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319.铁掌鸳鸯战穹庐,毒鞭断剑泣荒原 石飞扬抹了把嘴角,眼中闪过寒芒:“来得正好。” 他突然松手,如陨星般坠落,半空之中双掌交叉劈出,正是百胜刀法的杀招“天地同寿”!冰蓝色刀气化作十丈长虹,所到之处,人和马匹被齐齐腰斩,断肢残臂漫天飞舞。 金盔将领终于按捺不住,催马挥刀直取石飞扬面门:“看刀!”石飞扬却露出鬼魅般的笑容,掌心泛起漩涡状的吸力。绣春刀尚未触及,将领便觉一股巨力扯动兵器,整个人被拉得向前栽倒。 石飞扬顺势扣住他腕脉,明玉功寒气直入心脉:“告诉你主子,雄樱会的刀,专斩朝廷鹰犬.” 话音未落,那将领已冻成冰雕,石飞扬反手一甩,冰人撞入骑兵阵中,碎成满地冰晶。 明军士气大溃,有人丢盔弃甲奔逃,有人跪地求饶。 石飞扬踏着满地血污缓步向前,双掌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串血花。 他的肌肤愈发透明,宛如被寒雾笼罩的冰雕,所过之处,伤者伤口瞬间结霜。 当最后一名骑兵被他用掌风震碎胸骨时,山谷已化作修罗地狱,唯有雄樱群雄立于血泊中央,衣袂猎猎,个个宛如魔神降世。 科尔沁王帐外,狂风如万马奔腾,裹挟着砂砾撞击牛皮帐篷,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兽油灯在风中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毡墙上,宛如群魔乱舞。吴忠掌心的铁掌功运至七成功力,隔着鹿皮手套仍能感受到鲁尔乌馏递来的青铜酒碗灼如炭块。 这位科尔沁首领虬髯上凝着白霜,将酒碗重重磕在檀木案几上,震得满案银质酒具叮当作响。 “朝廷要我出兵乃蛮?”鲁尔乌馏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众人,喉间发出低沉的冷笑,“石飞扬的雄樱会三十万弟子屯于草原,乃蛮城防固若金汤。这仗,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他故意顿了顿,指尖摩挲着镶满松石的刀柄,眼中闪过一抹警惕。 肖玲玲按住腰间鸳鸯刀,鎏金纹路硌得掌心生疼。她余光瞥见苗门龙的手指正轻轻搭在弓弦上,腰间箭壶里的孔雀翎箭尾在烛火下泛着幽蓝冷光。 单志则把玩着梅花镖,镖刃划过指甲发出刺耳的“嗤啦”声,这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帐中,竟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锦衣卫镇抚使南宫痊突然一拍桌子,肥厚的手掌震得马奶酒溅出碗沿:“鲁尔首领何必长他人志气!”他的铜锣嗓震得帐顶簌簌落尘,“这箱黄金足够购得三千匹良驹,更有我等锦衣卫精锐相助!” 说罢,他得意地抚过腰间绣春刀,刀鞘上的云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锦衣卫千户殷天寒阴笑着搓动双手,十根紫黑指甲闪烁着诡异的光泽:“我这千蛛万毒手,见血封喉。那些草原汉子,不过是待宰的羔羊。”他的笑声尖细如夜枭,听得人脊背发凉。 独臂剑客铁文狄独眼闪过寒光,腰间的断剑突然发出龙吟。 他按住朱玉龙的肩膀,沙哑着嗓子道:“待会儿让这蛮子见识见识咱们的手段。”