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带着一个心胸宽广让鲍格尔德都瞪大眼睛的女人回到了冻土领。 她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之前失败的原因，没有标准。 “艾薇儿老大，莱恩老爷要换新老大啦！她老大啦！” “你叫什么！” 莱恩满头黑线，恨不得一脚踹过去，但是她离得太远了，而且身后出现了一个长着水晶眼眸的女人。 她很高大。 “这就是那位伊莎贝拉阁下。” 莱恩小声的对着艾德里安娜大主教说道，他倒是想躲在身后，半神的压力他是见到过的，具备能够改变整个世界的异象。 艾德里安娜看向伊莎贝拉，眼眸中绚烂的晨曦圣光一闪而逝。 “伴生的神性，以凡人之躯，改写太素命运成就半神，月亮女士竟然允许你获得半神位格的命运？” “这和月亮女士有什么关系？” 莱恩好奇，他现在对于伟大存在依旧一知半解。 “月亮女士，也曾化身命运，于是信徒称呼命运女士。” “可是。伊莎贝拉殿下据我所知，她是龙选者啊。” 艾德里安娜大主教思考许久，亦或者，从晨曦之中获得了什么，说道： “祂们都属于旧日。” 莱恩想到了自己的灵性面板，神性也存在区别，永恒、旧日…… 分属于不同的阵营？ 龙神亲近月亮女士？ 不懂啊，他看着伊莎贝拉，邀请双方进入犀角山的城堡，没办法，半神的力量，在哪打都能毁掉冻土领。 “你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伊莎贝拉拿出了霜鬼水晶，直接询问莱恩，莱恩思考了片刻，说道： “北境太浩瀚了，这东西也是偶然所得。” “对你来说是很浩瀚，但是对我来说不是。” “诺里斯大陆没有这东西，也不可能有这东西。” “它蕴含着古老的，未知的，神灵才具备的某种……神性。” “我诞生于这种力量中。” 灵性么？作为曾经的龙选者，伊莎贝拉有着一丝龙帝的本源力量，但是现在龙帝死了，伊莎贝拉虽然成为了龙神座下的半神，但她的本源依旧存在着灵性。 还是那句话，只有天生的半神，没有后天成长登顶的半神。 伊莎贝拉本源之中深受龙帝的影响。 龙帝死了，祂的一切都在崩塌，伊莎贝拉深受影响。 她需要古老的神灵中那些属于【灵】的伟大存在的本源。 霜鬼诞生于古老之蛇灵的骸骨中，蕴含着伟大的本源。 “半神都需要这东西吗？” 莱恩并没有否认，而是好奇的问道，如果半神都觊觎，那可就有点麻烦了。 “不知道。” 每一个半神，都像是传奇恩赐一样独一无二，无法复制。 “但是我确实是没有了。” “这东西很珍贵，也很难得，我也是运气好才遇到的。” “在哪里？” 伊莎贝拉盯着莱恩，犹如巨龙般冷漠说道： “我知道你能够开启空间门户，诺里斯没有，那就是在异世界位面。” 伊莎贝拉当然认识莱恩，她深深的忌惮着莱恩的力量，他曾经被神灵力量降临，现在竟然还能够保持完整的人类灵魂，这太匪夷所思。 莱恩忌惮伊莎贝拉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实力，伊莎贝拉反过来则是因为曾经亲眼所见。 人类很特殊，许多的伟大存在都试图获得人类的信仰，龙帝成功了，但也仅仅只能在那个异世界位面，少数的人类当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伊莎贝拉对于诺里斯这个大陆，晨曦之主的力量无限敬畏。 就像是那位空间传奇魔法师一样，越是接触，越是接近，越是明白什么叫做恐惧。 “那个世界已经寂灭了，深渊的恶魔贪婪那个世界的一切，将它拖入无尽沉沦的深渊。” 伊莎贝拉看着莱恩，眼神中已经有些失去耐心了。 “你不了解深渊，所有深渊的物质，都蕴含着深渊的气息，永远也消散不了。” “但是它，没有。” 