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惊险刺激!(求订阅!) 1987我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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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穗在楼道口,小心翼翼探头出来:“余老师走了?”

李恒点头,“走了,我们去吃早餐。”

麦穗想了想,返回了二楼,来到阳台上,以最快速度把两内裤移到后面阳台上。

昨晚太冷了,她一时没顾那么多,觉着反正余老师不在家,就随意晾晒了。

至于会不会被诗禾她们发现端倪,她已经不那么在乎,诗禾她们三个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李恒站在巷子中央,望着这一切哭笑不得。

心说麦穗同志啊麦穗同志,你迟啦,英明的余老师早就洞悉了内幕。

余淑恒回到自己家里,在二楼客厅见对面阳台上的衣服裤子不见了,她笑了笑,感叹麦穗还是比较纯粹。若是换成肖涵,估计巴不得如此。

两人出门的时候,凑巧碰到周诗禾和她小姑也出门。

四人相遇,寒暄一阵后,就一起朝春华粉面馆行去。

小姑问麦穗:“你和李恒哪天回去?买好车票了吗?要不要我替你们买?”

麦穗看向李恒,意思是由他做主。

李恒回答:“谢谢阿姨,我们是18号走,车票的话,到时候再看,可能坐飞机。”

周家小姑知道余淑恒的存在,当下没再多说什么,跟在三人后面进了粉面馆。

好不容易找到位置,李恒哟喝:“春华姐,两个牛肉粉,一个加辣,一个中辣,还有…”

他朝周诗禾眨巴眼。

周诗禾意会:“一碗排骨面,微辣;一个清汤馄饨。”

刘春华记在心里,开始操劳起来。

周家小姑环视一圈:“这是新开的粉面店吧,生意怎么这么好?”

周诗禾说:“主要是味道不错。”

“哦,你说味道不错,那肯定是相当好了,那我今天要好好尝尝。”周家小姑对自己大侄女还是心里有数的,平素比较讲究,一般东西是入不了眼的。

粉面馄饨上来了。

周家小姑低头吃一个馄饨,再吃一口汤,登时被征服,夸赞道:“这汤鲜美,味道确实不赖。”

随后小姑转向飘有一层红油的排骨面:“诗禾,你什么时候开始能吃辣了?”

周诗禾说:“和穗穗她们在一起久了,慢慢学会的。”

就在四人一边聊天一边吃早餐之际,孙校长进来了,他拍了拍李恒肩膀。

李恒扭头,满是讶异:“校长,你怎么也来了?”

孙校长意味深长地说:“子悦一个劲夸这家早餐店好吃,我就过来尝尝鲜。”

挨着周诗禾和麦穗纷纷喊:校长。

孙校长看眼麦穗,又看眼周诗禾,笑着颔首,随即又细细打量一番麦穗,临了问李恒:“喝不喝早酒的?”

李恒摇头:“早酒?这玩意有听说,没碰过。”

孙校长神奇地从兜里掏出一瓶汾酒,“一起喝点?”

李恒张嘴就来:“我今天要上课?”

孙校长笑得不怀好意:“据我所知,你们这学期最后一堂课上个星期五就上完了,你是不是又逃课了?”

李恒汗颜:“我想去图书馆看书,温习功课。”

孙校长再次拍一拍他肩膀,“你若是说写作,我都立马掉头就走。”

得咧,冒办法了,李恒把位置挪开一点,拿两杯子过来,还帮校长叫了一碗牛肉面。

孙校长问桌上其她三人,“你们要不要一起喝点儿?”

李恒拦住了,“别,祸害我一个就行了,别祸害人家大姑娘了。”

孙校长笑一笑,开始忽悠他和喝酒,一口接一口,一杯接一杯。

到得末了,麦穗三人吃完走了,两人还在喝。

待到周边没人,李恒压低声音讲:“说吧,老校长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孙校长环顾四周一圈,神色认真了几分:“子悦在追求你?”

