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章 吾司天纲 (1+1/2) (碎星小左轮加更1/2) 玄鉴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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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火汹涌滔滔,八窍喷薄而出,种种神通伴随着白光汇聚而下,一片蒙蒙沉沉之象。这却使得底下的赤海翻腾涌动,如同呼朋引伴一般,跃出五道赤光。

这位真人将灵识从气海之中退出,心中满是喜悦:“六枚齐聚!”【大离赤熙光】已有六枚,距离九枚仅差一小半的进程。再加上借助箓气凝结而成的一枚,这功法跨越门槛已然近在眼前。李曦明心中暗喜,缓缓睁开双眼。

眼前的紫金之光依旧跳跃闪烁,然而透过太虚望去,底下的【浊杀陵】已然完全变了模样。累累白骨被压在仙宫仙殿的断壁残垣之下,密密麻麻且富丽堂皇,玄妙的纹路相互交辉映照,显得极为美丽。浓浓的怨气彻底被仙光所遮掩。仿佛此地从未有过渌解百万之众的惨烈过往。

而残存的法阵与禁断相互混杂,与各式各样的法光交织纠葛,尚未稳定之时,便又有小秘境、小灵殿坠落而下。整片【浊杀陵】复杂得难以言喻,却有无数的法光冒着生死危险从中穿梭,趁着禁断未稳之际抢夺宝物,甚至大打出手,时不时洒落一片碎肉。

太虚之中的光华不断涌动浮现,紫金色的秘境正在缓缓合拢。李曦明暗暗叹息:“第三个了!”天霍的估计果然没错,随着宛陵天越来越接近现世,先后坠落下来的大秘境足有三个。

这三个秘境的发展过程如出一辙。先是让紫府提前放入的各家族嫡系之人在其中收获颇丰,满嘴流油。接着,显露出现世入口,众多宗族、散修筑基之人进入其中,搜寻残羹剩饭。最后,如同一锅肉汤轰然砸落在浊杀陵上,引起练气修士的哄抢。伴随而下的诸多小秘境如同流星般锦上添花。

而这三个秘境分别是【南乡殿】、【还京楼】与【峪山宫】。它们果真按次第落下,不但将白江溪当年的密三洞之地填满,甚至【还京楼】的一大部分还溢出到了小室山。眼前的【峪山宫】若落下,基本上能占据都仙道的不少地盘。仔细盘算下来,正好围绕着整个浊杀陵。

李曦明看着这三场戏依次唱完,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真是井然有序!”【还京楼】与【峪山宫】的面积都不如【南乡殿】,竞争也更为激烈。李家在【还京楼】中的收获不小,紫府级别取到了两枚灵丹、一道灵资。但在【峪山宫】就显得有些寒酸了,贵重的东西本来就少,还差点被苏晏给全部包揽。李家只取回了一众法器以及李曦明借助探查所得的灵丹……

这倒也不能指责底下的晚辈。【峪山宫】毕竟是北方唯一一个失手的秘境,而李家众人也已精疲力尽,比不上各方人手众多。

这三枚灵丹分别是解除迷障的【百夜睹心药】,以及两枚治疗法体伤势的【宝星体神丹】,还有一枚灯火类的灵资【升燠石】,大概率能用于炼器,看起来颇为喜人。毕竟有查幽之术,再加上【南乡殿】的收获,李家的所得也能在众多收获中排得上号。还让丁威锃打出了【殿阳虎】的名气,天霍为此贺喜了好几次,直言丁威锃是福将。可李曦明心中明白,丁威锃与各家族嫡系还是有差距。遇见真正厉害的人物,他的长板也不及人家的短板长,而短板更是会被人抓住痛打。好在混战之中比较容易逃脱罢了。“福将不福将的……若不是他实力过硬,『殿阳虎』又有走脱囚笼的神妙,哪能一路撑到最后,早早地就把东西丢出去了。”

随着诸位筑基修士撤走,太虚中的异象纷呈,但却没有秘境再落下。诸位紫府的面色慢慢凝重起来。李曦明则轻抚腰间的玉佩,并未将其捏碎,而是仔细观察着太虚。

“嗡!”