朱玉龙与任小燕相视一笑,双刀相击,溅起的火星照亮了他们眼中的狠厉。 科尔沁王帐在狂风中剧烈震颤,兽油灯的火苗被气浪压得几近熄灭,将众人的影子扭曲成狰狞的魔影。吴忠铁掌击出的刹那,鲁尔乌馏脖颈青筋暴起,后仰时虬髯扫过案几上的银杯,叮当脆响混着空气撕裂的尖啸,弯刀出鞘三寸的寒芒,竟在这电光火石间映出南宫痊嘴角扬起的狞笑。 “果然有内鬼!”南宫痊铜锣般的吼声震得帐顶羊毛簌簌而落,他肥厚身躯腾空时,锦袍下暗藏的玄铁护心镜折射出妖异的光。大力金刚掌拍出的气浪将毡墙震出蛛网裂痕,掌影未到,吴忠后背的衣衫已被灼热的掌风燎出焦痕。 殷天寒十指向肖玲玲面门抓来,紫黑指甲划过空气发出刺耳锐响。 千蛛万毒手的毒雾在烛火中翻涌,竟凝结成数百只蠕动的蛛影。“小娘子细皮嫩肉的,正合我毒功!”他阴笑时,脖颈凸起的青筋随着每根毒蛛丝线的颤动而抽搐。 铁文狄独眼泛起嗜血的红光,断剑出鞘瞬间龙吟震天。“一元复始”的剑影化作九道寒芒,剑锋未至,苗门龙胸前的兽皮甲已被剑气割出蛛网裂痕。 独臂剑客每挥一剑,断臂处的疤痕便渗出黑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磷光。 朱玉龙夫妇双刀齐出,“无教艳质为眷属”与“清风引佩下瑶台”的刀光交织成绚丽的死亡之舞。 任小燕娇叱着旋身,发间银饰碰撞的脆响与刀风呼啸融为一体,握刀划出的弧线精准如尺,将单志逼得连连后退,靴底在羊毛地毯上犁出两道血痕。 鲁尔乌馏突然发出狼嚎般的狂笑,弯刀上的符文在火光中如活物般扭动。 “雄樱会的杂碎!当我不知你们想吞并科尔沁?”他与南宫痊左右夹击,弯刀的草原罡风裹着金刚掌的雄浑内力,将吴忠困在中央。 空气被两股刚猛内力气旋搅得扭曲变形,帐内的铜灯盏竟被吸得悬浮半空。 吴忠周身骤然泛起金光,六合真经的内力如沸鼎之水鼓荡。“奸贼!”他暴喝时,喉间喷出的竟是金红色血雾,“伏魔神掌”拍出的刹那,金色掌影凝聚成三头六臂的金刚法相。 法相掌心的卍字符与弯刀、金刚掌轰然相撞,气浪掀翻牛皮帐顶,漫天星斗突然被血色云翳遮蔽。 黑暗中,肖玲玲鸳鸯刀舞出“比目鱼儿同比目”的银虹,却在殷天寒的毒雾中寸寸凝结。她咬牙挥刀劈出,刀刃竟斩断自己一缕青丝。 苗门龙张弓时,指腹被孔雀翎箭尾的倒刺割得鲜血淋漓,箭矢破空的刹那,被铁文狄“五福骈臻”的飞剑绞成齑粉,碎羽如流星坠落,点燃了满地的马奶酒。 单志的梅花镖在黑暗中穿梭如鬼,却被朱玉龙夫妇的夫妻刀法编织的光网尽数弹回。 一枚镖刃擦过任小燕脸颊,顿时绽开寸许长的血口,她非但不怒,反而笑得愈发癫狂:“好!好!这才有意思!”双刀突然舍弃防守,化作两团血色闪电直取单志咽喉。 殷天寒的毒爪擦过吴忠肩头,紫黑毒素如活蛇般顺着经脉游走。 吴忠怒目圆睁,强行运转六合真经,金色内力化作金龙在体表游走。 他反手拍出一掌,南宫痊肥大的身躯竟被震得撞碎三根立柱,口中喷出的血雾里,混着半截折断的肋骨。鲁尔乌馏趁机将弯刀刺入吴忠肋下,符文疯狂吞噬着他的生机。 吴忠却突然抓住刀刃,掌心血肉瞬间被腐蚀殆尽,露出森白的掌骨。 “想杀我?”他嘴角溢出的金血滴在鲁尔乌馏脸上,灼烧出嗤嗤作响的血洞,“先问问这伏魔神掌答不答应!”金色掌影再度凝聚,直取科尔沁首领面门,掌风过处,空气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此刻的王帐已成修罗炼狱,断肢残臂混着酒水、毒雾与血污,在月光下拼凑出人间最惨烈的图景。 