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284贺兰雪刃映丹心,玉影寒锋葬幽冥 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第284章284.贺兰雪刃映丹心,玉影寒锋葬幽冥

贺兰山脉蜿蜒百里,恰似银龙横卧雪域,隆冬暴雪如絮,将天地尽染苍茫。

峭壁间的石室洞口,丈许厚的积雪下,一块青石横亘如门,其形古朴似断弦古琴,表面天然纹路仿若七弦,在雪光映照下泛着幽幽冷芒。

雄樱群雄策马翩然而至。谢文抖落肩头积雪,鹰隼般的双目在雪幕中精芒一闪,抚过石面冰棱,朗声道:“列位请看!此石纹理如七弦断韵,相传乃仙人携琴西游至此,见贺兰山钟灵毓秀,遂于石上抚琴弄弦。一曲既罢,弦音惊落九霄云雪,自此终年不化,成就这雪原奇观。”

“通臂拳”廖培身手矫健,率先扒开积雪,惊道:“果然!这石纹浑然天成,绝非人力所能为,当真是仙人遗泽!”“乾坤刀”列权抚摸着石面,啧啧称奇:“昔年闯荡江湖,见过不少奇景,却从未见过如此神妙之物,今日也算开了眼界。”

众人踏入石室,只见满室皆由青石凿成,石床石几浑然天成,无半分斧凿痕迹,倒像是天地造化所生。“铁掌”吴忠一掌拍在石桌上,赞道:“这石室冬暖夏凉,实乃天赐福地,今后我等在此谋划大事,再好不过!”“鸳鸯刀”肖玲玲眉眼含笑,娇嗔道:“夫君就知道打打杀杀,依我看,这等神仙景致,用来谈诗论剑才不辜负。”

石飞扬从鹿皮袋中取出物资,每取出一物,便引得众人一阵惊叹。

那鹿皮袋看似不大,却似有无穷空间,米面粮油、盐油酱醋、蒜葱等物一一取出,竟堆成了小山。

小书僮石雄点燃可燃冰,幽蓝火焰升腾而起,映得石室暖意融融。

石飞扬环视众人,沉声道:“诸位兄弟姊妹,此般福地,既是天赐,亦是考验。当今世道,豺狼当道,百姓受苦。我等雄樱会立足江湖,靠的不是打家劫舍,而是匡扶正义、守护苍生。今日得此福地,当以此为根基,厉兵秣马,他日定要让这天下,再无不平之事!”

“神箭手”苗门龙挽起强弓,高声应道:“总舵主所言极是!我这弓箭,早已饥渴难耐,只等他日射尽奸邪!”“梅花镖”单志把玩着手中的梅花镖,冷笑道:“有此福地,再加上总舵主的英明统领,那些魑魅魍魉,不过是土鸡瓦狗!”

众人纷纷响应,声震石室,惊得洞外积雪簌簌而落。

在这苍茫雪域间,雄樱会的豪情壮志,似要冲破云霄,直上九天。

午饭后,石飞扬牵手郭湘玉,行走在贺兰山脉。

朔风似多情的墨客,将细碎雪粒凝成晶莹诗行,却在触及两人相依的身影时,悄然化作绕指柔。

石飞扬玄色大氅如展开的水墨长卷,腰间天霜刃吞吐寒芒,似隐忍着江湖的刀光剑影;而郭湘玉一袭儒衫在风中翩跹,束发的玉簪垂落流苏,将侧脸的轮廓勾勒得比月中桂影更清绝。

她墨色衣摆扬起的刹那,惊起崖边宿鸟,扑棱棱的振翅声里,竟分不清是雪落,还是心颤。

石飞扬忽然停步,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郭湘玉的指缝,掌心的温度透过交叠的双手,暖得她鼻尖发酸。“瞧,这贺兰雪都不及你半分动人。”他低沉的嗓音裹着温热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尖,惊得郭湘玉慌忙低头,却见两人交叠的影子被夕阳拉长,在雪地上绘成一幅永不褪色的画。

郭湘玉轻轻晃了晃他的手,仰头时睫毛上凝着细碎冰晶:“公子又打趣我。”