时间转瞬即逝,仅仅歇息了几个月的功夫,便见一点弧光渐渐从太虚中浮现而出。左右的灵机剧烈躁动起来,浊杀陵地动山摇!天空中已经水火交织,金土变幻,凭空诞生出种种灵物。便见数道流光,由远及近,在远方徘徊。李曦明皱眉望去,还真看到了不少熟人。甚至那魔头罗真人还对他挤眉弄眼地笑。“这魔头……也知道不该凑上来……”

他这才稍稍迟疑,却见太虚之中飞来一女子。她身着浅青色的道袍,身材高挑,眼角却显得可爱,琼鼻圆钝,五官温润。纵使妆容清冷,却也遮不住那股柔气。她笑道:“李道友!”

李曦明瞧了一眼,这才认出她来,忙笑道:“原来是况雨道友!”此女赫然是得了新雨群礁的况雨真人。当时李曦明与她相谈甚欢,不曾想如今竟在此处相遇。见她嘻嘻一笑:“前日得了一池【壁沉水】,正巧给你送来。”于是从袖中取出一个天青色的小壶,不过是寻常法器,不算什么贵重之物,放到他的手中。她与一旁的天霍对视一眼,这女子顿时露出有些尴尬的笑容。

当年衡祝与金羽不和,况雨一直跟着衡星。如今衡祝埋头闭关,这会儿再撞上如庞然大物般的金羽,况雨的尴尬可想而知。

李曦明对她印象不错,但也察觉到两者之间的尴尬氛围,不好开口。谁知眼前天花乱坠,紫金之光遍布太虚,一股穿透灵识般的剧烈震动声在耳边响彻:“轰隆!”

这一震让他耳鼻皆酸,忍不住抬起眉头。却见眼前的天地赫然绽放光彩,众紫府纷纷对视。竟然已经有几人先后化光而起,纷纷往紫金色彩中飞去。李曦明微微侧目,身边的天霍已然不见!

“洞天开启了?!”

可他并不急切,仔细望去,北方仍有不少人立在太虚中,面色难看,一动不动。听着一旁的况雨低声道:“洞天显露前有一两刻的时间,使用太虚行走之法或借助灵器可以提前遁入其中……这几家是有神通本事的,自然先走一步。”

“哦?岂不是先让他们得去了?”李曦明暗暗皱眉,听着况雨幽幽道:“这倒是无妨,也不是那么好遁入的。估摸着还有一刻钟的功夫,他们感应取巧入内也要花上好一阵时间,顶天了也就比别人快个半刻钟,通常会更少。”

“也不少了……”李曦明才念叨着,却见一旁的况雨突然一哽,仿佛有一口利刃扑面而来,热浪滚滚。于是她闪电般抬起头来,冷声道:“谁!”

却见一道真火拱桥横穿太虚,两旁如同游龙一般的兵甲杀来。目之所及,一片深红。唯有一中年男子踏火执剑,兵锋直指。他身上的金红王袍纹路微微耸动,目光中满是冷意,赫然杀来!

他虽然一言不发,可灼灼的兵锋几乎要刺入李曦明眼中,让他心里生出一股寒意!

“是楼营阁?!”

此人赫然是北方高家的紫府中期真火修士,是楼营阁!

“发什么疯!”

在众目睽睽之下,众紫府都在等着进入洞天。他却趁着金羽之人离去之际,赫然暴起。剑锋带着凌厉的真火神通,毫不保留、充满杀意地刺来。一时间,众紫府皆转头看去,一个个冷眼旁观。

李曦明大惊,下意识地眉心天光就开始亮起,【君衡】凭空浮现,青黄两色的山川之纹不断扩散。可对方的瞳孔中金黄之色旋转,深红色的拱桥已经划开一条道路,破碎山川之纹,让这剑畅通无阻地来到他面前!