每一次兵器碰撞,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闷响;每一声怒吼,都裹挟着生命流逝的哀鸣。 狂风卷着砂砾如万千钢针,将牛皮帐篷刺得簌簌作响。 肖玲玲的鸳鸯刀旋成银白飓风,刀刃相交处迸发的火星照亮她紧咬的下唇,胭脂被血渍晕染成妖异的紫:“殷天寒!九十两纹银便想买我夫妇性命?雄樱会的骨气,岂能用臭铜钱衡量!” 她刀走偏锋,鸳鸯刀的月牙护手勾住对方腕骨,殷天寒惨叫着踉跄后退,虎口沁出的黑血在羊毛地毯上洇出狰狞的曼陀罗。 苗门龙弓弦震颤,雕翎箭化作流火破空。铁文狄独眼中寒芒暴涨,断剑划出“飞龙在天”的弧光,剑气将箭矢绞成三截。 碎裂的箭羽尚未落地,单志的梅花镖已毒蛇般缠上朱玉龙手腕,红绫翻飞间,任小燕娇叱着握刀斩出,“并蒂莲开”的招式与丈夫刀剑相扣,攻势如黄河决堤般汹涌。 吴忠与鲁尔乌馏的对决掀起气浪,震得帐内铜灯盏嗡嗡作响。 科尔沁首领的弯刀裹挟着草原罡风,在铁掌上擦出漫天火星。 “中原人没一个好东西!”鲁尔乌馏突然弃刀,那柄镶满松石的弯刀如黑隼般直取肖玲玲咽喉。 吴忠瞳孔骤缩,侧身撞开爱妻的刹那,骨骼碎裂声混着布料撕裂响,他的小臂以诡异角度弯折,却硬生生接住了这致命一击。 肖玲玲的鸳鸯刀已如灵蛇出洞,刀锋撕开鲁尔乌馏腰间皮甲,白森森的脊骨赫然可见。 科尔沁首领发出困兽般的怒吼,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溅在吴忠脸上,滚烫如熔金。 南宫痊趁机拍出大力金刚掌,掌风将苗门龙震得撞碎立柱,木屑纷飞中,殷天寒的紫黑毒爪狠狠剜进神箭手右眼,血花飞溅间,一颗带肉丝的眼球咕噜噜滚落在地。 帐外的风突然变得腥甜,熄灭的烛火将众人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殷天寒发出夜枭般的怪笑,千蛛万毒手的毒雾在帐内弥漫,沾到皮革帷幔便发出“滋滋”腐蚀声。 肖玲玲挥舞鸳鸯刀护住吴忠,刀刃与暗器相撞的火星中,她望见丈夫惨白如纸的脸:“夫君,今日……”话音未落,吴忠已用完好的左手拍出铁掌,六合真经的内力化作金色怒雷,竟生生在殷天寒胸口轰出碗大的血洞。紫黑毒血喷涌而出,将地毯染成诡异的墨色。 殷天寒至死瞪大双眼,喉间发出“嗬嗬”的气声,十根紫黑指甲深深抠进自己脖颈。 然而未等众人喘息,帐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科尔沁的勇士们举着燃烧的火把如赤色潮水般涌来,火光照亮他们愤怒扭曲的面孔,羊皮袄下的弯刀泛着冷光。 “杀尽朝廷狗贼!”一名虬髯大汉挥舞狼牙棒砸开帐门,棒头的尖刺还挂着凝固的血痂。 南宫痊铜锣般的吼声震得人耳膜生疼:“来得正好!让你们见识锦衣卫的手段!” 他肥硕的身躯腾空而起,大力金刚掌拍出的气浪将冲在最前的三名骑士掀翻,马蹄踏碎肋骨的脆响混着哀嚎,在夜空中回荡。 铁文狄断剑舞成光网,“飞龙九式”的剑招割裂空气,剑锋过处,人皮如纸般被撕开。 朱玉龙夫妇双刀合璧,“连理枝头花正开”的招式将试图包抄的勇士拦腰斩断,温热的血雨浇在任小燕脸上,她舔去唇边血渍,笑得愈发癫狂:“痛快!痛快!” 肖玲玲鸳鸯刀划出双月,在黑暗中与暗器碰撞出串串火星。 她突然嗅到熟悉的气息,刀光急转,堪堪架住一柄刺向吴忠后心的匕首。 “叛徒!”她怒喝着反手一刀,将偷袭者的喉管割断,温热的血柱喷在她脖颈,带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吴忠强忍断臂剧痛,运起六合真经拍出“伏魔神掌”。