她指尖抚过他大氅上暗绣的龙纹,“湘玉倒觉得,这山间风雪再冷,只要能这般牵着公子的手,便胜却人间无数。”说着,她忽然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拂去他肩头落雪,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最易碎的琉璃。远处冰溪蜿蜒如琴弦,冰层下潺潺水声若隐若现,恰似天地间流淌的古老情歌。

石飞扬揽住她的腰,将人轻轻圈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望着苍茫雪原轻声道:“湘玉,你听这溪流,像是在唱我们的故事。”

他的呼吸扫过她发丝,“待平定江湖,我便在此处建一座小筑,每日陪你看雪落冰溪,听风穿松林。”

郭湘玉眼眶瞬间湿润,转身时泪珠坠入雪间,绽成晶莹的花:“只要与公子相伴,便是粗茶淡饭,湘玉也甘之如饴。”她伸手环住他脖颈,将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若有来世,湘玉还要第一个遇见公子,生生世世,都要做公子掌心里的宝。”

暮色渐浓,两人身影在雪崖之巅相依成剪影,任风雪呼啸,也吹不散彼此缠绕的温柔。

远处冰溪倒映着晚霞,将这缱绻一幕,永远镌刻在贺兰山脉的岁月长河里。

朔风卷着冰棱在雪崖尖啸,忽有四道黑影踏雪无痕,如鬼魅般骤然现形。

当先老者捻着山羊胡,鹰目里寒芒吞吐,腰间铁牌上的恶鬼浮雕泛着幽光,赫然是九旗帮的暗记。

他冷笑一声,声如夜枭:“小辈们听好了!贺兰山脉方圆百里,一草一木皆是我九旗帮的囊中之物,今日擅闯者,唯有死路一条!”

话音未落,三名紫棠脸壮汉呈三才阵形包抄,腰间钢刀上的骷髅纹路仿佛活物般吞吐寒气,在雪光下泛着令人胆寒的幽蓝。

郭湘玉黛眉如墨染新月,此刻却蹙成凌厉的剑峰,似要将九旗帮的嚣张气焰尽数斩碎。

她的杏眼本是温柔婉转,此刻却泛起冷冽寒芒,眼尾微扬的弧度裹挟着锋芒,如同淬毒的暗器,死死锁住对面老者的一举一动,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随着眸光流转而颤动,似暗藏杀机的蝶翼。

她唇角勾起的冷笑愈发森然,梨涡里盛着轻蔑与怒意,像是寒冬里凝结的冰晶,透着拒人千里的寒意。琼鼻微微翕动,呼吸间都带着肃杀之气,白皙的脸颊因怒意泛起绯红,却不减分毫英气,反而更添几分艳丽与凌厉。

广袖拂过胸前羊脂玉佩时,她指尖微微收紧,指节泛出淡淡的青白,似将满腔怒火都凝聚在这方寸之间。竹刀出鞘的刹那,她玉手紧握刀柄,手腕青筋微显,却稳若磐石,小臂肌肉紧绷,展现出与柔美外表截然不同的力量感。身姿微倾,似蓄势待发的猎豹,每一寸肌理都在传递着警觉与战意,发丝凌乱却不失飒爽,在劲风中狂舞,宛如雪地里绽放的血色曼陀罗,美得惊心动魄,也危险至极。

她杏目圆睁,怒斥道:“好个强占山川的歪理!莫非你家祖训便是‘见宝地则据为己有’?这天赐的贺兰雪、琴溪泉,可曾刻着你九旗帮的字号?朗朗乾坤,竟容你们这些鼠辈颠倒黑白!”

她话音清朗,在雪原上激起阵阵回音。

石飞扬负手而立,玄色大氅被罡风鼓荡如帆,周身真气流转间,竟在雪地上凝成一圈霜花。

他如渊目光扫过众人,声若洪钟,字字千钧:“天地万物,本非私产。尔等占山为王,劫掠商旅,残杀无辜,可曾想过‘侠义’二字?我大明山河,岂容尔等玷污!”

说罢,他掌心轻轻按在天霜刃上,刀鞘上的龙纹骤然亮起,隐隐传来龙吟之声。

随着一声暴喝,三丈外的古松突然炸裂,断面平整如镜,积雪轰然四散。

这一手绝世神功,惊得九旗帮众人面色骤变,手中兵刃都不禁微微颤抖。

那老者瞳孔骤缩,钢刀出鞘半寸又生生顿住,面上却挤出一抹狞笑:“小子,你可知老夫是何人?”

