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咸丰的崛起! 落基山脉东麓的丹佛城在晨风中颤抖。总督约翰·埃文斯攥着单筒望远镜的手不住哆嗦——他目力所及之处,上万顶蒙古包如白色浪潮般铺满草原,大篷马车围成的「古列延车阵」仿佛一道一夜之间出现的城墙,已经将小小的丹佛城团团围住。 夏延部的黑熊汗策马掠过阵前,只见他身穿蒙古式样的皮袍子,戴着蒙古氏的风帽,腰挎着蒙古弯刀,身后跟着数百名和他差不多打扮,腰挎弯刀,肩背洋枪的「蒙古勇士」,看着就.很不好对付! 「这些印第安人怎麽这副打扮?看着像.蒙古人!」科罗拉多第一志愿团团长约翰·奇文顿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和大平原印第安人也是老对手了,而且也深知这些蛮子不好对付——单个的印第安勇士都很厉害,一点不比西部牛仔差。 但是印第安人都很分散,能集中起几十个「勇士」就算多的了。 虽然科罗拉多第一志愿兵团拢共就1000人,但只要一次派出上百人,那基本上就是大草原上横着走了。 可如今.印第安人居然进步了,从游猎一下进步到了游牧! 这下可坏了,游牧可比游猎容易集中几万人聚集在一起游猎多半是抓不到猎物的。可几万人一起游牧,逐水草而「游」那是没有问题的。 几万聚集在一起游牧的印第安人随随便便就能拉出了上万「持枪之士」,拢共只有1000人的科罗拉多第一志愿兵团打个毛啊! 丹佛城内的「大牧师」雅各布·阿德尔划着名十字,声音发颤:「他们甚至会打造拒马和挖掘壕沟了.上帝啊,那个穿红袍的是谁?」 远处山丘上,阿木尔大主教的绛红僧袍在风中猎猎。他手中转经筒的金光闪耀刺眼,身旁的红云汗挥动令旗,上千下马列出横阵的阿拉帕霍勇士齐刷刷举起上了刺刀的M1841密西西比线膛枪,枪管上的「梅得因加州」的铭文闪闪发亮——嗯,都是如假包换的美国制造,是不用加「林肯关税」的 正午时分,四门12磅炮被雷老虎的骡队拖到阵前。炮身也一样有「梅得因加州」,而用加州制造的丝绸包裹着加州火药装填时,几个头戴着蒙古风帽,穿着蒙古皮袍的印第安炮兵操着加州方言:「丢你老母啊,装实弹!对城墙!」 轰! 第一发炮弹撕裂空气,在将丹佛的木头城墙上开了个大口子。 第一志愿兵团的奇文顿上校一块不知从哪儿飞来的木块砸中脑门,翻倒在地,眼前金星直冒,耳边嗡嗡作响间,听见埃文斯总督的咆哮:「该死的黄皮猴子,他们把12磅炮给了印第安人快把教堂的铜钟熔了铸炮弹,所有男人上城墙!」 轰!轰!轰. 接着又是几声炮响,12磅的炮弹接连而至,一发接着一发锤在丹佛城的木墙上,一发一个窟窿啊! 丹佛城要防的就是几十上百号印第安人,压根用不着什麽棱堡石墙,有个木头墙就够了 就在埃文斯总督六神无主的时候,用一块染血的手帕捂着脑袋的奇文顿被两个手下扶着到了他跟前,呲牙裂嘴地道:「总督阁下,我们不能这样硬挺着挨炮击.必须反击!」 「反击?」埃文斯回头看了狼狈不堪的奇文顿,「要要怎麽反击?外头至少有上万敌人!」 「夜袭!」奇文顿咬了咬牙,「今天晚上就夜袭!」 当夜,五百名志愿军每人灌了一大杯威士忌装胆,马蹄裹布,静悄悄地出了城,妄想突袭车阵。领头的奇文顿刚冲到车阵百步之内,突然亮起的火把就照亮了成保那张狞笑的脸,然后上百支火把就朝奇文顿头上丢过来。火把还没落地,五百名夏延部的枪手从大篷车之间隙探出枪管,密西西比线膛枪的齐射如镰刀割麦,将冲锋的科罗拉多骑兵打得人仰马翻。 「为了腾格里!」舒通阿抽出弯刀,向前一指,基奥瓦马队如潮水一般冲出车阵,席卷而来。奇文顿打马调头就想往回逃,结果没跑两步,就被套马索拽下了马鞍,他还想挣扎两下,一颗不知从哪儿打来的子弹打穿了他的脚踝,然后一把冰凉的弯刀就架在他脖子上了。 当阿德尔捧着白旗走进金顶大帐时,真约派科罗拉多领地大主教阿木尔佛爷盘腿坐在蒲团,一手拿着转经筒,一手捏着个镀金十字架。 阿德尔牧师看着这个不知道拜哪尊神的「主教大佛爷」,叹了口气,低声道:「大汗,我们交出丹佛,撤往堪萨斯.」 