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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潺潺流水，在忙碌与充实中悄然流逝。

林渊除了上课以外，既要创作小说，又要进行训练，还要处理公司的事务，自然不可能终日陪着常星宇或项南方。

因此对于林渊抽出空来的陪伴，两女都倍感珍惜和满足。

当常星宇为林渊织着围巾时，项南方为林渊学习菜谱时，她们丝毫不知，此时的林渊正将另一个女人揽入怀中，卿卿我我，鬓发纠缠。

转眼间，时间已经来到1989年。

1月29日。

腊月二十三，星期一。

凛冽的北风卷着细雪掠过南京街巷。

林渊办公室内。

这间办公室处在工厂之内，林渊已经买下一块地皮，用于建造未来林氏集团的办公大楼，只不过如今还在如火如荼地施工中。

此时，林渊正低头专注地阅读着他人寄来的书信。

孙小茉藏青色的呢子大衣裹着纤细身形，内搭粉色毛衣，搭配灰色半身裙，搭配的恰到好处。

裹着加厚黑丝连裤袜的双腿笔直修长，搭配的棕色雪地靴让她身姿更显挺拔。

她眉眼温柔，将发梢别在耳后，珍珠耳钉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整个人既端庄干练，又透着女性的温婉气质。

这一身搭配得体的行头，自然是出自林渊的授意。

作为林渊的助理，在形象上自然不能失了分寸。

孙小茉走近林渊身边，将会议资料轻轻放在桌上，试探着轻声问道：“老板，快九点了，我们是不是该去会议厅开会了？”

今日上午，林氏集团将要召开年度总结会，宣布重要决策，复盘年度业绩，表彰优秀员工等等事项都在议程之中。

林渊从书信里缓缓抬头，目光如炬，指尖敲了敲桌面，沉声道：“小茉，你跟我也有三个多月了吧，语言的艺术怎么还没掌握？”

孙小茉攥紧笔记本，紧张地指尖发白：“老板，我……我就是担心您忘了时间……”

“记时间是你的事，何时去是我的事。你只需要这般提醒，”林渊声音顿了顿，语气严肃而清晰，“‘老板，上午九点的年度总结会，参会人都已到齐，我们现在出发的话，正好能准时到会议厅。’”

孙小茉心中忐忑，连忙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老板，我记住了。”

林渊见她局促不安的模样，语气稍稍放软：“你是这个公司里我最亲近的人，在外人面前，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我的脸面。”

林渊自然是想着适时地敲打一番，给孙小茉上点规矩，让她在惶恐和感激间摇摆，患得患失一番。

孙小茉心头一颤，感到受宠若惊的同时，心中愧疚也更深了。

林渊这么看重自己，自己却没能表现得很好。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不辜负老板的信任。

林渊沉声说道：“公司最近有些闲言碎语，说你是凭关系上位，其实只会打扮自己，根本没有真材实料。你听说过这回事没有？”

孙小茉心一突，这件事情她确实也有听说过。

她心里有些担忧，林渊不会是想撤掉她的职位吧？

孙小茉咬着下唇，声音发虚：“老板，我听说过……”

虽然当初她没想过会成为林渊的助理，可是经过这几个月做下来，她已经不舍得离开了。

林渊突然笑了，笑容如沐春风，语气温和地安慰道：“夸奖和赞美，不一定是真的认可你，模仿和嫉妒才是。难怪我看最近公司里和你类似打扮的变多了，不过都不如你好看。”

孙小茉的厚黑丝穿搭，引得许多部门的女同事都开始模仿起来。

孙小茉耳垂泛红，既羞涩又感动：“谢谢老板。”

“你这个位置，谁不想来做呢。”林渊神色依旧温和，认真说道，“犯错没事，但不能没有长进，知道吗？”

孙小茉挺直脊背，眼神坚定，连连点头：“老板，我会好好学习的。”

林渊轻轻嗯了一声，“把外套递给我。”