石飞扬昂首大笑,声震四野,衣袂翻飞间尽显王者之气。他朗吟道:“大漠孤烟,凭谁问、英雄胆魄?天霜刃、龙吟虎啸,气吞山岳。侠骨铮铮担道义,丹心烈烈昭星月。纵前路、风雨万千重,朝天阙!苍生苦,心头结;不平事,手中决。看旌旗指处,魑魅皆灭。血沃山河终不悔,名垂青史何须说。待他年、收拾旧乾坤,朝天阙!”以豪迈之姿,凛然不可侵犯地吟出一首自己刚写出来的作品《满江红豪侠志》,犹如黄钟大吕,在贺兰山脉间久久回荡。

郭湘玉玉手轻挥,竹刀出鞘,寒芒一闪:“管你什么九旗帮,扰了我与公子的雅兴,便是天王老子,也要付出代价!”她身姿挺拔,宛如雪中寒梅,战意盎然。

此时,一名壮汉凑到老者耳边低语:“禀堂主,时辰将届,那老鬼可能快要到了,这不长眼的小子……”老者一扬手止住他,眯起眼睛,鹰目里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别忙,我看这小子渊停岳峙,神仪内蕴,说不定是个内家高手。看他气度不凡,或许是那金牙请来的帮手,先摸清他的底细再说。”

这些话虽低,却尽落石飞扬耳中。他心中暗忖,神色愈发冷峻:“果然是有生死约会,这九旗帮绝非善类。我雄樱会欲在此立足,定要先铲除这些祸害!”

而九旗帮众人低声议论,却不知他们的每一句话,都逃不过石飞扬的耳朵。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已然一触即发。

那壮汉却不以为然:“以金牙的地位,何须请帮手?就算请,也不会找这么个毛头小子。”另一人也道:“这鹿场十里之内明桩暗卡密布,他们是如何进来的?”

老者微微颔首:“正因如此,才更要小心。看眼前这小子气势雄浑,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王者之气,说不定是个绝顶高手。我们不可轻敌,以免坏了大事!”

片刻后,老者阴笑一声,换了副和颜悦色的面孔:“阁下既然不肯透露名号,老朽‘勾魂客’李齐也不便强求。不过今日‘九旗鹿场’内有要事须了断,还望阁下暂时回避。”

言语间虽客气,眼中却暗藏杀机,并且,他自报家门,希望能够以凶神恶煞的江湖外号吓跑石飞扬。

岂料,石飞扬身经万战,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朗笑一声,声如惊雷:“想要我回避?先问问我手中这把天霜刃答不答应!石某行走江湖,专管天下不平事。今日便要在此,看看你们九旗帮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说罢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真气澎湃,竟在雪地中踏出深深的脚印。

一股王者霸气扑面而来,令人不敢直视。

朔风卷着碎雪在崖边盘旋,“勾魂客”李齐捻着山羊胡的手指陡然收紧,鹰目里寒芒大盛:“好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敢在九旗鹿场撒野,当我绿旗堂的七十二道暗桩是聋子瞎子?”

他腰间铁牌刻着的狰狞鬼面在雪光下泛着幽光,“老夫行走江湖四十年,最恨旁人坏我大事——金牙那老匹夫请来的帮手,都得拿命来填!”

石飞扬负手而立,玄色大氅猎猎作响,天霜刃尚未出鞘,刀鞘上的龙纹已吞吐寒芒:“你既自称勾魂客,可知江湖有云‘人在做,天在看’?强占鹿场、草菅人命,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

话音未落,空气突然一滞,三丈外的积雪竟被无形气劲震得腾空而起。

朔风卷着碎冰在半空嘶鸣,一名紫棠脸壮汉突然暴喝抢出,腰间钢刀尚未出鞘,掌心已泛起诡异的暗红,宛如被鲜血浸透的朱砂——正是九旗帮威震西北的“赤砂掌”。

他狞笑一声,脚下踏着“天罡步”疾冲而来,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焦黑掌印,腥甜的铁锈味随着掌风弥漫,竟将周遭三尺内的积雪尽数染成暗红。