李恒此刻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说话胆子大了好多:“放心,她追不上我。”

孙校长听得有些不爽,“咋滴?你是镶金的?还看不上她?”

李恒听得无语。

这是不是认证了一句话:我自家的母校,老子可以随意说坏话随意诽谤,但外人不行。

要不就直接翻脸不认人。

对于孙校长的老不正经,他上回在草地上就深有体会了,听到这声略带痞气的“咋滴”,他是一点都不惊讶。

李恒转了转手中酒杯:“您瞧,您老又急。我若是说看上了,估计您更急。这不是为难我么?那您说说,我到底是该看上呢,还是看不上呢?”

话痨一丢丢,把这棘手问题甩了回去。

孙校长快被绕晕了,有些歇菜,权衡一番说:“还是看不上好。”

李恒道:“那不就得了吗?老实讲,您那宝贝压根不会追男人,每次追我,都抬出您老的名号,说您请我吃饭啊,说您想要撮合我们啊…”

“放屁!”孙校长急眼。

李恒抬起头,笑呵呵看着他。

孙校长伸手指指他,随后也笑了:“你小子浑身都是坏心眼,逼我骂脏话,也算了得了,老头我都好多年没骂脏话了,畅快!”

话落,一老一少又自得其乐地干一杯。

一杯干完,孙校长意气风发地问:“还能不能喝?”

李恒回答:“有点晕头转向了。”

孙校长立马切换为鄙视的表情:“喝吧,待会我帮你叫个女生过来照顾你。”

李恒顺着问:“叫谁?不漂亮的可不要。”

恰在这时,魏晓竹和戴清进来了,孙校长说:“这俩和你关系不错。”

李恒回望一眼,道:“别总是那么关注我。”

孙校长纠正:“我这是八卦。”

李恒:“.….”

孙校长乐道:“这年头能让我津津乐道的事情不多了,你的绯闻就是我的下酒菜之一。”

说到这,孙校长突然想到什么,压低声音:“昨天和北大校长通电话骂街,结果他告诉我,你女朋友在北大?他说本科毕业要把你弄去北大读研读博,把老头我快气晕了。”

老头一脸探究欲:“你在北大也有个女朋友?”

“嘘!”

李恒中指竖在嘴中央,“小点声,这场合不对。”

孙校长急切:“到底有没有?”

事情都这地步了,李恒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表示:“反正在您老心里,我也估计是坏透了的那种,不是啥子好人,再者我也是一代文人,多个红颜知己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唉。”

孙校长笑:“呵!还算有自知之明。你就不怕这消息传到复旦来?”

李恒心有戚戚讲:“迟早有这么一天的,现在多靠了余老师在北大那边放风声混淆视听。哎,能拖就拖吧。”

孙校长讽刺:“说得你还挺委屈似的。”

李恒没做声。

孙校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临了临了忽地语重心长来一句:“你若想这辈子安安稳稳落地,余老师最适合你。”

潜在意思是:若想这辈子不坏名声,最好娶余老师回家,余家有能量帮他摆平一切是非。

孙校长这样劝说,是因为他和沈心是朋友,得知沈心很喜欢这坏小子,要不然他不会开这口。

当然,对于那种家庭来讲,以如今李恒的身份,多几个红颜知己还真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多算私德有缺。何况他是个文人、是个在国际上闯荡出偌大名声的音乐家,感情比常人充沛一点是能理解的,也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包容的。

毕竟文人也好,音乐家也罢,都是靠深厚情感和灵感吃饭,这也是古今中外从事这两行的人都比较多情的原因之一。

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文人每谈一次感情,灵感就会随之井喷一次。若是死守一份感情,估计创作源泉就到尽头了。

孙校长之所以说这话。因为他看得出来眼前这小子才华横溢是不假,但花心也是一点都不带收敛的,身边大美人一个接一个缠绕,怕不是那么急切想娶余老师。

关于这老头的建议,李恒罕见地没有立马反驳,而是转移话题问:“您老到底是来跟我喝酒的,还是来劝我娶媳妇的?”

