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邪帝真传我与阴后同辈!(感谢你是我の卑鄙白银大盟!!) “驾!驾~!!” 通宝街销金楼前,打南边又有多匹快马闯入人群,来势汹汹。 湍江派的罗掌门暂歇盛怒。 紧随大龙头之后,八臂鸷刀范乃堂,左手剑孟得功,右手剑苏运 南阳帮左膀右臂,一众高手尽数赶到。 此时八大势力群雄并至,销金楼燃着的火焰似乎都被众人气势压下。 “大龙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范乃堂望着销金楼内一具又一具被抬出来的尸首,脸上全是惊疑愤怒之色。 “我也不甚清楚。” 杨镇的目光错开湍江罗掌门,凝视在阳兴会的季竣身上。 这位少会主全程在场,还与那人有过交流,没有人比他知晓得更清楚。 “把你所看所听全说出来,一个字不要漏。” 阳兴会主季亦农眼藏一缕凶光,叮嘱儿子一声。 那边的罗掌门瞧见季竣身上半点伤痕没有,心中多少有些怨气。 一道去赴宴,我的儿子丢了鲲,你的儿子却完好。 以他的脾气早该爆发,只是两家关系密切,实在不好发作。 各大势力的掌舵人全将目光移来。 不提他们在一郡之地的身份,只是作为武学高手的气场,便让往前半步的季竣大感压力。 季会主拍了拍儿子肩膀。 季竣咕嘟吞咽一口口水,这才稳住精神说道: “禀各位叔伯,这位魔门高手并非冲着我们几家来的,乃是巴陵帮的三大管事惹出的旧恨,我与荣太兄应邀赴宴,这才祸及池鱼。” 掌舵人中,走出一位身材瘦削,却精神焕发的老人。 老人左右伺着一男一女,是应羽和吕无瑕。 他们看向季竣,也带着厌恶之色。 瞧到罗荣太的凄惨模样,二人心中叫好,胆大的吕无瑕差点没憋住笑。 “此事不可妄言,世侄怎笃信他是魔门中人?”吕重老爷子出声询问。 季竣道:“他单使一柄长剑,那剑魔气蒸腾,难以瞄定,稍有不慎便被杀死。” “其杀人手法之利落,直叫人心寒,绝无半点可能是正道人物。” 复又道: “当时我们正在喝酒,此人突然杀出,巴陵帮大管事、二管事,一招未出,一个被割破喉咙,一个被削去头颅,那时我才放下杯盏,眨眼工夫二人便已了账。” “使双刀的三管事只拔出一柄刀,这一刀架在虚影上,心脉立时被魔剑刺穿。” 众人听罢各都眉头深皱。 “也就是说,三位管事都是被一剑杀死的?” “没错。” 这时孟得功急忙追问:“此人身法如何?” 季竣道:“整个销金楼,没有一个人的轻功有他高明,他的步伐极快,这才能周游于四下兵刃。” 吕重手扶长须:“难道是他?” “影子刺客!”南阳派的左手剑与右手剑异口同声。 他们各都是用剑高手,对同样使剑之人多有留心。 “把尸体抬过来!” “是!” 立时有帮众将七八具尸首抬到这左手剑、右手剑两大使剑高手身前,供他们查看。 “这一剑刺在了膻中穴上,”苏运又道,“这一剑刺在心脉上。” “这一剑也是刺在心脉上,”孟得功催动真气,仔细查看这具巴陵帮众尸首,“这伤口,好精纯的真气。” 罗掌门冷哼道:“又有什么奇怪?” 孟得功回应道:“奇特处在其心脉处。” 罗长寿皱眉,走了过去。 他五指成鹰爪,向尸首一扣,跟着一抓之下,尸首胸口肉块累堆起来,指尖劲力迸发,罗长寿的手直接掏入尸首的肺腑之中。 低哼一声,爪向外带。 竟将那尸首的心脏活生生掏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魔气侵染,这人贩子的心竟是黑色的。 湍江门人举来一条松脂极多的松木大火把,明亮的焰火将心脏照亮。 众人看清了心脏上的伤口。 那一剑刺进去后,伤口之外的两侧脏肉未有丝毫损伤,可见出剑之人真气精微,这才能有如此掌控力。 否则,这颗心脏早就烂成碎肉。 这么一看,杀人手法是有些艺术成分在内的。 罗长寿眉头微皱,把心脏塞了回去。 这时又将一旁的人头拿起来看,正是巴陵帮的二管事,除了血腥气之外,还有一股黄酒的味道。 罗长寿看了看那横剑削出来的创面,光滑平整。 这绝非一般剑术。 