郭湘玉柳眉微蹙,素手轻扬间,竹刀出鞘时龙吟清越,刀身泛起的幽光映得她眸中寒芒更盛。

这看似寻常的竹片,实则是药王谷以千年寒竹混着玄铁淬炼的“青冥刃”,专破内家罡气。

她旋身展步,施展出石飞扬亲授的“百胜奇门三才刀法”,身姿如惊鸿掠水,衣袂翻飞间竟带出淡淡药香,与空气中的血腥气激烈碰撞。

清喝声中,她一招“苍松迎客”使出,竹刀划出九道淡青色光弧,在空中凝成八卦光网。

刀气所过之处,积雪瞬间凝结成万千冰棱,随着凛冽的罡风化作漫天暗器。

那壮汉的赤砂掌刚触到刀光,便觉掌心传来钻心剧痛,仿佛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血肉。郭湘玉的竹刀看似轻柔,实则暗含药王谷“分筋错骨”的阴柔内劲,在触及皮肉的刹那突然迸发。

只听一声凄厉惨叫撕破长空,壮汉的身躯竟如被无形巨手撕扯,骨骼碎裂声混着血肉飞溅的闷响此起彼伏。暗红色的血雾中,数十段残肢断臂如被狂风卷落的枯叶四散抛飞。

最远的一截断臂直插在十丈外的古松上,暗红血珠顺着树皮蜿蜒而下,在雪地上晕开狰狞的花。

而那壮汉身体的上半截重重摔落在地,胸腔竟被刀气震得寸寸碎裂,内脏混着鲜血从七窍喷涌而出,在洁白的雪地上铺开触目惊心的修罗画卷。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九旗帮众人目瞪口呆,握着兵器的手微微颤抖。

郭湘玉收刀而立,衣袂上溅着点点血珠,却更衬得她如雪中红梅般艳丽夺目。她冷冷扫过众人,竹刀上滴落的鲜血在雪地上蒸腾起阵阵白雾:“还有谁,想尝尝我这竹刀的滋味?”

“勾魂客”李齐腰间刻着恶鬼浮雕的铁牌“当啷”坠地,在死寂中激起令人牙酸的颤音。

他直勾勾盯着方才还生龙活虎的首席香主,此刻只剩残肢断臂如破絮般散落在血泊里,喉间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嗬嗬怪叫,浑浊的瞳孔里映着漫天血雾,几乎要将魂魄都震散。

另两名壮汉踉跄后退,手中钢刀不住震颤,刀刃映出的画面让他们肝胆俱裂——郭湘玉一袭衣衫染血,发间玉簪歪斜,本该温婉的面容覆着层寒霜,眉梢眼角尽是肃杀之气。

她手中竹刀正缓缓滴落血水,每一滴都在雪面烫出嗤嗤作响的小洞,蒸腾的白雾混着血腥气,宛如九幽黄泉的瘴疠。

“这……这是失传百年的‘碎骨分筋手’!”李齐突然尖啸,布满血丝的眼珠几乎要迸出眼眶。

他腰间鬼头鞭“唰”地抖开,鞭梢三枚倒刺泛着幽蓝毒光,却在郭湘玉森然的目光下僵在半空。

那目光仿佛实质,裹着药王谷秘传的寒毒,又暗藏着更为诡异莫测的内劲波动,令他握鞭的手阵阵发麻,仿佛下一刻就要经脉尽断。

郭湘玉轻轻甩去竹刀上的血珠,动作优雅得如同挥落花瓣,却让九旗帮众人忍不住后退半步。

她朱唇轻启,声音清冷似天山融雪:“既知碎骨分筋手,便该明白与药王谷为敌的下场。”话音未落,周身突然泛起淡淡白气,竟是石飞扬亲授的《九阴真经》“玄冰劲”流转。

贺兰山巅的风,裹挟着细碎冰晶呼啸而来,却在触及石飞扬与郭湘玉时,竟化作绕指柔。

石飞扬玄色大氅猎猎作响,宛如一幅泼墨山水里最苍劲的笔触,而他望向郭湘玉的眼神,却比江南三月的春水还要温柔缱绻,似要将她溺毙在那汪深情之中。

郭湘玉鬓边新插的红梅,在皑皑雪光的映衬下,娇艳欲滴,恰似她此刻绯红的脸颊,藏不住的羞涩与欢喜肆意流淌。

石飞扬望着眼前人,当即为郭湘玉赋诗一首,喉间溢出清朗而深情的声音:“罗裙敛尽江湖雪,玉骨冰肌映月华。袖底藏春医乱世,刀端凝露护天涯。”