孙校长说:“都有。”

李恒问:“你就笃定我会来这里吃早餐?”

孙校长说:“不笃定,但你确实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李恒笑着开句玩笑:“唷!评价不错咧,要不把黄子悦交给我?”

孙校长瞬间炸毛,用手指头敲敲桌面,直接威胁:“你要是敢碰她,老头子我把一身骨头拆了也不会让你好过。”

李恒眉毛一挑:“那您老管着点她呐,要是她哪天使手段把我迷晕了怎么办?”

“.….”孙校长语塞。

他要是能管住那调皮捣蛋的外孙女,干嘛还拉个脸跑来威胁李恒?

况且他看得出,面前这小子压根不受他威胁啊。

退一万步讲,有余淑恒在,他也就只能放放场面话了,不好真的撕破脸皮。

早就不欢而散,临走前,孙校长气哼哼地说:“别得意,等你考完,咱再比划一次。”

这个比划一次,是指再喝一次。

李恒咧嘴直乐:“考完我就走了。”

孙校长说:“年后也成。”

李恒讲:“年后我跑北大去喽。”

孙校长背着小手站起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孙校长言下之意讲:余老师在这,红颜知己麦穗在复旦,正牌女友肖涵在沪市,三大杀手锏在握,谅你小子也不敢飞北大去。

孙校长走了。

李恒晕乎乎跑去结账,刘春华本想说不要他钱,但接触到他的眼神后,话没说出来。

她意识到:不收李恒钱的话,估计他后面就不会再来了。那对粉面馆生意将是一个沉重打击。

刘春华接过钱时在想,以后得在其它方面多找补回来。

李恒隐晦指了下门口那桌的魏晓竹和戴清,“她们的也一起结了。”

刘春华意会。

李恒问:“老勇身体怎么样?”

刘春华回复:“昨晚打电话问了李然,她说恢复得不错,明后天就可以过来。”

李恒高兴,又问:“你们哪天回去?”

刘春华讲:“我挺个肚子奔波不方便,今年可能不回家。”

李恒意外又不意外:“都到这边过年?”

刘春华说是这样。

李恒问:“寒假我不在家,要不你们俩去庐山村过年?那边什么都不缺,对你肚里孩子好。”

刘春华是个知进退的人,摇摇头:“谢谢。不用,我和老勇商量过,打算就到楼上过年。”

李恒抬头望眼二楼,“二楼也租了的?”

刘春华讲:“一起租了的,晚上我就在上面歇息。”

听闻,李恒没再强求,沉思片刻后就拿出纸笔写一个号码,交给她,并嘱咐道:“寒假如果遇到事了,自己解决不了的话,打这个电话,你只要报老勇名字就成。”

这个电话,他本想写大青衣的,但最后落笔却是余老师家的电话号码。

他现在还不太想让外人知道自己和大青衣的关系。

刘春华欢天喜欢地把纸条收好,连着说了几声谢谢。她明白,这是一张护身符,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有这张纸条,她在沪市就莫名心安了许多。

转身来到门口,李恒一屁股坐在魏晓竹旁边,左手撑着脑袋道:“喝酒头晕,到这歇会,请别介意。”

魏晓竹笑说:“我和清清早看出来了。”

李恒问:“你们怎么看出来的?我脸红的厉害?”

魏晓竹说:“不仅脸红,步子也不太稳。”

“好吧,你们都说中了。”李恒右手揉揉面皮,问:“味道适应不?”

魏晓竹说:“挺好吃的,就是有些辣。”

李恒笑了下:“下次点清汤。”

魏晓竹直接把好友出卖了,“清清说想试一试你们湘南的原本风味,我们就要了中辣。”

李恒瞄瞄戴清,吐出两个字:“英雄。”

放着微辣不要,直接上中辣,不是英雄是什么?