南阳帮两大用剑高手连续翻查十余具尸首,后边就没有再看了。 “大龙头,这些人一个多余的伤口没有,皆为要害中剑,果然是杀人技。” 苏运说完,一旁的孟得功很疑惑: “这些尸体中,有些人我是见过的,手上功夫不算差。” “他们围攻一人,怎反倒死得这样快?” 湍江派那位护法道: “那人魔剑所过,裹挟缕缕黑风,似有扰乱神志之效。” 众位掌舵人都有明悟。 魔门中人擅用魔音幻法,练在剑上不算稀奇。 季竣迎上了杨镇的目光,开口继续说后边所见的细节。 直至最后提到的“黑石义庄”。 杨镇望向郡城西南,脸上表情多有变化。 他的目光从各大掌舵人身上扫过,最激动的自然是湍江派掌门人。 “既知魔巢所在,如若不除,岂不是寝不安席,食不甘味?” 罗长寿又看向吕重: “前些日我们在天魁道场会晤,商量过安山寺与道观道人走火入魔一事,加之我们各派都有人手折损,当时不知情由,无从动手。” “现在这目标,还不明确吗?” 他盯着吕重的老脸: “吕掌门,当日你也说要肃清暗流,罗某人可是举双手赞成的,如今吕掌门会退缩吗?” 吕老爷子身旁的吕无瑕大不乐意。 若不是顾及到以下犯上,目无尊长,真想直接骂回去。 湍江派嘴上说‘肃清暗流’,暗地里却借此名头打压其他客商的生意,趁机大捞银钱。 如今混蛋儿子废了,又被魔门之人盯上,便想拖人下水,简直是无耻至极。 她一点也不想老爹答应。 湍江派和阳兴会这两帮人全死光才好。 吕重老爷子根本不用思考,直接面朝杨镇:“大龙头怎么看?” 杨镇收起了偃月长刀,转瞬间便捕捉到各大掌门全然不同的表情。 若行使大龙头的权利,整合八大势力端掉黑石义庄。 凭借数万人手与各大掌舵人,这一点不难办到。 可是 卧榻之侧,并非只有一人酣睡。 而且魔门也不是随便就能招惹的,倘若其中高手遁走,简直是后患无穷。 杨镇与吕重对视了一眼,又扫过荆山派、朝水帮、灰衣帮、镇阳帮几位帮主掌门。 最后,目光定在阳兴会的季亦农身上。 “季兄,你门下也死了七人,应该能对罗掌门的心情多有体解。” 杨镇漠然道:“现今罗兄急欲杀敌报仇,季兄是否也有此意,果真如此,杨某人便不顾一切,帮你们出了这口恶气。”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季亦农。 季竣心中大喊不妙,有些担忧地看向老爹。 他季家本就与魔门一支交好,如今不知这人身份,怎敢相应? 倘若闹个乌龙自家打自家,如何向魔道宗尊交代?!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一念至此,两股战战。 罗掌门心中一喜,赶忙递话:“季兄,此仇怎能不报?!” 这魔门中人扬言要报复湍江派、阳兴会,季亦农与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可是 季亦农却叫他失望了:“这人来历神秘,他杀人遁走,岂有自报家门之理?” “想要祸水东引,我们不能上当。” “这件事还是先调查个水落石出再说。” “季兄,你——!”罗掌门憋不住了。 季亦农看向杨镇,深藏一股恨意:“大龙头,罗兄弟损失最大,此事交由他来查证,若真是黑石义庄中的人干的,我们再动手不迟。” 罗长寿这才沉下一口恶气,差点要和季亦农闹掰。 “正该如此。” 杨镇又看向销金楼,忽露厉色:“范贤弟。” “在。”一直没说话的范乃堂沉声应道。 杨镇话语果断,不留余地:“将巴陵帮请出南阳,此事你来落实。” “是。” 范乃堂向来是人狠话不多,杨镇叫他办事,巴陵帮可以滚蛋了。 季亦农与罗长寿虽与巴陵帮有交集,但事情搞成这样,也不可能出声帮忙。 只怪那三大管事,不知在哪惹得这一身骚。 真是害人又害己。 罗长寿盯着销金楼,这可是一大笔生意。 岂料杨镇又开口,他看向了镇阳帮与荆山派的掌舵人。 这两家在帮派内斗上向来是老好人,所谓的中间派。 “任兄,侯兄,你二位有妓楼的生意,就请接管这一处营生,莫要再像巴陵帮一样搞出乱子。” “苏贤弟,你配合两位掌门行事吧。” 