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落在郭湘玉的心尖上,搅得她内心翻涌如潮。

诗声惊起崖边宿鸟,扑棱棱的翅膀声里,远处蜿蜒的琴溪如银龙般静静流淌,可再美的景致,也比不上郭湘玉此刻乱了节奏的心跳。

她垂下眼眸,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扇形的阴影,素手无意识地轻抚着竹刀,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竹刀刀身泛着温润的光泽,正如她对石飞扬的情意,看似纤细脆弱,却坚韧得能跨越千山万水。

“公子今日倒像个酸儒书生,”郭湘玉的声音软糯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抬起头时,眼中盛满盈盈笑意,仿若藏着漫天星辰,“只是这诗中夸得湘玉……倒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说着,她莲步轻移,裙摆扫过地上的积雪,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那是她追随石飞扬的印记,一步一步,坚定不移。

“湘玉哪有公子说的这般好,”她轻轻咬着下唇,睫毛如蝶翼般颤动,眼中满是真挚与深情,“湘玉这一生,不过是想守在公子身边,为公子挡下所有的风雪。公子的天霜刃为天下苍生而挥,那湘玉的竹刀,便只为公子一人出鞘。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深渊,湘玉都愿为公子踏平。”

话音落下,她踮起脚尖,伸手轻轻拂去石飞扬肩头的落雪,指尖在他肩头短暂停留,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郭湘玉的目光紧紧锁着他,轻声呢喃:“只要能看着公子平安喜乐,湘玉即便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这世间万物皆可弃,唯有公子,是湘玉此生的执念。”

而不远处,九旗帮的弟子们手持兵刃,虎视眈眈。可他们的存在,在石飞扬与郭湘玉的世界里,仿佛成了透明。此刻的天地间,唯有彼此深情的目光交汇,爱意在风雪中肆意蔓延,比任何誓言都要坚定,比任何承诺都要永恒。

朔风卷着碎雪在天地间肆虐,却在石飞扬与郭湘玉身侧悄然凝滞。

石飞扬伸手扣住郭湘玉的手腕,将那温软的掌心紧紧贴在自己心口,隔着玄色衣料,都能感受到彼此血脉相连的悸动。“湘玉可知,你比这贺兰雪更纯净,比那红梅更娇艳。”

他的声音像是浸了蜜,低沉而滚烫,屈指轻轻勾起她的下颌时,指腹擦过她细腻的肌肤,引得郭湘玉不自觉地颤了颤。

郭湘玉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烫,想要躲闪,却又舍不得移开视线,只能垂下眼睫,如蝶翼般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公子又来哄我……”尾音还未消散,便被石飞扬猛然揽入怀中。

他的手臂如同铁箍般紧紧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嵌进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深深嗅着她发间混着药香的气息,要将这温柔尽数揉进骨血:“我此生所求,不过护你一世周全。待江湖事了,定要与你寻一处世外桃源,每日为你画眉簪花,听你吟诗抚琴。”

郭湘玉的指尖陷入他后背的衣料,玉手能清晰感受到他强劲的心跳。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却裹着化不开的眷恋:“湘玉不羡世外桃源,只愿永远做公子的影子。”

说到动情处,她抬起水润的眼眸,月光映在眸中,竟比贺兰雪还要明亮,“公子若要踏遍江湖,湘玉便陪你浪迹天涯;公子若要匡扶社稷,湘玉便为你执灯守夜。”

石飞扬喉间溢出一声叹息,双臂不自觉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傻丫头,往后莫要再说这般傻话。”他的拇指摩挲着她后颈的碎发,声音愈发低沉温柔,“你不是我的影子,而是照亮我生命的光。”