“轰隆!”

一时间,太虚中炸起一片天光,『谒天门』顶着汹涌如瀑布的真火横空出世,顿时将所有目光吸引过来。是楼营阁气势汹汹,袖中已经抖落一枚金红色的真火宝印,骤然变得大如山岳,毫不犹豫地往他神通上砸去。

是楼营阁乃是紫府中期,这一剑让李曦明胸口一闷。一时间,他气笑了,冷眼看着对方盖下来的金印:“你神通的确远高于我,可神通再高,你是楼营阁又不是卫悬因。想要几招解决明阳『谒天门』?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可两人对峙之时,一旁的况雨却面色一变。是楼营阁的金印大如山岳,却把她也算计在内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女子两手合在胸前,轻轻一托,便脱去了金印的锁定,消失不见。可这轻轻一托,威力却不容小觑,顿时让金印微微一晃。

这么一晃,李曦明很明显地感受到有一瞬间仿佛整个金印都暂时被移出太虚。他闪电般抓住时机,神通顿时原地消散,化为天光往他身上涌来。他借机退出一步,面色阴沉。是楼营阁面色却一点不变,无视遁去的况雨真人,手中的长剑这一刻却蓄满了真火神通,化为纯粹的红色。另外一手两指一并,贴在剑尾。

“着!”

汹涌的真火神通立刻闪烁,悬浮在太虚的金印也在迅速移动。李曦明面对这位高家真人,却冷冷一笑,浑然不惧。

暗处生光,已然有一道天光照澈而来,弯月般的幻彩闪烁,叮当作响,铿锵一声抵在剑上,绞得长剑真火提前暴起,荡漾四方。

“轰隆!”

那双金眸幽幽地倒映在是楼营阁眼中,更加浓厚的真火在他身后飞舞,将他衬托得如同当世火神。却见那长戟在空中一挑,甩去一片真火,自有明光照的戟锋亮堂堂。

金眸青年踏着白光紫焰,身披璀璨天光,神色冷峻,五指稳稳地握在柄上,锐利到如同光明一点的尖锋直指他咽喉:“是楼家想要急着表忠心,大可在洞天中见分晓,不必到诸家面前来吠。”

是楼营阁面上很恼怒,眼神却冷清。霎时间,各方目光凝聚,或是冷笑、或是打量,暗暗不知有多少声音交互:“是那明阳麒麟儿……”

太虚浩渺,紫气充盈。众人朦朦胧胧看不见之处,一道巨大的紫金圆弧正在默默浮现,蓝白两色之光交织,倒映出这一片天地之中的种种景象。

这足以使术算无法查探、神通无法显现的色彩正在褪去,却有重重叠叠的光芒浮现。一路穿光而下,便能看见道道宫阙。

屋檐之下的长羽微微晃动,大殿之中空荡荡。与安淮天之中的装饰相比,此地的宫阙并不显得高大,反而更为精巧,仙气飘飘。

“毕竟是仙家!”

更与安淮天带着帝王气象的布局不同,此处群峰矗立,山涯高低错落。每一座山峰相隔甚远,最高处要么放着仙座,要么陈设蒲团,亦有玉案玉桌、莲台道榻。距离远一些的,甚至风格迥异,大有不同。

陆江仙化为白光浮动,已经在此地观察了好一阵子了。神识要比灵识厉害得多,如今的仙鉴又有遨游太虚的能力,便在宛陵天中仔细查看。

他在此地随意地游荡,几乎每一座仙峰都空空荡荡,没有人影,却有不少尸骨、仙蜕。几乎都是重伤不治、寿尽而亡……

“同样空无一人。”

他一路迈步,在最高处的山峰下现身。这地方极为显眼,其余诸峰哪怕最近的一座也让出此地百里,以至于留下一片广阔的平原。

可穿过大阵,这片平原早已经是遍地废墟。原本精巧的道宫、高高的玄台,通通被粗暴地推倒,遍布凌厉的剑痕,整片平原皆是断壁残垣。

陆江仙驻足凝视,目光复杂。让他驻足的并非是这片残骸中有什么宝物,而是这一片断壁残垣之中跪满了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的骸骨!