南阳帮右手剑应了一声“是”。 杨镇轻声叮嘱:“皮肉生意各地都有,莫要逼迫苦命人便是。” “大龙头放心!巴陵帮那等勾当,我们是决计不会干的。” 任志与侯言敛住笑意,爽快答应。 白捡一个大便宜,岂能不喜。 心中对大龙头,自然更靠拢一些。 毕竟,这也等于从阳兴会和湍江派身上扣下来一块肉。 “来人!灭火!” “快去把火打灭!” 任志与侯言瞧见火还在烧,这时心疼起来。 镇阳帮与荆山派的门人全都应和,一个接一个冲入香楼中灭火。 季亦农面色深沉,却一言不发 …… “爹,灭了魔门中人,南阳岂不更加安稳?” 回去的路上,吕无瑕多有疑惑:“为何大龙头不带人去那黑石义庄?” 吕老爷子心情极好:“安稳?你觉得销金楼对南阳来说,算安稳吗?” “大龙头高明得很,这一次拔除内患,又均衡了几家势力,这可能比灭了黑石义庄更叫南阳安稳。” “不过.” “这事不算完,这些魔门中人始终是个威胁,大龙头不动手,是顾忌朱粲。” “如果南阳大动干戈,再出什么变故,朱粲大概率会从冠军城南下,届时局面就难说了。” 这一次,吕无瑕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怨怼。 毕竟看到阳兴会他们吃亏,心中甚为快意。 一旁的应羽问:“师父觉得,今晚那杀了许多人的高手,会是那传闻中的影子刺客吗?” “武功路数与传闻中极其相似.” “但为师觉得不是。” “为什么?” 吕老爷子一针见血:“影子刺客乃是极其危险的人物,但他有个习惯,一般杀掉目标人物,立时便会遁走。” “可此人是针对巴陵帮来的,他三剑杀死三大管事,本可以立刻离开,却又要大开杀戒,杀了一众阳兴会与湍江派的人。” “这一点,我也琢磨不透。” “不过,此人剑法极度狠辣,倘若不是他的对手,那么很难与之缠斗,故而死在他剑下的速度,会快得难以想象。” 吕无瑕与应羽想到那一地尸体,心下也不由发毛。 “那黑石义庄” 吕无瑕话没说完,就被吕老爷子打断: “这件事已经交给了湍江派,我们暂时不要管。” “你们更不要好奇朝那边去,魔门诡异人物很多,脾气古怪,只今晚这一个,就不是你们能对付的。” …… “爹,咱们这次算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季竣面带忧色:“杨镇老奸巨猾,既得了好处,又拉拢人,还把事推在咱们身上。”季亦农道:“先不管杨镇,得去找罗长寿。” “免得这家伙发疯,真带人打去义庄,倘若他以众欺寡,把别人的窝端掉,这仇就结大了。他自己倒霉那是活该,就怕连累我们。” 季竣点头:“今日若有诸多高手在场,合围之下,这人也逃不掉。” “湍江派有数千之众,罗长寿那个脾气,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季亦农道:“这魔门高手的杀人手段委实厉害,可禀告云长老,若能老人家出面,对方自然会给个面子。大家坐下来把误会解除,让他站在咱们这边岂不更好?” 他冷冷一笑:“这将是对付杨镇的又一利器。” 季竣道:“杨镇老了,早失雄心。” “南阳兵强马壮,他却无有半分进取之意,真是可笑。” “天下乱局,豪强并起,只等爹做了大龙头,才能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自出了销金楼,周奕按照踩好的点位一路狂奔。 刻下暮云四合,翳蔽蟾光。 等他越过南阳城墙,依赖星光点点朝西一看,远方岗峦隐约,若伏若起,轮廓难辨。 晓得事情闹大,他自不敢停歇。 驾驭惊云神游,踏过草木枝叶,掠过溪流荒滩。 又入得一片被杉木林所夹的道路,本欲直奔白河,洗掉身上血污再回山上。 却没想到,身后传来一阵极快的破风声。 周奕可以确定,出销金楼时,身后绝对没有人。 此时缀在后面的家伙,应是一路寻着血气赶上来的。 如果全力驾驭轻功,后面这人不一定能追得上来,但若回卧龙岗,绝对会把这人引过去。 那可不太妙。 倘若一直跑,就要拼斗耐力。 