和他对视,戴清彷佛心间的小心思被他看穿了一样,整个人有些不自然,把头低了几分。

来吃早餐的学生很多,进进出出,三人没好在店里久呆,怕影响人家生意,吃完就走了。

过马路要进校门时,魏晓竹有些不放心:“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庐山村?”

李恒眼角瞟到百米外的一辆车,摆摆手:“不用,路不远,我一个人能回去。”

见他坚持,魏晓竹和戴清走了。

李恒进校门,过一会又悄悄出校门,往百米开外的桑塔纳走去。

来到车前,直接拉开后门坐了进去。

驾驶座的人是龚敏,富春小苑的负责人,她从兜里掏出一份文件和一些照片,交给他:“这是在徐汇的一栋别墅,李先生您过过目,看是否满意?”

李恒接过文件和照片瞅一瞅,良久问:“武康路?”

龚敏说:“对,离您老师家不远,就100多米左右。”

“你用心了。”李恒翻看两遍照片,很是满意。

见他脸上的神情,龚敏右手从公文包里抽出来。其实她这次来,不只准备了一套房产,不过她觉得李先生可能会相中这套小洋楼,所以就没一股脑儿全拿出来。

李恒问:“多少钱?”

谨遵黄昭仪的嘱托,龚敏没直白说钱,只是委婉回答:“还在商量。”

看来钱不是一个小数目,李恒知其不愿意讲出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当下没有刨根问底,“买下吧,挺不错的。”

龚敏把这话记在心里。

沉思片刻,他又问:“昭仪和家里关系如今怎么样?”

龚敏毕竟是跟了黄昭仪十多年的老人,关系早已亲如姐妹,要不然不会把她推到自己跟前来。

所以,他觉得对方应该多少知晓一点才发问的。

龚敏还真知道一些,回答说:“黄姐和家里关系不是太好,这半年很少回家。她母亲也来店里找过我几回,都带着气的。”

李恒心里有数了,没再多提,开门下车,走人。

龚敏掉头往回开,她不时通过后视镜瞥眼那个逐渐缩小的身影,忍不住在心里提黄姐发愁:小这么多岁,一看就是个风流胚子,黄姐能抓牢吗?

回到庐山村,李恒哪都没去,径直敲开了25号小楼的门。

余淑恒这两天没休息好,有些困,刚刚在床上补觉,半睡不醒在门里问:“给我送早餐?”

李恒手里可不是一堆早餐么,晃了晃,越过她走了进去。

上到二楼,他把早餐放茶几上。余淑恒坐他对面,自顾自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见他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看,余淑恒饶有意味地说:“小弟弟,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想吃人?”

李恒回过神说:“老师书香气质真好,很知性,很美。”

余淑恒撇他眼,反问:“第一天发现?”

李恒背靠着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道:“以前没这么认真看过。”

余淑恒眼睛眯了眯,危险气息一闪而过:“都上手好几回了,现在才说没认真看过?”

李恒自知理亏,闭嘴不言。

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会,余淑恒没再计较,又慢条斯理吃起了早餐,言行举止极其优雅。

直到吃得快差不多了时,她喝口热茶说:“可以说了。”

这话没头没脑,但李恒却听懂了,一口气把缺心眼和刘春华的事情和盘而出,“我把你的号码留给了春华姐,寒假我不在的时候,老师替我留心一二。”

余淑恒抬起头,不徐不疾开口:“怎么?改主意了?寒假要把我留沪市,不带回去了?”

李恒:“.…..”

他道:“老师又不会在我家过年。”

余淑恒戏谑说:“你要是留我,我可以的。”

李恒脊背发凉,心说老子哪敢开这口啊,要去腹黑媳妇家,子衿说不得也会回来,留下你和她们打麻将吗?

虽说心里不太希望如此,但口头肯定是不输阵的啊,他讲:“我初三下午就会飞过来,老师要是到我老家过年,咱们还能做个伴?”

余淑恒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还提前了?”

