不错的笑问。 “山哥,不忙,有事吗?”洪智有道。 “瞧你。 “非得有事才找你啊。 “这个给你!” 陆桥山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黄鱼,悄悄递给了洪智有。 “山哥,你这啥意思啊?”洪智有连忙拒绝。 “昨天孟德军那事。” 陆桥山一扬下巴,低声笑道:“这事你该得的。” “山哥,用不着。 “陆明那当口正是花钱的时候……”洪智有拒绝道。 “别。 “兄弟,哥欠你太多人情了。 “凡事有个度,我不能一直占你便宜。 “你嫂子说了,今儿你要不收这金条,咱俩这兄弟就别做了。” 陆桥山一本正经道。 “成,那我就收了。 “谢谢山哥。”洪智有道。 “以后还有这活,包括找工作什么的,都可以找我。 “水路稽查队最近要扩招几个编制。 “你让那帮太太打听下,看有谁想过来的。” 陆桥山提醒道。 “放心。 “只要你陆大处长松松口子,警务处、水路稽查处、邮政局,还有你在市政的各个关系,这钱根本就挣不完啊。”洪智有道。 “是这么个理。 “这不我工作太忙,没有老弟你人脉广嘛。”陆桥山道。 “以后有活,你都拿两成。”陆桥山灿笑道。 正说着,门响了。 洪智有起身开门。 余则成往里一探,“哟,陆处长也在。” “你俩这是要……行,那我先走了。”陆桥山很识趣的起身笑道。 “别啊老陆。 “我能有啥事,就是心里堵的慌,想找智有说说。 “正好,一起聊聊。” 余则成苦笑道。 陆桥山却是最爱八卦,乐的坐了下来。 “老陆,我这没咖啡,你将就着。” 洪智有给二人倒上了茶水。 “瞧你,站长喝的茶,还叫将就。 “老余,有啥苦处说说。 “我和洪秘书看看能帮就帮一把的。” 陆桥山一翘腿,摆起了老大哥姿态。 余则成轻叹一声,往前凑了凑:“二位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了?”洪智有问。 “毛人凤荣升副局长啦。 “正式接管了戴老板那一摊,郑局长让老头子当泥菩萨供起来了。” 余则成无比痛心、惊讶道。 “哎,听说了。 “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郑局长也是受了戴笠功高盖主的连累啊。”陆桥山摇头道。 “老余,毛人凤上来。 “陆处长难受是真的。 “你跟着难受个啥劲,他可是传统戴派。” 洪智有在一旁帮余则成抬轿子。 “什么戴派。 “你说我,过去戴老板在时,还指望他老人家高看一眼,爬个中校日后也能有个晋升前途。 “现在老板一走,我算是彻底没戏了。 “毛人凤上来,那家就得势了,上次是特派员,这次那就是副站长了。 “早上我去要车。 “听说马奎让他媳妇去‘李老六’那订手工西装了。 “站长的意思,好像也很无奈。 “哎,一朝天子一朝臣。 “马奎要做了副站长,我怕是没活路了。” 余则成揉着眉心,头疼道。 “也是。 “现在你还有站长照着呢,这一出一出的没完没了。 “要他做了副站长,我估计也得找退路。” 洪智有跟着叹了口气。 然后压低声音道: “上次马奎跟别人说我勾引他老婆,说要整死我。 “我跟老余一样也不好过。” “老陆就不一样了,有郑局长罩着……”余则成附和。 话没说完,陆桥山摇头摆手:“我也好不到哪去。 “前几次因为余主任,我差点撕烂他的嘴。 “就马奎那性子,他跟我能好了。” “哎,咱们仨现在都是难兄难弟,津海站以后是阴云密布喽。”余则成郁闷的眨了眨眼。 “阴云密布,那不至于。 “二位放心,有陆某在,马贼嚣张不了多久了。” 陆桥山阴冷干笑道。 “老陆,你,你这是……”洪智有双眼一亮,惊喜问道。 “说不得。 “说不得。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撤了,城防局还有个例会,站长不想去,让我代为参加。” 陆桥山站起身,拍了拍手中的档案袋得意道。 “看的出来。 “站长还是很器重你啊,毕竟他跟郑局长以前是多年的老搭子了。” 洪智有二人起身送到门口。 “等我好消息。” 陆桥山锤了锤洪智有的胸口,昂头而去。 见老陆走远。 余则成松了口气:“看来老陆是盯上马奎了。” 他扯了这么多,就是怕左蓝和洪智有的布局白费,现在悬着的心可以放进肚子里了。 “走。 “王德抓了。 “我特意跟老五交代过,这小子羞辱过你。 “老五放了话,要把他往死里整。 “看看去。” 余则成摆头道。 两人来到审讯室,王德、寇正国、王斌三人绑在木架子上,被打的浑身是血。 “王侍卫长,好久不见。”洪智有淡淡道。 “洪秘书。 “我,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 王德气若游丝的哀求道。 “听说你想搞我女朋友?”洪智有问。 “假的。 “都,都是吴泰勋的鬼主意。 “跟我没关系啊。” 一踏入军统的魔窟,王德变的比狗还老实。 “老余,你来吧。” 洪智有坐了下来,审讯这种事就得交给专业人士。 “余主任,我,我是冤枉的。 “面粉近来通关紧张,的确是不够分发的啊。 “我要见张廷锷。 “我要见杜建时!” 寇正国慌乱的大喊大叫。 余则成不予理会,拿起一份文件冲他亮了亮: “这是永昌面粉厂其他几个理事的证词。 “你与王斌参与了分红,恶意抬高物价,证据确凿。 “根据委员长和建丰的意见,现在全国必须推行一场刮骨疗毒的反贪腐行动。 “张廷锷现在正在主持市政反贪会。 “不过,你们怕是没机会听了。” 余则成说完,面无表情的冲老五吩咐: “这三人畏罪自杀,按军统的老规矩处理了。” “是,余主任。” 王德一听傻了。 谁不知道军统整人是出了名的。 老五一摆手。 两个刑讯室科员,一人拿着血迹斑斑的大棒。 另一人拿着一根绳子。 拿绳子的在余则成眼神示意下,径直走到王斌身后。 这人该死。 而且没有背景。 最适合做“鸡”。 “别,别杀我。 “我有钱,有钱!” 王斌吓的面无人色,结结巴巴的求饶。 刑讯员拿绳子从背后勒住他的脖子,粗壮、油津津的胳膊随着发力肌肉紧绷。 呜呜! 王斌挣扎着,屎尿流了一裤裆。 很快,满脸青紫。 舌头一吐。 当场气绝。 “王斌畏罪自杀。” 余则成走过来,拿起王斌的手指在几页文件上按了手印。 “接下来该你二位了。” 余则成一摆手。 拿棒子的刑讯员,开始照着寇正国的后脑勺举着大棒比划了起来。 “余主任,洪秘书,别,别。 “有话好说。 “有话好说。” 寇正国大叫了起来。 “嗯。 “我听说你操控物价,是受了吴泰勋的指使,公司有他的一份分红对吗?” 余则成冷冷问道。 “指使?”寇正国愣了愣。 他还指望吴泰勋捞人呢。 余则成手上文件在桌子上一顿,起身就走。 一旁的刑讯员举着大棒就逼了过去。 “别,我招。 “是,是吴泰勋指使我做的。 “他有分红。” 寇正国终于明白过来。 津海站真正的目标是吴泰勋。 “写下来。” 余则成一摆手,立即有人把他从木架上解了下来。 寇正国哆哆嗦嗦写了起来。 “别紧张,写清楚、仔细了。”余则成提醒。 寇正国很快写完,按了手印。 “你呢?”余则成道。 “我很早就跟吴泰勋了。 “他,他过去跟鬼子的事。 “还有在北平、津海干的那些勾当,我全都知道。 “求求你们别杀我。 “我什么都招。” 王德涕泪满面的大喊大叫。 “这就对了。 “做狗你是专业的。” 洪智有给他点了个赞。 “是,是。 “我是狗,是狗。” 王德下了担架,点头哈腰的谄媚讨好。 拿了纸笔。 他“唰唰”写了一通。 生怕表现不够,按手印时,他用力戳了戳印泥。 “两位,我,我们可以走了吗?”王德问道。 “可以啊。 “那得吴站长说了算。 “寇主任,民政局管控物资,您是主任,掌控着一定是位大收藏家吧。 “我有个朋友喜欢搞点收藏。 “如果你有好东西,可以出一两个。” 余则成笑盈盈道。 “有,我有。”寇正国知道这是军统的老项目了。 “有就行。 “我相信不会在你家里吧。” “写出来。 “或许我那位朋友可以帮你。 “否则,谁来也不好使。” 余则成道。 寇正国咬了咬牙,写了个地址: “这是我一个相好的家。 “东西都在她那。” “狡兔还有三窟呢,寇主任会把东西都押在一朵野花身上,我不信。”