郭湘玉突然踮起脚尖,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眼,将落在他睫毛上的雪粒拂去。

她的眼神专注而深情,像是在描绘这世间最珍贵的画卷。

“公子,”她轻声呢喃,呼吸交织间,带着令人心醉的甜意,“你看这贺兰雪,多像我们初遇时的那场雪。”说着,她将脸重新埋进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湘玉想就这样一直靠着公子,听风,看雪,直到天荒地老。”

不远处九旗帮弟子的呼喝声隐约传来,却被隔绝在他们相拥的世界之外。

石飞扬的大氅将郭湘玉整个人笼罩其中,像是筑起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他低头亲吻她的发旋,在她耳畔低语:“有我在,风雪再大,也伤不到你分毫。”

而郭湘玉只是将他抱得更紧,要将这片刻的温暖,永远镌刻在时光里。

恶战在即,石飞扬和郭湘玉却情意漫漫,柔情蜜意,深情款款,视身外如无物。

“勾魂客”李齐见状,当真是气坏了,石飞扬和郭湘玉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吧?他捻着山羊胡踏出,腰间铁牌上的恶鬼浮雕泛着幽光:“好个郎情妾意!敢在九旗鹿场撒野,当我七十二暗桩都是瞎子不成?”他鹰目扫过郭湘玉染血的竹刀,突然暴喝:“小子,你到底是不是天山一剑卢文鼎那老匹夫请来的帮手?”郭湘玉广袖轻扬,竹刀在掌心旋出冷光:“是又如何?你们九旗帮强占鹿场,欺凌百姓,难道还怕人管不成?”她眼波流转间杀机暗藏,正是药王谷秘传的“寒潭映月”之姿。

李齐狞笑一声,铁鞭突然甩出:“报个万儿来!莫要让老夫的勾魂索,索了无名之鬼的命!”鞭梢三枚倒刺泛着蓝汪汪的毒光,带起的劲气竟将地上积雪震得腾空而起。

“若报出名号,你们可别吓得腿软。”郭湘玉冷笑,竹刀突然化作万千寒星,正是石飞扬亲授的“百胜奇门三才刀”。刀光过处,空气发出刺耳的爆裂声,李齐身旁的一名壮汉仓促举刀格挡,却听“咔嚓”脆响,钢刀寸寸碎裂,刀锋余势不减,在他胸口划出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石飞扬剑眉倒竖,周身真气骤然迸发,玄色大氅鼓荡如帆:“我雄樱会既立于此,便不容鼠辈撒野!”

朔风在崖顶尖啸,卷起的碎冰撞上石飞扬周身流转的玉色真气,竟发出金石相击的脆响。他玄色大氅猎猎作响,仿佛展开的战旗,眼底寒芒与天霜刃的幽光遥相呼应。

面对张牙舞爪的李齐,石飞扬唇角勾起一抹冷冽弧度,周身气势骤然暴涨,脚下积雪瞬间凝结成蛛网般冰纹。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石飞扬声如洪钟,震得众人耳膜生疼。他并未急于出手,只是负手而立,周身真气却如潮水般翻涌,形成一股无形的威压,压得九旗帮匪徒喘不过气来。

李齐虽心中发怵,却仍强撑着挥鞭攻来,铁鞭带起的毒雾在半空弥漫,遮天蔽日。

就在毒雾即将笼罩石飞扬的刹那,石飞扬终于动了。

身形未动,气势却如排山倒海般压向李齐,空气发出刺耳的爆裂声。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石飞扬已如鬼魅般欺近三丈,右掌缓缓抬起,指端泛起淡淡金光,仿若佛祖拈花,却暗藏无上杀机。这正是少林绝学神龙爪之“飞指留痕”。

传说此招一出,能在三丈外取人首级,指风所过,如神龙探爪,无坚不摧。

李齐瞳孔骤缩,想要闪避,却发现自己仿佛被无形的枷锁困住,浑身动弹不得。

石飞扬的指风如实质般破空而来,所过之处,空气扭曲变形,发出嗡嗡鸣响。

“噗嗤”一声,三缕指风分别击中李齐眉心、咽喉和心口,宛如三柄利剑穿透他的身躯。

李齐瞪大了双眼,喉间发出“嗬嗬”的声音,想要呼喊,却只能吐出大口黑血。他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在空中炸开一团血雾。