李恒讲:“初四和诗禾约好,练习曲子。我赶路要一天,可不得初三就出发么。”

空气变得有些冷淡,余淑恒恢复了面无表情,淡淡说:“我知道了。”

这个“我知道了”,不知是讲回家的事?还是讲刘春华的事?

但有一点是非常肯定的,余老师这是在赶人。

李恒识趣地站起身,往楼梯口行去。

余淑恒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周诗禾是她内心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回到家,李恒先是在沙发上眯了一会,等到酒醒几分后,他找出书本,去了图书馆。

从今儿开始,他要做一个乖乖学生仔,为期末考试发起最后冲锋。

过去了一年半,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来图书馆,李恒边走边看,眼里全是新奇。

他的眼里是新奇,周边校友的眼里更是出奇。

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瞄他几眼,暗道这位怎么来图书馆了?真是稀奇呀。

二楼大自修室,李恒推门进去就恍惚了。

这!

这他娘的人也忒多了些吧。

一眼望去全是人头,且还杂乱不堪地堆满了书籍,和自己上辈子跑图书馆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走进自修室,他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味道,自己像个学生的味道。

忽地,第一排左手边有一只手朝他猛摇。

李恒定睛一瞧,嚯!感情是孙曼宁这妞发现了自己。

她旁边还有个叶宁。

没得说,快速走过去。

他压低声音问:“怎么就你们俩,麦穗和周诗禾同学呢?”

孙曼宁一脸不诧:“怎么?嫌弃我们不够美?不愿意?”

李恒:“.….”

他道:“我就问问。”

孙曼宁说:“之前这里没位置了,她们去了管院教室。”

李恒左右瞧瞧,“现在也没位置啊,你叫我过来干嘛?”

孙曼宁笑嘻嘻地说:“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大帅哥,喊过来瞅眼。”

李恒转身要走。

孙曼宁拉住他衣服,起身说:“你坐吧,我累了,出去活动活动身子骨。”

“还回来?”他问。

孙曼宁说:“不回来了,我有些馋卤鸭,准备去张兵那里买点卤鸭吃。”

“行。”李恒一屁股坐下去,看起了书。

孙曼宁走了,叶宁自然呆不住,跟着跑了。他瞬间成了孤家寡人。

不过他没在意,自顾自翻开教材,温习功课。

还别说,自修室的空气不好,但学习氛围真的具有感染力,他很快就沉浸在了书中世界。

他忘我了。

可周边的男生女生却有些心不在焉了,时不时偷瞄他一眼,时不时和好友窃窃私语、或者传纸条。

话里笔尖全是在偷偷议论这位复旦最出名的风云人物。

很多人盯紧他身边空出来的位置,但就是没人敢过来坐。

叶展颜学姐的血液未干,爱而不得、远走他乡的事迹依然在流传。

新生最美之花黄子悦连续碰壁,已然成了校园新的热门话题。

这个空位持续快两小时之久,直到闻讯而来的贺筱把位置占住,才彻底平息了好些少女的蠢蠢欲动。

贺筱并没有打扰他,也是翻开书本认真看书刷题,为考试做努力。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李恒从书中世界退出来,才发现身侧多了个熟人,打声招呼:“学姐好。”

贺筱半真半假笑问:“好。以后我喊你大作家,还是喊学弟?”

呸!这是个社牛啊。

李恒反问:“这要看学姐是为什么而来?”

贺筱一点不都遮掩:“今天原本在旁边小自修室看书的,闻讯而来。”

“好吧,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实在不会喊了,直接叫“喂!大帅哥”,也行的,我会应的。”李恒张嘴就是胡说八道。

贺筱笑开怀:“你平时也是这么跟女生说话的么?”

李恒道:“看心情。”

贺筱问:“那你今天心情很好?”

李恒道:“还行。”

贺筱看下表:“心情好的话,那我可以试着请你去吃个饭。”

李恒没拒绝,把书本丢桌上,就跟着出了门。

出了自修室,贺筱打趣,“你那书不挪开,估计今后没人敢占你位置。”

李恒道:“你想差了,我人不来的话,他们照样坐。”

贺筱不太信:“胆子这么大?”