金色掌影如如来法相,将鲁尔乌馏残余的护卫震得倒飞出去,撞碎的立柱轰然倒塌,扬起漫天尘土。 科尔沁勇士们红了眼,有人徒手撕扯锦衣卫的皮肉,有人用牙齿咬断敌人喉管,鲜血混着泥土,将这片草原染成人间炼狱。 夜风如泣,卷着残破的牛皮帐幔猎猎作响,露出满地横陈的尸体。 吴忠倚着肖玲玲缓缓坐下,断臂处凝结的紫黑血痂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他望着远处如潮水般涌来的科尔沁勇士,嘴角泛起一丝释然的微笑:“值得了……” 指尖轻轻抚过妻子染血的鬓角,那温柔的触感仿佛回到了初遇时的江南烟雨。 肖玲玲将鸳鸯刀狠狠插进泥土,刀身嗡嗡作响,似在为这场惨烈的厮杀哀鸣。 独目圆睁的苗门龙,浑身布满刀痕的单志,拖着伤重的身躯艰难地爬行过来。 四人相互依偎,眼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他们宁可死在一起,也不愿向敌人低头。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如雷的马蹄声。乃蛮部落的女王伊莉,在林婉清、白芷、龚思梦、刘贵花等一众高手的护送下,率领三万铁骑如黑色旋风般席卷而来。 马钧连弩发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密集的箭雨如同蝗虫过境,科尔沁的勇士们在箭雨中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整片草原。 林婉清身着金丝软甲,在徐福仙丹、极品血脉、五毒真经三重功力的加持下,飞身离马,长剑出鞘,剑气纵横。“长生剑法”施展开来,她的身形在空中化作道道虚影,剑锋如灵蛇吐信,直取朱玉龙、任小燕夫妇。“奸贼!纳命来!”她的娇喝声中带着摄人心魄的寒意。 刘贵花舞动灵蛇鞭,鞭梢闪烁着幽蓝的毒光。 同样身负三重奇功的她,鞭影如电,疾卷向铁文狄。 “独臂老贼,尝尝五毒鞭的滋味!”她的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鞭梢所过之处,草木尽皆枯萎。 血罗刹左剑右鞭,宛如魔神降世。她的断剑划出诡异的弧线,软鞭如灵蛇般缠绕向南宫痊。 “肥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她的面罩下传来森冷的咆哮,剑鞭齐出,攻势凌厉至极。 南宫痊挥舞着硕大的铁掌,试图抵挡血罗刹的攻击:“哼!乃蛮妖女,凭你也想伤我?看掌!”他的大力金刚掌拍出,空气发出刺耳的爆鸣,然而在血罗刹诡异的剑鞭攻势下,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朔风卷着砂砾如钢针般刺向人面,三万铁骑踏碎科尔沁的夜幕,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呜咽。 南宫痊铁塔般矗立在乱军之中,蟒袍下的赘肉随着喘息起伏,他一抹嘴角血沫,铜铃般的暴喝震得人耳鼓生疼:“乃蛮余孽!今日叫你等知道锦衣卫镇抚使的手段!” 话音未落,掌心已翻涌如墨黑气,大力金刚掌拍出的气浪竟将三丈外的旗杆拦腰震断。 血罗刹的玄色面罩无风自动,独眼闪过幽冥般的寒芒。她足尖轻点马背,整个人化作鬼魅般掠至,左腕断剑划出“天山剑法”的诡谲弧线,右手中软鞭如毒蛇吐信直取咽喉。 