伊莎贝拉说完，周围的虚空都扭曲了起来，模糊中，莱恩看到了一头巨大的潮汐巨龙就要掀起绝境的灾难。 “好吧，我带你去。” 看到周围都在摇晃，莱恩直截了当的说道。 “但是先说好，那是属于我的。” 莱恩开启了位面之门，两个女人都看着那姆湖的门户，然后转头看向莱恩。 “这是什么力量，我没有感应到空间法则的波动。” “伟大的存在也不曾降临。” “这就是你们孤陋寡闻了，知道深渊与土壤吗？” “不知道。” “那知道世界之外的大树吗？” “不知道。” “那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伊莎贝拉看着莱恩，问道： “世界之外？大树？” “深渊和土壤有什么关系，那里什么都没有。” “你们这个问题。” 莱恩挺起了胸膛。 “我也不知道。” 莱恩一马当先，走进了位面之门，身后两个深不可测的高山紧紧跟随，一到斯瓦夫尼尔世界，刺骨的荒芜寒霜让两人也感到不适。 “这个世界死了。” “但它还在呼吸。” 伊莎贝拉几乎是一瞬间，就找到了藏在北境深处的大量霜鬼，随着潮汐之力席卷天空，莱恩的头顶下起了密密麻麻的雨点。 每一滴雨点，都是霜鬼水晶。 “这就是你说的稀有、珍贵、难得？” 伊莎贝拉耐心再好也忍不住了。 “不是吗？” “我抓它们的时候，耗费的力气难以想象。” 莱恩不可能承认的，赶紧转移话题说道： “这些可是属于我的财产，伊莎贝拉殿下要是想要的话，送你一些也行。” “这些可不够。” 伊莎贝拉摇摇头，她所需要的哪里这么简单。 看向北边她就要朝着那边飞去，莱恩赶紧阻止。 “伊莎贝拉殿下，先说好，这个世界是属于我的，你想要什么我很清楚，但你不能白白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伊莎贝拉看着莱恩，瞳孔逐渐竖起。 “每一个异位面世界都属于它伟大的存在，而不是你，人类。” “祂已经死了，而祂选择了我。” “伊莎贝拉殿下，曾经的龙选者，你的神灵同样选择了我，某种意义上，我就是你的神灵。”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判。” 莱恩说完，脚步后退瞬间，位面之门将他和艾德里安娜笼罩了进去。 两人刹那之间回到了犀角山。 “半神的力量，即便是灵魂碎片，也能够搅动潮汐，她很危险，即便是我呼唤主的力量也杀不死她。” 艾德里安娜大主教眼神里没有畏惧，晨曦之主只是没有苏醒，而作为祂的信徒，从来不应该畏惧其他。 她虔诚而坚定，北境也无法冷却晨曦信仰的灼热。 “我们什么时候再去见她？我要错过祷告了。” 莱恩想了想，说道： “两个小时吧。” 两个小时后，位面之门再一次开启，莱恩一眼就看到了斯瓦夫尼尔的满目疮痍。 半神的力量，针对一个半死不活的异位面世界，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沉默的沉受着一切。 莱恩两人很快被感应，伊莎贝拉还未靠近就看到了莱恩身后的位面之门轮廓。 “上次你跟着我偷渡到诺里斯大陆，我不挑你的理，但是现在你还要白嫖就没有道理了，如今我权威北境，要是还要被人毫无理由的抢夺财富，我还怎么管辖手底下那么多贵族追随者？” “交易是有规则的，只有野兽才会野蛮掠夺，巨龙，也是野兽。” 莱恩看着伊莎贝拉，他的确畏惧半神，但他曾经弑神，半神让他畏惧却不能让他失去一切的去侍奉。 那是神灵都没有的资格。 “凭你也想要杀死我？人类？” 伊莎贝拉喉咙中发出沉闷的咆哮，下一刻天空下起了暴雨，犹如雨幕覆盖这片浪迹的大地。 若隐若现的，潮汐巨龙出现在了世界的面前，莱恩淋在大雨中，大声的吼道： “你以为我杀不死你吗？” “你能离开这个世界吗？” “我能等十年后再来杀你，但你能在十年内离开这个世界吗？” “你知道这个世界之外，是什么？