孙小茉连忙取过衣架上笔挺的西装外套，轻步绕到林渊身后，将外套展开，为林渊披上。

林渊阔步走出办公室，孙小茉则是落后半步，步伐轻快地跟上。

会议厅。

各部门主任、车间厂长、财务负责人和优秀员工代表早已端坐就位，都在等待着林渊的到来。

终于，门被缓缓推开。

林渊身着笔挺的西装，沉稳走入，气场十足。

过道两侧的人齐刷刷站起身，热烈的掌声瞬间响彻整个会议厅。

孙小茉跟在林渊身后，微微昂首挺胸，看着周围众人恭敬起身的模样，一种难以言喻的豪情在心底悄然滋生。

跟在林渊这样的人身边，即使平凡如自己，也能被旁人高看一眼。

只要能长久地留在他身边，就算只是以助理的身份，她也是心甘情愿。

林渊走上主席台，在主位落座，孙小茉坐在他身旁。

林渊抬起右手，掌心向下轻按，示意众人坐下，原本热烈的掌声迅速停止，众人有序落座。

林渊转头看向孙小茉，孙小茉会意，对着面前的扩音话筒，声音清亮地开始宣读会议议程。

会议结束后，到了中午时分，整个工厂大院热闹非凡，流水席沿着厂区摆开。

林氏集团规模庞大、员工众多，在自家厂区摆宴，让大家热热闹闹吃一顿，倒也显得亲切又接地气。

厂区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觥筹交错。

林渊穿梭在各个宴席间，接连喝了五六杯白酒后，他渐渐不胜酒力，脚步有些发飘，孙小茉见状，赶忙上前搀扶，将他带回到办公室的沙发上。

林渊醉意未消地躺在沙发上，枕着孙小茉的腿，脑袋无意识地往孙小茉腿间蹭了蹭，酒气混着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裙摆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孙小茉低头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和微蹙的眉心，指尖抚平林渊的眉峰，唇角不自觉弯起。

窗外的光线渐渐昏暗，直到暮色染透窗棂，她一直维持着抱着林渊这个姿势，以至于困意一阵阵袭来。

突然，林渊的脑袋在孙小茉的腿上微微动了动，很快便惊醒了浅眠的孙小茉。

她轻声问道：“老板，你醒了？”

林渊揉了揉眉间，缓缓从她怀中起身：“我怎么在这就睡着了？”

孙小茉解释道：“你中午喝了许多白酒，我扶你回办公室休息，看你醉的厉害，就让你在沙发上躺会儿。”

林渊恍然道：“昨晚睡得很晚，睡了个下午觉，现在倒是清醒多了。”林渊又望了望手表，眉头微蹙，“该出发去金陵大饭店了。”

晚上还有一场，林氏集团高层之间的酒会。

孙小茉应和一声，撑着沙发就要起身。

可是由于一下午，林渊的脑袋一直枕在她腿上，使得双腿发麻，甚至因为起身起得太急，那种酥痒的感觉，让她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嘴里溢出呢喃的轻呼。

林渊原本已经站起来，见状立刻坐回她身边，轻轻地搂过她：“别急，先歇会儿。”

毕竟以往孙小茉偶尔癫痫发作时，林渊都是这么守在她身边，默默地陪着她的。

要是这个时候不占这个便宜，不是，这个时候不去陪伴孙小茉，让人家误以为你对她看不上，那岂不是让孙小茉多想吗？

对不起，让女人伤心的事我做不到。

孙小茉指尖死死揪着裙摆，声音发颤：“腿，腿有些……发麻……”

林渊的手离开孙小茉的胳膊，掌心触向她紧绷的大腿肌肉。

指腹隔着厚黑丝袜轻轻按压，想要让她快点恢复过来。

透亮的厚黑丝袜，丝滑舒适，手感还不错。

孙小茉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哈，哈，啊。”

她的大腿发麻，就好比有电流在她腿间游走，孙小茉的脚趾都忍不住勾起，想要躲开，可是又被林渊的大手牢牢按住。

这腿部发麻的感觉太难受了，比她自己癫痫发作时更教人无措，明明意识清醒，身体却不受使唤。

过了一两分钟，孙小茉腿上的麻意渐渐消去，身体终于恢复过来。

自己方才不受控的闷哼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这让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脖颈都泛起红晕。

“老板，我现在好多了。”

林渊神色关切，眼底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我这套按摩手法还可以吧？”

孙小茉咬着下唇，回想起按摩时那阵从脚底窜上脊椎的酥麻感，又羞又窘。

本来腿上的发麻就让她不知所措，林渊的按压更是让酥痒与酸胀交织个不停，但她还是点点头，轻声说道：“谢谢老板。”

林渊嘴角扯出笑容，神色从容如常：“那我们出发吧。”

……

金陵大饭店内灯火辉煌，宴会厅里觥筹交错。

林渊坐在主位，菜肴没怎么动，白酒倒是喝了不少。

对于前来敬酒的，林渊都是来者不拒。

孙小茉坐在一旁，眼神紧紧盯着林渊，心里满是担忧。

她几次想开口劝，可是看着酒局上热闹的氛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在一旁提心吊胆地看着。