南宫痊双掌如磨盘般轮转,“轰隆”巨响中,气浪掀飞三名冲阵的铁骑。 血罗刹却借势腾空,软鞭突然缠上他手腕,断剑寒光一闪,锋利剑刃瞬间削下三根肥硕手指,指节坠地时竟将羊毛地毯砸出深坑。 “找死!”南宫痊痛得暴跳如雷,摧山掌裹挟着腥风呼啸而至。 血罗刹旋身急退,玄色劲装被掌风撕开裂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蛇形刺青。 她反手甩出袖中银针,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南宫痊慌忙挥掌格挡,却见血罗刹已欺身而上,断剑直取心口。他庞大的身躯猛地后仰,不料软鞭如附骨之疽缠住脚踝,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脚踝骨竟被生生勒断。血罗刹冷笑一声,断剑贯穿他咽喉,紫黑毒血喷涌而出,在地上蜿蜒成诡异的曼陀罗图案。 另一边,刘贵花足尖点地腾空而起,灵蛇鞭在空中甩出九道毒龙虚影,鞭梢磷火闪烁如鬼眼。 铁文狄独眼中寒芒大盛,断剑出鞘龙吟震天,“飞龙九式”第一招“一元复始”施展开来,剑影化作九道寒月,竟将袭来的毒龙虚影尽数劈散。 刘贵花娇叱一声,手腕翻转,鞭法陡然一变,使出五毒真经中的“百蟒缠岳”,鞭身如活物般扭曲,瞬间织成密不透风的毒网。 铁文狄断剑连挥,“两袖清风”“三阳开泰”接连使出,剑气纵横间将毒网割裂。 但刘贵花早有后招,鞭梢突然炸裂成万千细针,正是“蛇影千劫”!铁文狄挥剑格挡,却觉手臂一麻,低头见小臂已被毒针擦伤,皮肤迅速泛起青紫。 “老匹夫,尝尝‘万蛛噬心’的滋味!”刘贵花长发飞扬,灵蛇鞭如巨蟒出洞,直取铁文狄面门。铁文狄咬牙施展出“四面埋伏”,剑影化作屏障,却见鞭身突然分裂成三条,分别缠住他手腕、脖颈和脚踝。 刘贵花皓腕轻抖,五毒真经内力注入鞭中,铁文狄顿觉经脉中如万蚁噬心,奋力挥剑砍向鞭身,却见鞭梢吐出倒刺,深深扎入掌心。 铁文狄闷哼一声,断臂处的旧伤突然迸裂,鲜血喷涌而出。 刘贵花趁机欺近,鞭影化作万千幻影,使出五毒鞭法的杀招“毒龙钻心”! 铁文狄连施“五福骈臻”“六合同春”,剑招虽凌厉,却难挡毒鞭如影随形。 他的独眼渐渐蒙上血雾,断臂处的疤痕竟开始溃烂。 刘贵花抓住破绽,灵蛇鞭如钢索般缠住他脖颈,运力之时,铁文狄的喉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头颅高高飞起,独眼圆睁,死不瞑目。 最惊心动魄的厮杀当属林婉清与朱玉龙夫妇。 夫妻二人双刀刚使出“女貌郎才珠万斛”的精妙配合,林婉清周身已泛起淡金色仙气,正是徐福仙丹与五毒真经交融的异象。她玉足轻点地面,长生剑如银河倒泻,万千剑影中竟藏着七十二道杀招。“朝廷鹰犬,纳命来!”剑尖直指朱玉龙面门,任小燕双剑急挡,却见剑招陡然转向,寒芒如电直取咽喉。 朱玉龙挥刀回救,夫妻二人勉强架住这凌厉一击。 林婉清却不给他喘息之机,玉手轻扬,剑穗中暗藏的金针暴雨般袭来。 任小燕慌忙闪避,青丝如瀑散落,发间金饰叮叮当当坠地。 朱玉龙怒吼着使出“鸳鸯交颈”,双刀如电,却见林婉清突然腾空,“长生诀·羽化登仙”的剑招如天女散花,万千剑影将夫妻二人笼罩其中。 任小燕为护丈夫,双刀交叉硬接,只听“咔嚓”数声,刀刃竟被生生震断。 林婉清的剑尖抵住她心口,冷声道:“朝廷鹰犬,也配谈鸳鸯?” 朱玉龙目眦尽裂,挥刀扑来,却被林婉清反手一剑刺穿肩胛。 