周奕快速盘算,忽然一个闪身,跃到一株大腿粗细的杉树树头上。 脚尖点着树顶枝丫,目光冷冷看向后方。 那人像是有些忌惮,前面风声一停,她也停下脚步。 倏忽间,隔着五丈外,树顶上现出她的身形。 那是一个看上去不及三十岁的女人。 可两眼之中,却有着抹不去的岁月勾痕。 周奕隐隐看清她的面貌,心中警铃大响。 只觉这年轻女人和那宫装女人一路货色,又是个老怪物。 这些魔门老怪,一个个精通养颜之术。 二人站定树顶,互相打量,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年轻女人目力极强,穿过薄薄夜幕,借助微微星点,将眼前的黄脸汉子上下打量了一遍。 见他浑身是血。 忽然 一股纯正的魔气乍现升腾,将他身上的血液蒸发起来,登时魔染血光,让他整个人笼罩其中,当真是魔中之魔。 年轻女人瞳孔一缩,收起了轻视之心。 甚至 眼中多出了一开始所没有的忌惮。 这股魔门气焰,实在太过纯正。 黄脸汉子抬起那柄染血长剑,携带着从销金楼中沾染的杀气,死死锁定在她身上。 只见她一拂广袖,路过的山风被她催急,掠过周奕。 登时将那锁定的杀机拨到林外。 “不知是哪一道的朋友,既不以真面目示人,又忽然生出这么大的火气。” 她的嗓音极其奇怪,不仅听不出年岁。 说话时,还会让人耳际出现涡漩之感。 那是一种诡异的空间律动。 周奕知晓两派六道的大概情况,顿时心中骇然。 阴癸派。 这是天魔大法! 周奕没露出异样,只压低嗓音,模仿着大帝的口吻: “那么请问阴癸派的朋友,为何要紧追不舍?” 那女子微微一笑,眯着眼睛问道:“那朋友想必是来自补天阁吧。” “呵呵..” 她才说完,忽然发现黄脸汉子那张脸正露出冷笑。 “你的眼力还是差了一点,也许阴后在此能认出我的身份。” “你说宗尊认识你?” 女子半信半疑,又冷哼一声,“可是我却从未听宗尊提起你这一号人物。” “你让我觉得很可疑。” 她说出这话时,伸手在空中做出拈花动作,诡异的空间波动再现。 在一股奇异劲力驱使下,杉树树头上的针叶脱离了枝干,随着旋劲来到她的手中。 “原本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坏了我们的事,我却不能当做没有看见。” 她的话音回荡在杉林中,不断冲击着黄脸汉子。 可是,年轻女人却眉头一皱,手上天魔劲力稍缓,没有将针叶丢出。 这一丢,就意味着要动手。 本以为十拿九稳,突然又察觉到异样。 她又一次运功:“朋友,我这道理还说的过去吧?” 年轻女人眼中,黄脸汉子刚才是无动于衷,现在更是离奇,竟露出一丝笑意。 天魔妙音,怎会无效? 不对劲. 她将手上的劲力撤去,准备再聊聊。 “你是阴癸派哪一位长老,魅功怎么这样稀松?” 听到被嘲讽,她心头有怒,却不发作。 魔门中人向来慕强,方才施展天魔妙音确实无效,被评为“稀松”二字,也不算无辜。 “我是云长老。” 她夹着火气说道:“你想必是认识的,不要再装神弄鬼,报出名号吧。” 听那黄脸汉子道: “本宗也有魔音魅法,分属于邪功异术四大魔门别传,其一便是媚惑宗。” “单论魅功这一项,你要比我师妹差得远。” 这一下等于是自报家门。 阴癸派乃是魔门两派六道中实力最强的,阴后更是号作魔门宗尊。 每一代阴癸派都会精挑细选择出九人,共参《天魔策》中的天魔大法。 云长老,正是阴癸派九大高手之一。 故而一开始面对非阴癸派的魔门中人,她是心怀上位优越感的。 此时 在脑海中回想一遍后,表情又是变了。 邪极宗。 “你是.你是邪帝传人?” 想到对方那精纯至极的魔门真气,云长老感觉这句话已不用再问。 “我乃向师真传,你说算不算圣帝传人呢?” 黄脸汉子话语中的倨傲之气,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哪怕是阴后见我,也只能同辈论交。” “云长老方才说井水不犯河水,怪我杀错了人,那我问你,如果有人惹到阴后,该不该杀?” 云长老道:“该杀,杀得好。” 