牧师的声音被帐外孩童嬉闹打断。透过毛毡缝隙,他看见几个夏延少年在一个蒙古壮汉指点下甩着膀子在练习摔跤,还有几个蒙古妇女在教印第安女孩挤羊奶. 「不可!」阿木尔用生硬的英语打断,镀金十字架拍在矮几上,「你们如果想活命,那就皈依真约派,成为天父皇上帝的信徒。」这位转着经筒,穿着僧袍的蒙古贵族用生硬的英语对阿德尔牧师道,「然后等着华盛顿任命的新任科罗拉多领地总督赵大人抵达。」 「你们是尼古拉斯.赵四的人?」阿德尔牧师看着阿木尔,「他,他想干什麽?科罗拉多可是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地!」 阿木尔一笑:「哪一个美利坚合众国?你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向华盛顿或纽约表过忠心吧?」 帐外突然响起号角。成保掀帘而入:「佛爷,雷主教问要不要用苦味酸开花弹轰击丹佛城?」 阿木尔望向瑟瑟发抖的阿德尔:「回去告诉埃文斯总督,赵主教需要他和丹佛城内的三四千白人装点门面,好好配合可以活!不合作,统统去死!」 一日后,丹佛城头升起了一面象徵着纽约联邦政府的二十一星的星条旗。阿德尔牧师戴着真约派红色风帽,颤抖着为一个皈依的白人移民洒圣水。当他望向城外时,上万顶蒙古包间炊烟袅袅——那里有挤奶的妇人丶驯马的少年,和从加州运来的一车车弹药丶粮食丶枪炮。 与此同时,真约派的科罗拉多大主教阿木尔佛爷停止了诵经,将目光投向东方:「长生天皇上帝庇佑,成吉思汗的子孙,终在这新大陆扎了根.」 半个月后,丹佛城外的草原上,第一黑人军的帐篷如灰色蘑菇般散落。咸丰举着望远镜的手纹丝不动——城头飘扬着北方联邦21星旗,而他的嘴角则勾起一抹轻笑。 「见鬼!」奥哈拉灌了口威士忌,爱尔兰口音混着酒气喷涌,「不是说红皮蛮子占了城?怎麽变成北佬的旗了?」 汉普顿三世的声音异常凝重:「总督阁下,我的斥候亲眼看见穿蓝军服的部队进城出城怕是加利福尼亚的北军和印第安人联手拿下了丹佛城。要不咱们先退回圣路易斯,然后向华盛顿求援,等援兵到了再来收复丹佛。」 咸丰的麻子脸轻轻一笑:「怎麽能退?咱们为何而来?还不是为了把西海岸三州拉入咱们的阵营?你可别以为西海岸三州荒凉那三州每年出产的黄金就价值2000万英镑!咱们整个南方一年的出口才4500万英镑!」 听见西海岸三州一年能挖出来那麽多黄金,汉普顿三世脸上的贪欲那是怎麽都掩饰不住了,也不再提退兵了,而是提醒咸丰道:「总督阁下,咱们的口粮不多了,最多还能维持一个月。」 「那就派曾克去圣路易斯催粮。」咸丰故意提高嗓门,「告诉密苏里那帮红脖子——半个月内送不来500吨面粉,我就带着黑人军回去吃大户!」 当夜,曾克就带着」黑墙「旅的四千黑人士兵踏上东归之路。 汉普顿三世立在高处,手里的镀金怀表的指针停在凌晨两点。他望着「黑墙旅」远去的烟尘,嘴角扯出冷笑:「没了『黑墙』旅,那只黄皮猴子还拿什麽自保。」 第二天夜里,营地篝火渐熄。汉普顿的亲信他的嫡系第四黑人旅的营帐,将成桶的私酿威士忌分给士兵:「弟兄们,黄皮总督要把咱们饿死在草原!跟着汉普顿将军杀出去,去堪萨斯当自由人!」 午夜时分,踏步声和口令声撕破了宁静。上去南卡的黑奴兵已经枪口对准中军大帐。汉普顿一脚踹开帐帘,却发现大帐之中空无一人。 帐外突然火光大作,麦克马伦加的汤姆领着三百黑骑士从黑暗中突然杀出,马蹄踏碎叛军的横队,马刀驱散了惶恐的士兵。知道不对的汉普顿三世高喊着「空心方阵」,还想着稳住局势。 就在这时,曾克麾下的「黑墙」旅士兵已经簇拥着咸丰,出现在了中军大帐外围,火把照亮了那张满是得意的麻子脸。 「汉普顿,我早就知道你要反,你的反心就写在脸上!」咸丰用南方口音的英语大声道,「你还是投降吧,降了就饶你不死.你要再顽抗到底,那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