任小燕看着丈夫痛苦的模样,突然抓住剑尖刺入自己胸膛:“要死,我们夫妻也要死在一起!” 鲜血喷涌间,林婉清冷哼一声抽剑,任小燕的身体软软倒下。 朱玉龙悲号着挥刀乱砍,却因失血过多脚步虚浮。 林婉清长剑连点,封住他周身大穴,最后一剑直贯天灵。 夫妻二人相拥倒下,鲜血在月光下汇成蜿蜒的溪流,宛如他们纠缠一生的宿命。 草原上杀声震天,三万铁骑如同黑色洪流,将科尔沁的营帐踏成齑粉。 剩余的牧民面对如狼似虎的乃蛮战士,根本无从抵抗,只能纷纷跪地投降。 伊莉骑着高头大马,冷眼扫视着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女王的威严尽显无遗。 吴忠等人看着援军到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他们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望着远处浴血奋战的同伴,眼中充满敬意。 这场惨烈的厮杀,让他们再次成为雄樱会的英雄,草原上的雄鹰。而科尔沁部落,也在这场血腥的激战后,永远地并入了乃蛮的版图,成为了雄樱会的草原霸业的一部分。 月光依旧清冷,照着这片满是疮痍的土地。 鲜血渗入泥土,滋养着来年的青草;刀剑的嗡鸣,终将化作历史的回响。 按照之前的商定,伊莉拿下科尔沁部落之后,任命龚思梦为科尔沁女王,留下“圆桶”鲁得出、“竹竿”蒋伙添在科尔沁部落首府陪伴和护佑龚思梦。 月夜如霜,洒在科尔沁草原的断壁残垣上。伊莉身披黄金战甲,站在高处俯瞰着这片被鲜血浸透的土地。她的眼神不再是当年那个温婉的武林美人,取而代之的是历经百战的铁血与坚毅。 风吹过她染血的披风,猎猎作响,似在诉说着刚刚结束的那场惨烈厮杀。三日后,鄂尔多斯部落首府。城门缓缓打开,伊莉率领的铁骑如黑色洪流般涌入。 林婉清身着华丽的王袍,手持长生剑,在“蜈蚣”公孙仁、“青面兽”杨锋的簇拥下,正式登上鄂尔多斯女王的宝座。整个过程如秋风扫落叶般迅速,却又充满着令人胆寒的威严。寒夜如墨,青龙城的城墙在月色下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玄色经幡猎猎作响,仿佛无数厉鬼在风中哀嚎。 哈克部落首领阿尔泰摩挲着弯刀上暗红的血玉,望着城下如黑色潮水般涌来的乃蛮铁骑,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伊莉,哈克的城墙下,三百坛‘焚心毒’早已恭候多时,今日便让你知道,与西域圣教为敌,就是与鬼神作对!” 他身后的红衣使者缓缓睁开额间第三只眼,暗红瞳孔中流转的妖异光芒,似要将这黑夜吞噬。 伊莉身披的黄金战甲泛着冷冽的光,长剑出鞘的刹那,龙吟之声响彻云霄,惊起城头上的乌鸦。 “邪教惑众,涂炭生灵,今日定要将这魔窟夷为平地!”她的声音坚定而威严,目光扫过身旁的金六福。只见“水中蛟”金六福已带领百名死士悄然潜入护城河,水面泛起细微涟漪,分水刺寒光乍现,精准截断三支淬毒弩箭。然而,危机骤至。 红衣使者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结出九芒印,护城河突然沸腾翻涌,墨色浓雾如恶鬼出笼般升腾而起。 所到之处,水草瞬间化作白骨,腐臭之气令人作呕。 金六福顿感喉间腥甜,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刺痛着五脏六腑,他咬紧牙关,分水刺舞出“蛟龙三叠浪”,寒光闪烁间,试图劈开这诡异的黑雾。 