李恒道:“我又不凶神恶煞,大家自然不怕。再说了,能考上复旦的,谁心里没有傲气呢?”

贺筱半信半疑,但聪明地没再跟他辩嘴。

一路上,两人不断换着话题聊,没一会就到了食堂。

贺筱虽说请客,却没去校外下馆子,她现在只是想和这位牛人打好关系,但不想让对方误会自己想上他床,那样的话会前功尽弃。

一通饭点下来,贺筱花了一块二。

没错儿,两人的餐费是一块二。

不是她抠门,而是这已经是食堂最顶格的消费了,到天花板了,两荤一素,一半是肉。

刚坐下,贺筱就自我调侃:“好多人在羡慕我。”

李恒习惯了这场面,“也许在羡慕我。”

贺筱心花怒放地夸奖:“学弟真会说话。”

吃着饭,她问:“你认识黄甜不?”

李恒感觉这名字有点耳熟,但记忆不起来了,摇摇头。

贺筱帮他回忆:“以前在老李饭庄,她主动搭讪过你。”

“哦,是她。”

李恒记起来了,“学姐怎么提她?”

贺筱说:“我和她是高中同学,不过她如今去了美国留学,在耶鲁大学深造。得知我和你相熟后,她快嫉妒疯了,在电话里直言:你当初要是理她,她就不会出国了。”

李恒听得莫名?

见状,贺筱提醒:“她给你写过7封情书,但你都没回。她就死心了,按原计划出国留学。”

原来是这样,他情书是一封没看。

接着他忽然在想:姓黄的美女是不是和自己有仇啊?碰到一个喜欢自己一个,老子什么时候成黄姓美女的克星了咧?

黄昭仪、黄子悦、黄甜。

高中时期隔壁班还有个黄露露,情书写得极好,子衿还偷偷拿出来念叨,他印象比较深刻。

呃,黄露露在哪里读书来着?

听说好像考进西交大了吧?

记得上辈子在新闻上还看到过对方,成了主政一方的人物。

下午,李恒继续在图书馆耗,直到快要吃晚餐才离开。

这次贺筱没跟来,她半路被人喊走了。

走到半路,他想了想,径直跑去校外菜市场,买了一些菜,好久没做大餐,今天骤然来了兴致。

正当他在厨房忙碌时,余淑恒过来了。

她靠在厨房门口,先是看了会洗菜切菜,尔后才出声:“今晚老师有没有口福?”

李恒头也不回:“老师是我计划之内的人。”

余淑恒双手抄胸:“你计划之内有多少人?”

李恒顿了顿,回头瞄她眼:“好几个,你怕不怕?”

余淑恒微微一笑,走进厨房,并顺手把厨房门关上,忽地从后面抱住了他。

李恒愣住,扭头:“老师,你这是…”

他话还说完,嘴就被堵住了,她亲吻住了他。

破天荒地,她这回没有像以前那样蜻蜓点水,而是轻轻吻他双唇。

李恒等了等,好一会过后,他张口嘴,和她交叉在了一起。

但她显然有心理包袱,只是浅尝截止就退了出去。

甚至两条红色信子都没来得及相交,她就逃离了。

近距离盯着他眼睛,余淑恒糯糯地说:“小男生,老师突然就很心动,想吻你。”

李恒凑头过去。

但她偏离脑袋,没让他吻。

余淑恒松开他,深吸两口气平复心情说:“好想你现在就毕业,老师做你妻子。”

李恒沉默。

他望着她,她透过玻璃看向外面的一棵树。

厨房后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堵高墙外,就只有四五颗树,很是隐蔽,这也是她刚刚敢这么主动的缘由所在。

良久,他试探问:“最近受了刺激?”