这些骸骨与浊杀陵上分布广泛、形态各异、怨气重重的模样截然不同。一具挨着一具,贴得极为紧密,一个个却都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双膝跪地,双手按在膝上,极为恭敬地躬腰。每一寸白骨都散发着晶莹的光彩。可随着视线不断向上挪,越过一条条分明的肋骨,却能发现这些骸骨通通没有脑袋。

整片平原不知跪着几千万数的骸骨,呈现一圈圈圆形围坐,脑袋尽数朝着同一个方向,似乎正对着中间的山峰低头。

这些骸骨或披着甲衣,或穿着道袍,有的还持着兵器。陆江仙一言不发,从这密密麻麻的尸骨之中越过。

越往深处走,渐渐能看见一些穿着灵袍的遗蜕,衣着华丽,披着系有三十六枚灵羽的法衣,显然也是嫡系高修的灵蜕。等到了这中间山峰的山脚下,终于见到了唯一站着的人。

此人守着山脚站立,身着深赤色拈绒鹤氅,上绘金色经文,展如鸟翼,身后霞帔,身材高大,静静立在原地。

而他的脖子处有着整整齐齐的剑刃割痕,项上空空无一物。唯有一旁的地面随意滚落了一颗脑袋,高鼻长眉,眉眼冷俊,可惜双眼紧闭,看不出有多少风采。

这无头尸身手中持着一把长剑,斜指地面,一缕缕猩红的血迹沿着剑刃流动,却凝固在剑刃末端,如同花纹一般缠绕点缀,凝聚着极为恐怖的神通。

同样是一具尸身。

他扫了一眼,对方手里的灵剑虽然光华不显,品质却极高,应当是灵宝一级。诸多灵器更不必提,皆是一流之物。

至少也是紫府后期,甚至紫府巅峰的人物了……

一时间风起,顺着剑刃吹拂而过,发出嗡嗡的尖啸声。四处尸骨上的衣袍纷纷扬起,在空中无力地飘荡着,浓厚的剑意回荡:“剑意加身,看这模样,不止是迟步梓、卫悬因一级。”

陆江仙越过一众尸骨,拾阶而上,神念早已经汹涌地扫过每一个角落,与这残骸上的剑痕一一对比,心中渐渐明晰:“破坏此地、斩杀众人、甚至杀害此人的都是这把剑。”

“此修恐怕是自裁。”

陆江仙一路走来,没有见到任何人的踪迹。点点蛛丝马迹拼合,再结合此处四处涌动的神通与剑意,细细掐指一算,几乎明白了:““宛陵上宗主体乃是由诸多小道观组合而成,向来以不设固定之地而闻名。想必是在宛陵天进入闭锁之时,此修士寿元将尽,又担忧洞天之中派系林立,后人会擅自打开洞天与外界的诸位真君妥协……于是凭借神通诱来众人并将其杀害……而后自杀。”

“倒也狠辣决绝……一口气将所有人屠戮殆尽……难怪这么多年来,半点宛陵正统的消息都未曾传出,唯有一些四密道统还在外界流传。”

他一路登山,刚入目便是四座极为高耸的宝塔,分别矗立在四方,取相为『都卫』的四道神通。且不说宝塔之中的种种灵物与灵资,每座宝塔各自镇压着一样灵宝!

他用神识一扫,分别是『府水』、『并火』、『宝土』与『集木』。

“当真是奢华至极!”

这与宁国闭关的【安淮天】截然不同。当时的宁国诸家族先后流离失所,宁国王室的血脉也曾在外界有所显露。【安淮天】相当于被当时的诸家族瓜分过宝物,其含金量大幅下降。只有那三道金性极为贵重,引得众修士不顾颜面地大打出手……而【宛陵天】突然闭锁,几乎将六七成的宝物全都截留在了洞天之中!