她已不再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甚至是修炼《天魔策》的优越感也没了,毕竟邪帝传人,修炼的乃是天魔策中最高深的那一卷。 “宗尊一直想见邪极宗的朋友,不若与我一道,做客阴癸派。” 云长老的态度变得极好。 周奕却不能去找死见阴后,正要找理由拒绝。 忽然,杉林深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听到了,那边的云长老更是听得清晰。 脚步声越来越响。 云长老眯着眼睛,看到了身着黑袍的高大人影从林中出现。 看不清他的脸,但其一身罡煞之气,像是包裹在凶焰之内。 此人一至,云长老便生感觉。 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孤身前来,心中不由涌现危机之感。 立时耳听来时方向,生怕被人阻断后路。 魔门内斗,那可算不上怪事。 “阴后刻下也见不着,不如云长老随我去圣极宗做客吧。” 云长老露出一个灿烂笑容: “此事我会禀告宗尊,就此别过。” 她人影一闪,面朝二人朝后跃退,飘身窜过十丈后,这才转过身折返来时方向。 周奕长呼一口气。 好险。 “老单,你来的正是时候,否则我要找理由走脱,还得费一番工夫。” 周奕的表情彻底放松下来,与单雄信一道朝白河方向去。 单雄信将头上遮挡的帽罩褪下,“我早就守在此地,如果那老妖婆动手,我定会找机会偷袭她。” “只是方才听你们说话,便觉不用动手,顺势将她惊走算了。” 周奕称赞道:“此乃上策。” 单雄信笑道:“那也要你反应够快,将计就计才成。” 他们一路来到白河水边。 单雄信站在堤岸的大石头上。 “噗通”一声,周奕跃入水中,整个人钻到水底。 单雄信取来一个包裹,等周奕钻出来,他将一大堆草木灰抖了出去。 又递来捣碎的皂角。 周奕在白河中洗了个澡,将浑身血气全部洗尽。 否则被人追到卧龙岗那可就不妙了。 “事情办妥了吗?” “妥了,至少能安稳一段时间,南阳郡中的势力应该没闲情理会我们。” 周奕又道:“我用了一招拙劣计策,却将黑石义庄的信息传至南阳各大势力,一定会入杨大龙头的耳。” “好!” 单雄信由衷道:“如果杨镇动手将这伙老怪赶走,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周奕也希望如此。 两人一道回了卧龙岗。 接下来十天,周奕全待在岗上,一日也不曾下山。 在销金楼大战过后,只觉练剑更加顺畅。 同时将涌泉这个根基穴位练成了气窍! 也就意味着可以“气发”,那么配合脉气二气循环,将有更拔萃的效果。 这十天内,道场也传来好消息。 之前在夫子山上负责看守练功房的张诚,在得了霸王火罡之后,终于厚积薄发,练出了罡气。 对于横炼外功的人来说,这是一种蜕变。 可以与内家高手直接抗衡。 接下来只要配合招法,无论是攻杀还是防御,都能在短期内有巨大提升。 周奕很高兴,几乎露出姨母笑。 除了老单和他之外,总算又有一个能拿的出手的人了。 不过,想成为一方稳如泰山的大教,任重而道远。 单雄信这个教头在周奕看来合格得过头。 他将每一个人的外功练法了解过后,因材施教,进行指导。 不过 除了新的招法之外,这帮撸石锁的大汉们依然保持着之前的练法。 用单雄信的话来说“那已经是针对每个人的最佳练法。” 周奕回想起来。 箓生们的外练功夫,全是角悟子师父指导的。 “真的一点也不用改动?” “不用。” 单雄信拍着胸脯道:“他们虽然进度不快,但一开始碰到了好老师,没有走一点弯路,其实底子比你想象得要厚。” “如今有了练罡法门,我可以给你交个底。” “他们练成罡气是必然的,而且会很快。” 周奕越听越惊,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 单雄信又道:“因为还有一件更不可思议之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