但黑雾中伸出的黑色触手如活物般缠绕在他的战甲缝隙,越勒越紧。 “雕虫小技!看你祖师婆婆的厉害!”一声银铃般的冷笑刺破浓雾。白芷赤足立于马背,苗疆银饰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清脆的声音在这肃杀的战场上显得格外突兀。 她腕间的十二只蛊虫盒同时开启,咬破指尖,血珠滴入青铜蛊鼎的瞬间,古老而神秘的巫蛊咒文从她口中溢出:“千蛛引魂,万蚁噬心!”霎时间,成千上万只金背蜘蛛如潮水般从她袖中涌出,在黑雾中织就一张金色大网,将黑色触手尽数绞碎,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红衣使者见状,瞳孔骤缩:“苗疆十二蛊王?你竟是五毒教遗孤!” 他恼羞成怒,双手猛拍胸口,三口黑血喷出,额间竖目爆发出刺目红光。 黑雾中浮现出三头六臂的魔神虚影,每只手掌都紧握着燃烧幽蓝火焰的弯刀,炽热的温度与毒雾的阴冷交织,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金六福抓住时机,分水刺直取红衣使者咽喉,却被魔神虚影挥刀震退,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裂开,鲜血顺着分水刺滴落。 白芷玉足轻点马背,青铜蛊鼎化作流光飞向魔神。 鼎中九头蛇蛊昂首而出,蛇信吞吐间喷出紫雾,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甜。 红衣使者怪笑一声,魔神虚影张口一吸,竟将蛇蛊连同紫雾尽数吞入腹中:“以毒攻毒?在圣火面前不过是儿戏!” 话音未落,白芷甩出腰间带刺的银棍,银棍伸延出鞭梢,缠绕的人面蛊张开獠牙,直咬对方咽喉。 与此同时,石雄率领的飞鹰骑发起冲锋,长枪如林,气势如虹。 然而,当他们逼近城墙十丈处,圣教高手突然现身。为首的灰袍人双手结印,地面轰然裂开,无数骨刺破土而出。飞鹰骑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 石雄长枪横扫,使出“力破千钧”,强大的枪势将骨刺尽数震碎。但灰袍人袖中飞出的十二枚铁蒺藜,每一枚都泛着孔雀蓝的剧毒,在夜色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谢文如鬼魅般穿梭在乱军之中,短刃如毒蛇出洞,接连点出七人穴道。 他敏锐地发现城头阿尔泰正在指挥布设毒坛,身形一闪,施展轻功急掠而上。 两名圣教护法挥舞链锤截住去路,链锤相撞迸发的火星,竟点燃了空中飘散的毒粉,刹那间,火焰与毒雾交织,形成一片火海。 谢文屏息凝神,施展出“飞絮轻烟功”,身形在火光中若隐若现,短刃如灵蛇般刺入敌人破绽。 伊莉长剑连挥,“云雾剑法”的剑气如金色长虹,劈开层层毒雾。 她望见金六福与白芷陷入苦战,眼神一凛,身形急纵,剑指红衣使者:“看剑!” 金色剑气如银河倒泻而下,却被魔神虚影挥刀劈成两半。 红衣使者趁机欺近,掌心带着灼热的毒火按向伊莉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白芷甩出蛊鼎,九头蛇蛊如闪电般缠住对方手臂,生生撕下一块血肉,鲜血四溅。 “找死!”红衣使者怒吼,额间竖目射出的红光如同一把利剑。 白芷躲避不及,肩头被灼出焦黑的伤口,剧痛让她身形一晃。