甚至这四样灵宝是因为传承久远才有资格被放置在塔中,其余的几处山脉中同样存在灵器!陆江仙盘算着,哪怕是外面的紫府修士人手一件都几乎足够了。

他随意扫视了几眼,踏过蓝白纹路交织的一道道宝台,停在了白玉色泽的厚重白玉门前,这里正是宛陵天的山门!左右两侧有两列古朴大字,其一为:【丹祀须听我】;其二为:【两仪自予玄】。

抬头望去,便见上方的牌匾书写着四个金字:【吾司天纲】。这四个大字透露出一股威严,令人感觉凛然不可侵犯。金光之下,隐隐有紫白之电徘徊,依稀可见当年雷宫使者颁布纲纪、驱雷策电、镇压天下的威风。

“吾司天纲……”

他目光深沉,再向前迈出一步,穿门而入,便来到了宛陵宗最为尊贵的玄秘之所——【陵阳不易宫】。

门后色彩斑斓,银光交织。放眼望去,是一片重重叠叠的金白色。九十九道白色拱门重叠在一起,环环相扣,相互辉映,与整片宫殿共同鸣响——这整片宫殿竟然合为一体,乃是一件法宝!

然而,陆江仙的目光没有丝毫停留在这件法宝上,而是抬起眉头,静静地凝视着被九十九道陵阳门锁在法宝内部的银色光彩。

这银色光彩如丝如缕,仿佛从虚空中的一点迸发而出,呈现出绵延的絮状。所有的光彩连接在同一处,微微颤抖着,释放出浓烈的威压。

在这银色光彩的周围,一片片幻象如同瀑布般降下。时而出现紫光消散、洞天坠落的景象,时而水火交融、金土绵延,甚至有血光涌起、神通陨落之象,似乎在不断地发出预警。

可这【陵阳不易宫】之内空无一人。

那熟悉至极的光芒轻轻跳动着,不断散发着神妙。他的目光复杂,一眼就认出了这银光:

“【大衍天玄箓】!”

此物正是刘长迭自以为转世的由来,早期对陆江仙帮助极大的【大衍天玄箓】!当年心心念念之物,如今终于呈现在眼前——果然在【宛陵天】内!

“金丹级别的箓气!”

陆江仙并非没有得到过金丹级别的线索。当年前往山越之时,曾经遥遥感应到山越一带有一枚金丹级别的箓气。可等到后来神识扩大,李家占据山越,那一道金丹气息早已消失不见。仅仅是那惊鸿一瞥,他便已经明白那并非【大衍天玄箓】……

而眼前实实在在的箓气本体,以及箓气之中的黄箓,陆江仙也是首次目睹!

“原来被【陵阳不易宫】镇压看护在此,也难怪整个江南一无所获!”

他凝视良久,并不惊动法宝,细细感知着箓气之中的变化,心中却渐渐涌起惊疑:

“这箓气……似乎已经修成了本体……”

眼前的【大衍天玄箓】给他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并不像手中尚未授出的符箓那般空无依凭,而是给人一种如同定海神针般、根基稳固的结实感……

就像是……已有受箓之人!

他如今的道行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即使不将这枚箓气取到手中,微微眯起眼睛,也能细细地感应起来。随即,种种异样之感渐渐浮现在心头。

“动了太多手脚了……兴许是某位真君得到了此物,暗暗钻研,以种种法门、神妙、灵物,甚至用上了金性,将其化为一道法宝!这才会有如此稳固以至于需要另一道法宝来镇压的气象!”

他暗暗盘算,心中越来越清晰,果然从中感受到了金性的气息。与从前见过的种种道统不同,这一道金性出自并古,且极为罕见……

叫作『司天』。乃是大黎山狐族道统!

“种种手段,皆围绕着此等箓气与金性而施展,手段之高明,世间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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