直到晚上九点多，酒局才终于散场。

其实以林渊的体质，这点酒量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男人嘛，该醉时就要醉。

出了饭店，夜风吹来，林渊身上浓烈的酒气愈发明显。

他半倚在孙小茉身上，一只手搭在孙小茉腰间，不断地摩挲着，就差擦出火星子了。

孙小茉脸颊微红，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往停车的地方走。

今天林渊特意叮嘱孙小茉不要喝酒，就是为了散场后让她开车送喝多的自己回家。

在林渊的要求下，孙小茉已经考过了驾照。

将林渊放进副驾，替他系好安全带，孙小茉坐回主驾，熟练地发动汽车，朝着林渊的家中驶去。

一路上，林渊偶尔说上几句醉话，气息喷在她耳边，惹得她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不久，车子停在了一栋居民楼下。

这里便是林渊大一就开始居住的房子。

孙小茉虽然知道地址，也来过楼下几次，但跟着林渊一起上楼去到他家，这还是头一回。

毕竟在此之前，林渊从来没有喝的这么醉过。

她好不容易将林渊扶下车，刚站稳，林渊突然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这个拥抱带着温热的酒气，有力而真切，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的拥抱，和以往自己癫痫发作时的搂抱截然不同。

感受着林渊身上的温度和炽热，孙小茉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眼看着有几个路人路过，投射过来好奇的目光，孙小茉慌乱地推开林渊，声音带着几分无措：“老板，我们先上楼好不好？”

刚进入昏暗的楼道，林渊的醉态愈发明显，大手也变得不老实，脚步踉跄着整个人几乎压在她身上。

“星宇，你什么时候来的……快让我来亲亲。”

他含糊不清地呢喃着，突然低头就要去亲她的脸颊。

孙小茉俏脸发红，下意识地偏头躲开。

“星宇”这个名字在她心里泛起异样的滋味，不知道这个叫“星宇”的女孩是谁，不过看样子兴许是林渊的正牌女友吧。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孩，能让向来沉稳的老板酒后都念念不忘？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前天的气，你不让我亲我就不走了。”林渊耍起了无赖。

无奈之下，孙小茉只好侧过脸，任由林渊在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得以扶着他继续走向家门。

她从林渊口袋中找出钥匙，推开门，一眼便看到玄关处整齐摆放的情侣拖鞋。

孙小茉抿了抿唇，顾不上多想，也来不及换上，先将林渊扶进卧室。

将林渊放倒在床上，她蹲下身，费力地脱下他的皮鞋和袜子，又打开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转身去厨房烧热水。

水烧开后，她端来热水，仔细地为林渊擦洗双脚。接着又换了一盆温水，轻轻解开林渊的西装外套和衬衫纽扣，用温热的毛巾擦拭他发烫的身子。

林渊则一直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虽然醉意朦胧，可他除了有些色以外，倒也没有太过分的举动。

孙小茉为林渊擦拭好身子后，轻声说道：“老板，我先回去了。”

林渊却迷迷糊糊地拉住她的手腕：“星宇，今晚你就留下来陪我吧。”

不等她反应，孙小茉整个人已经被拽着来到床上，林渊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颈侧，让她的耳垂瞬间通红。

林渊的吻落得毫无章法，带着醉汉的急切。

林渊好心地想要帮她解去她那碍事的粉色毛衣。

孙小茉只是犹豫了一瞬，就顺从着林渊的想法，主动脱下了毛衣。

至于她的呢子大衣，早就脱了下来，毕竟房间里开着空调，她一直在忙前忙后服侍林渊，穿那么多可是会热的。

见识过林渊这样的男人，怎么还会再对别的普通人升起兴趣。

宁为英雄妾，不做庸人妻。

此刻她的心底，莫名地升起了这个念头。

错过今天，她也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这或许是她此生仅有的机会。

毕竟，她这样的姑娘，有什么是值得林渊看得上的呢。

就这样，孙小茉身上的内搭也渐渐失守。

林渊口中喷洒着酒气，轻轻舔了一口翘立于肩侧的小腿，孙小茉眉眼迷离，小巧可爱的脚趾抓到一起。

……

次日。

晨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斜斜洒在床榻上。

孙小茉脸上还有着梨花带雨的泪痕。

林渊率先醒来，怀中的女子睡颜恬静，泛着淡淡的红晕，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心中微微动容，居然是白。难怪剧中的陈主任对她恋恋不忘，即便她都结婚了都还要缠着孙小茉不放。