但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露出诡异的笑容,十二只蛊虫盒同时爆开,万千蛊虫如黑色潮水般涌向敌人。 红衣使者的惨叫声中,黑雾渐渐消散,露出他被蛊虫啃噬得只剩白骨的身躯,场面令人毛骨悚然。 此时,城头传来震天巨响。阿尔泰点燃了最后一坛“焚心毒”,整座城墙瞬间被毒烟笼罩,毒烟所到之处,草木枯萎,石头开裂。 伊莉挥剑斩断扑面而来的毒烟,眼中怒火熊熊,对身后大军怒吼:“随我破城!”三万铁骑齐声呐喊,马蹄声如雷霆万钧,震得大地颤抖。 青龙城的城门在投石机的猛烈撞击下轰然倒塌。 朔风卷着砂砾如刀刃般刮过脸颊,青龙城下三万铁骑的呼喝声震碎寒夜。 石雄银枪斜挑,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这位昔日的小书僮如今已集雄樱会百家之长。 他望着城头翻飞的圣教经幡,眼底燃起嗜血的光芒:“飞鹰骑,随我踏破此城!”千余匹战马同时扬蹄,铁蹄声如闷雷滚过草原。哈克部落的骑兵迎击而来,弯刀映着幽蓝月光,宛如死神的镰刀。 石雄长枪一抖,“百鸟朝凤”的枪花骤然绽放,枪尖吞吐间连挑七名敌骑。 猩红的血珠顺着银枪纹路蜿蜒而下,在夜色中凝成冰晶。 忽有黑色火焰冲天而起,三名圣教高手骑着烈焰马破阵而来。 为首的黑袍人弯刀挥出,刀身上缠绕的魔火竟将空气灼烧出扭曲的波纹。 石雄瞳孔骤缩,长枪横挡,“当啷”巨响中火星四溅。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坐骑后退三步,马蹄在冻土上犁出三尺深痕。 “来得好!”石雄暴喝一声,枪杆横扫使出“横扫千军”。 银枪与魔刀相撞的刹那,方圆十丈内的积雪都被震得腾空而起。 黑袍人怪笑一声,刀势突变,竟化作九条火蟒缠向枪身。 石雄手腕翻转,枪尖点向对方眉心,正是神箭手苗门龙传授给他的武林绝学“追星赶月”。 与此同时,伊莉的黄金战甲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她足尖轻点马背,长剑挽出七朵剑花,正是恒山派失传已久的“云雾剑法”。 剑锋未至,阿尔泰已嗅到森然剑气,弯刀出鞘,刀身上的符文泛着妖异红光:“女流之辈也敢妄言?今日便让你葬身黑炎之下!”两人刀光剑影交错,伊莉剑走偏锋,“云遮月”的剑招虚虚实实。 阿尔泰却突然高举黑色令牌,城头上圣教高手齐声吟唱,空气中泛起血红色的涟漪。 伊莉顿感内力运转滞涩,咬牙将云雾剑法催至巅峰,长剑迸发金色光芒,一招“乌云吞月”使出!巨大的剑气与阿尔泰的“黑炎斩”轰然相撞,气浪掀飞数十名士兵。 伊莉被震得连退三步,嘴角溢出鲜血,却仍死死盯着对手。 阿尔泰的弯刀也出现裂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好个乃蛮女王,可惜今日……” 话音未落,谢文如鬼魅般掠过战场。他施展“飞絮轻烟功”,身形在刀光剑影中若隐若现。当他锁定圣教吟唱者的方位时,忽有铁链如毒蛇袭来。 谢文旋身避开,短刃划出“飞鹰三式”,寒光闪烁间直取敌人咽喉。 圣教护法的铁链却突然分裂成三股,绞向他的头颈与手腕。 此时,刘贵花的灵蛇鞭如闪电般袭来,鞭梢缠着的倒刺泛着幽蓝毒光。 她娇叱一声:“阿尔泰,纳命来!”灵蛇鞭化作漫天鞭影,却被阿尔泰的魔刀震得倒卷而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