余则成淡淡冷笑。 “有。 “我写。”寇正国又写了一个。 “据我所知,你的女人可不少。 “你要这么没诚意,那就算了。” 余则成一摆手。 老五抓起他的左手按在刑桌上,抓起铁锤猛地就是一下: “啊!” 在刺耳的惨叫声中,寇正国的手背被砸了个稀巴烂,鲜血横流不止。 “两位看来还是认识不到位。 “这里是军统站。 “不是警察局!” 余则成一脸冷漠的摇了摇头。 对于这些发国难财,狂掏百姓血汗钱的畜生,他不会有一丝丝的怜悯。 “我写。 “我全都写出来,还不行吗?” 寇正国哪还敢藏私,赶紧写了起来。 结果。 一共十三朵野花,十三处宅子。 这不禁让洪智有刮目相看。 老寇这能力可以啊。 一天一个,两周不带重样的。 至于王德,余则成懒的问。 王德的家,抓了人后就摸了底。 这家伙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赌场里还赖着账呢。 “嗯。” 余则成一摆头。 拎着大棒子的刑讯员,照着王德后脑勺就是一下。 啪! 半扇脑瓜子被拍了个稀巴烂。 把一旁的寇正国直接当场吓瘫了。 老五立即让人拿来麻袋,把这两货给抬了出去。 “老余,学到了。”洪智有边走边道。 “审讯学是军统必修科目。 “站长就是这方面的专家。” 余则成笑道。 洗了手,换了清爽、干净的衣服。 两人来到站长室。 吴敬中正在翻找资料。 “老师,需要我帮忙吗?”洪智有忙问道。 “我在找一些情报。 “刘雄有存副档的习惯,有一些重要的情报得挑出来。 “怎么就不见了呢。” 吴敬中边翻边道。 那是他密令佛龛的电文。 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尤其是马奎。 眼下马奎还不知道佛龛已经被捕。 要知道了,捅给毛人凤自己私下联系过,毛人凤少不了做文章。 “老师,您是找……” 洪智有凑在吴敬中耳边低语。 “之前,你去山城给戴老板治丧。 “肖科长怕马奎以专员身份搞事,把刘雄的资料、文档都交给了我。 “文档现在就放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洪智有又轻声解释了一嘴。 “嗯,在你那就好。”吴敬中心弦略松。 “对了。 “那三位审的怎么样了?” 吴敬中更关心的是票子。 “老师。 “咱们真是小看了这个寇正国。 “一个民政局主任,光女人就有十二个,宅子十二处,私生子达九个之多。 “据他交代。 “他把那些钱和宝贝都分散藏在这些宅子里。 “还有永昌面粉厂的王斌,估计也少不了。” 余则成欣然汇报道。 “贪的越多,其罪越重。 “又事关民生之事,老师这可是真正的巨贪巨贼。 “建丰要知道了,肯定会在京陵为您摆酒庆功!” 洪智有亦是笑着附和。 “太好了。 “一箭双雕。 “不过这事你俩得分配好了。 “则成,你负责抄家,王斌、王德之流要有好的古董留点。 “要没上品,钱财、屋宅,连带着寇正国正妻、正宅所持有的一并没收上交国库。 “至于那些私产咱们清出来。 “暂且由我代为保管,日后再择机上交。” 吴敬中老辣的吩咐道。 “站长英明。 “委座与建丰日理万机,估摸着也没时间欣赏老家什。 “这玩意是需要保养的。 “要是损毁了,岂不是可惜。” 洪智有与余则成连连心领神会的点头。 “嗯。 “快去办吧。” 吴敬中有些迫不及待了。 打戴笠来了以后,霉了很久。 该特么开开张了。 目送二将离去,吴敬中迅速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该怎么为二人请功呢。 则成现在若升中校,陆桥山会咬,站里又是一团乌烟瘴气。 不能陷他于险境了。 还是智有吧。 衔级低,好升。 …… 三天后。 福德茶楼。 马奎四下看了一眼,压低帽檐往二楼包间走去。 今天就是左蓝透漏吴敬中通票的时候了。 吴老狗。 你的末日到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