多插一嘴题外话，陈元已经被林渊送进去了，涉嫌侵占职务罪、滥用职权罪、收受贿赂罪、强奸未遂罪等等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见孙小茉还在熟睡，林渊轻轻搂着她，继续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孙小茉缓缓转醒，只见房间里一片凌乱，散落一地的衣物，空气里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林渊，林渊的手正搭在她的小腹上，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渊，也不确定林渊会如何对待自己，心中泛起慌乱与迷茫。

见林渊眼皮微微颤动，似乎即将要醒来的模样，孙小茉心下一紧，慌忙闭上眼睛，身体紧绷着，装作熟睡的模样。

林渊睁开眼，唇角扬起笑意，但很快收敛，继而掀开被子，两人赤身相对的画面让他呼吸一滞，瞳孔巨震，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而且床单上还有一抹刺目的红痕，如同一朵妖冶的曼殊沙华。

孙小茉这时不好再装睡，再次睁开眼睛。

林渊做出无比懊恼的神情，声音微微发涩：“小茉，我……”

孙小茉抓着被子遮住胸口，昨夜泪痕未干的眼角还泛着红，鼓起勇气地说道：“林大哥，从你第一次抱起我送我去卫生站时，我就……你是第一个不嫌弃我的病，还对我这么好的人，我，我不后悔。”

孙小茉这时没有再叫老板。

“傻姑娘。”林渊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忽然低笑出声，翻身将人笼在身下，语气温柔，“昨晚是不是弄疼你了？”

孙小茉脸颊泛起红霞，微微垂下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毕竟昨晚他喝醉酒了，动作难免有些失控，不可能是和风细雨的攻势。

林渊伸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嗓音低沉而温柔：“这次我轻点。”

温存过后，孙小茉面容艳如桃李，整个人透着慵懒的娇俏，如同刚刚泡过桑拿一般，轻声请求道：“林大哥，下次你不要再喝这么多酒了。”

林渊打趣道：“怕我下次喝醉酒再带回来别的女生？还是怕我再那样狂热的对你？”

孙小茉连忙摇头，杏眼微微睁大：“都不是。我是怕喝多了不好，万一再做出别的……失态的事情。”

林渊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行，我记着呢。”

孙小茉这才露出安心的笑容。

至于未来和承诺，孙小茉懂事地没有去提，否则就是将这看成了一场交易，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提。

……

2月4日，上午。

这天也是腊月二十八。

冬日的阳光斜斜地洒在纱帽巷青石板路上。

林渊和常星宇并肩走着，两人手上都提着礼物。

林渊这还是第一次带女生回到家里，巷子里渐渐热闹起来，一路上不时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常星宇穿着米白色的毛呢大衣，米色围巾恰到好处地围住半张脸，露出一双明亮的杏眼。

她个子高挑，身材窈窕，皮肤白皙，虽然看不到脸蛋模样，但大家都猜得出常星宇一定是个漂亮姑娘。

“小渊，这是带女朋友回来啦？”

“这姑娘长得真俊呐。”

“哎呀，看来我家闺女是没机会了。”

“王婶，你家闺女还没上小学了吧？”

……

听着一路上街坊们善意的打趣，常星宇心里甜滋滋的。

走进林家院子。

乔三丽笑着迎上来，眼睛亮晶晶的，说道：“哥！我就等你回来贴春联呢。”

林渊笑着应道：“行，哥等会跟你一起贴春联。”

乔三丽这才注意到哥哥身后的常星宇，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常星宇主动走上前，声音轻柔：“三丽，你好呀，我们以前见过，你都长这么高了。”

林渊介绍道：“这是你常姐姐，你还认得吗？”

乔三丽年纪已经不小了，很多事她都懂，看到哥哥这时候带着别的女生回来，她莫名地觉得难受，仿佛有一块原本属于她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了。

她虽然心里失落，但还是礼貌地叫了一声：“常姐姐。”

林家院子不大，几人的交谈声很快被吴秀兰听到。

她走出屋内，看到儿子身旁亭亭玉立的常星宇，她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绽放出笑意。

常星宇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阿姨，您好，我是林渊的女朋友，常星宇。林渊一直说您是个特别伟大的母亲，今天终于能见到您了。”

说着，将手中的礼盒递了过去。

吴秀兰笑意更浓，眼角的鱼尾纹都舒展开来，忙不迭伸手接过礼盒，另一只手亲热地拉住常星宇的手腕：“哎哟快进屋坐，外头冷！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她上下打量着常星宇，目光扫过姑娘得体的衣着和温柔的眉眼，眼底满是满意，嗔怪道：“小渊这孩子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多准备几个好菜。”

被吴秀兰拉着手往屋里走，常星宇先前的忐忑一扫而空，声音软糯又带着真诚：“林渊总说您做的饭菜香，今天终于能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