那是深渊！恶魔的大君们张开嘴在等着你！” “你离不开的，而我有的是时间。” 刹那之间，雨过天晴，头顶的骄阳也显得明媚清澈，艾德里安娜眼睛眯了起来，她觉得主未必不会眷顾这个世界。 伊莎贝拉赤裸的漂浮在半空，这似乎挺正常的，没有听说过衣服是幻化出来的这种事。 莱恩瞪大了眼睛，巨龙变成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的，就是高大了一些。 “那就进行交易吧。” 伊莎贝拉看着莱恩，眼神中冷漠若冰川，她快不过莱恩，也不能靠自己离开这个异世界位面。 空间魔法师为什么稀有，那么多异世界末日覆盖，强大的超凡只能无助的陨落。 半神固然强大，但是规则的力量是决定性的。 她在两个小时内的疯狂肆虐，证明了莱恩的话。 “这东西我不能交给你。” 莱恩捡起地上的霜鬼水晶，感受到伊莎贝拉身上再次汹涌的力量。 “除非你能够让我源源不断的获得霜鬼本源水晶，它对我的领地很重要，堪比帝国的高地。” “伟大存在的残骸，可以满足你一切需求，甚至能够给予你更多的力量，但是我还需要祂。” “如果你能做到，那么毁掉这个世界也没有关系。” “就这一个简单的要求，你能做到，我们交易达成，做不到……我不可能放一个半神离开。” 莱恩说完，就退回了犀角山上。 “我会知道你成功还是失败，即便是在另一个世界。” 斯瓦夫尼尔，艾德里安娜大主教和伊莎贝拉签订契约，晨曦之主的神力铭刻的契约力量，半神也没有资格反抗。 甚至可以说，任何级别的超凡甚至是凡人都可以想办法对抗，唯独半神这个层次，他们的契约将被永恒注视。 因为伟大的存在也觊觎半神体内的那一丝不一样的神性本源。 “我主将净化这个世界，你不用担心这个世界之外的深渊，晨曦的光明之下，黑暗无所遁形。” 伊莎贝拉冷哼一声，转身朝着北境深处飞去，落在那骸骨地上方，等待某一个瞬间大地裂开，无数霜鬼还没有醒悟过来就已经被吞没。 伊莎贝拉没入了大地的裂缝，白骨所化的世界，无数古老的能量将她包裹，无数年来，她第二次感受到了最初的本源包裹的那种感觉，就像是生育她的地方，充满了温暖。 “灵性，这就是太素之外的能量吗？” “那个人类，他为什么能够利用灵性？这是神灵也办不到的。” 伊莎贝拉沉浸在了无边的神性本源当中，她终于感受到了古老的树，那丝丝世界树的经络，就是穿行万物的太素，她以灵性遨游其中，就像是水和油之间，始终难以融合。 互不干涉，却同样的伟大。 “灵性，万物灵性的主人，请聆听我的祈求。” 犀角山。 莱恩看着灵性面板，每天都要喂这龙灵，不知不觉，这家伙竟然成为了灵性消耗大户。 “我还有灵性之物要养，你少吃点吧。” 听到莱恩的话，龙灵委屈的甩了甩尾巴，然后朝着某个方向吐口水，莱恩也发现，他喂给龙灵的灵性又被他吐了出来。 他看了两遍，确定自己的灵性余额并没有增长。 “你不吃就不吃，你还给我啊，你丢哪去了？” 莱恩有些生气，叛逆，已经开始叛逆了！ 许久之后，莱恩有所猜测，看着开启的位面之门，那个伊莎贝拉，半神龙女，她能从哪里获得灵性呢？ 这个超凡的世界，在神灵泛位面战争之后，灵性阵营的伟大存在已经全部溃败，用尽了最后的力量只是让自己的敌人陷入北境沉睡。 祂们已经消亡，那么这个世界，除了自己这里，还有什么地方具备灵性呢？ 没有了。 “半神啊。” 莱恩有些期待，有些惆怅，太大了，他这双手怕是把握不住。 “我用不着，我暂时还用不着。” 莱恩这样劝说自己，他的权力已经足够大了，但也还没到需要半神的地步。 但一步步来，总有机会的。 自己是灵性唯一的源泉。 只有自己能够喂饱一个本源灵性的半神。 她先忍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