落地时,他的眉心中赫然留着鲜红指印,七窍流血不止,鲜血顺着雪坡蜿蜒而下,将洁白的雪原染成狰狞的红梅图案。

而他身旁的另一名壮汉,也未能幸免,被余波震得五脏俱裂,七窍流血而亡,场面惨不忍睹。

朔风卷着冰棱在半空尖啸,忽有两道黑影撕裂夜幕,如厉鬼索命般从天而降。

当先那人手持修罗战刀,刀刃凝结的血珠尚未滴落,所过之处腥风扑面,刀身骷髅纹路吞吐幽光,竟似活物般开合嘶吼;其后银发老者腰间长剑吞吐寒芒,青铜饕餮纹剑穗无风自动,鹰眼扫过满地九旗帮尸骸时,陡然迸出赤红血芒,恰似地狱修罗踏雪而来。

“锵!”龙吟裂空,老者长剑出鞘三寸,凛冽剑气已将周遭积雪绞成冰刃,方圆十丈草木尽皆覆霜。“九旗鹿场今日血债血偿!既杀我卢文鼎门人,便拿命来填!”声如寒铁,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他足尖轻点崖边古松,身形化作鬼魅,剑走偏锋直取石飞扬咽喉,招式间竟暗含天山派失传已久的“雪岭孤鸿”身法,每一剑都透着决绝杀意。

朔风卷着碎冰如箭矢呼啸,郭湘玉鬓边红梅发簪在风雪中震颤,似是感知到即将爆发的杀机。

她玉容骤变,素手将竹刀横于胸前,腕间银铃却不似往常轻响——此刻竟凝着薄霜,随着内力流转发出细微嗡鸣。那握着修罗战刀的黑影狞笑一声,刀身骷髅纹路吞吐幽光,骤然施展出西域秘传的“血屠八式”。第一式“血蟒出洞”,刀锋割裂空气的尖啸声中,七道血红色刀影如恶蟒出洞,借势席卷郭湘玉周身大穴,刀气所过之处,积雪瞬间化为紫黑毒水。

石飞扬却朗声道:“且慢!其中或有误会……”

话音未落,卢文鼎剑势已然展开,寒芒化作七道雪练,如银河倒泻,将石飞扬退路尽数封死。

石飞扬旋身错步,施展“深藏身与名”的玄妙轻功,玄色大氅在剑雨中翻飞,足不点地却带起漫天雪雾,雪雾之中竟隐现北斗七星轨迹,恰似仙人踏斗而行。

而对手握修罗战刀之人的狂风暴雨般的急攻狠攻,郭湘玉美目微眯,竹刀突然挽出三朵寒芒,正是融合了石飞扬百胜刀法的“奇门三才刀”的起手式“苍松迎客”。

此招暗合天地人三才之理,刀走弧线,看似轻柔却暗含巧劲。

这数月间,她将石飞扬亲授的《九阴真经》之中的“摧心掌”内劲融入刀法,此刻运力挥刀,刀身竟泛起淡淡白气,在空中划出的轨迹隐隐透着八卦虚影。

面对袭来的血蟒刀影,郭湘玉侧身旋步,手中竹刀如游鱼摆尾,精准点向每道刀影的薄弱处,金属碰撞声如爆豆般响起。黑影暴喝一声,修罗战刀舞成刀幕,刀刃上凝结的毒血化作血雾喷薄而出——正是西域阴毒至极的“幽冥血煞功”。

血雾弥漫间,郭湘玉足尖轻点,施展石飞扬所传的“天罡游龙步”,身形如鬼魅般穿梭。

郭湘玉竹刀一抖,使出“百胜奇门三才刀”之“破云三式”:第一式“云破天惊”,刀势刚猛,如雷霆万钧劈开血雾;第二式“拨云见日”,刀走偏锋,刁钻地切入对方防御空隙;第三式“云散风清”,刀光连闪,形成环形气刃,将剩余血雾尽数绞碎。

方圆十丈内积雪尽皆染成暗红,两人身影在血雾中交错,竹刀与战刀的碰撞声如密雨打蕉,震得远处观战者耳膜生疼。郭湘玉突然娇叱一声,竹刀猛地一抖,以“百胜奇门三才刀”中的“借力打力”之法,顺着修罗战刀的劈砍轨迹滑出,竟将其荡开半尺。

(本章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