以他对余老师的了解,要是没受刺激,大白天在厨房是不敢这样的,何况这还是自己家。

余淑恒没否认:“素云怀孕后,我受不住去了趟西安,才发现叶卿竟然也怀有身孕。”

李恒问:“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说过,说她和对象闹掰了的,难道又复合?”

余淑恒摇头:“叶卿讲,这孩子不是以前对象的,但不愿意透露男方姓名,连她家里人都找不到对方是谁,这也是她怀孕隐瞒消息的原因。”

完蛋!

难怪余老师心情波动这么大,呵!感情是玩得好的那一票人,就剩下她是孤家寡人了。

李恒问:“她家里人支持?”

余淑恒说:“没有男方,孩子生下来就姓叶,进入叶家族谱,有什么不支持的。”

这话让李恒突兀想起,眼前的老师貌似也是独生女啊,余家估计…

思绪到这,他强行中断。

他早上已经给她委婉说过:面对她们这种家庭,他是不愿意受委屈的。

很多事情,有商有量行,要是敢给他来硬的,那他也是有脾气的。

想着想着,李恒眉毛紧锁,久久无声。

什么时候起?

自己已经把和余老师在一起当成一件默认的事情了呢?

他猛然惊醒,吓出一身冷汗。

潜移默化的事情太过恐怖,李恒再次看向余老师的眼神都有些变了。变得复杂。

余淑恒似有所感,歪过头,“你怎么了?”

李恒收拢心神,转移话题道:“我们18号回湘南,老师跟我一块走,还是后面过来湘南?”

余淑恒算算日程,稍后说:“你先回去办你自己的事吧,老师过几天再来前镇。”

其实,她有时间和他一起走。

但她思索过后,就临时放弃掉。

肖涵母亲来过庐山村,那寒假他必然会去一趟肖家,这是一种礼貌。余淑恒不想逼他那么紧,于是故意把时间腾了出来。

她觉得,现在不能树敌太多,既然第一要务是防备宋妤和周诗禾,那肖涵就得适当放松,要不然到时候所有人一起对向她,她虽然不怕,但得不偿失。

同时,她也要暗暗警惕黄昭仪怀孕,警惕对方携子上位。

看来这次去前镇,有机会的话,可以和肖涵缓和下关系。

余淑恒想差了,出现了认知偏差,被肖涵那甜美的笑容给欺骗了。假如她要是知晓对方正在策划一起驱狼吞虎的阴谋的话,她就不会对肖涵这么宽容了。

驱狼吞虎计策中,“狼”是宋妤。

虎有三只,分别是余淑恒、周诗禾和麦穗。

宋妤早就洞悉了情敌肖涵的心思,但她权衡再三,还是愿意来一趟沪市,来一趟庐山村。

她想正面见识下周诗禾和余老师,也想和麦穗好好聊聊。

当然,宋妤也有自己的想法,沪市不是你肖涵的大本营,她想来就来,凭实力来。

余老师的话,让李恒松一口气。

直觉告诉他,余老师猜到了他的寒假行踪,在故意放水。

接下来,两人在厨房有一叨没一叨聊着。

李恒主勺做菜。

余淑恒陪着他,还说起了东京的事情。

她说:“日本股市现在一路高歌猛进,咱们的恒远投资跟在华尔街背后正式进驻东京,付老师目前已经入手一个月,斩获良多。”

日本股市么,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是要到今年年底才崩溃。

具体哪月他记不太清了,只有个模糊概念,日均指数大约是到了38000点才开始崩盘的。

这是一个重大历史时刻,对世界财经史有一定了解的,基本都有涉猎,他也是看书多,才翻读过。

距离日本经济末日,还有堪堪一年时间。

他问:“日经平均指数现在是多少?”

余淑恒没有诧异他的专业用词,知道他经常拖李西李望两姐妹订阅香江那边的各类报纸。

她回答:“日经平均指数如今在3万出头。”

李恒记在心里,没再问股市问题。

他打定主意了,以后每隔半个月都要向余老师请教东京那边的事务,为年底那一场硬仗做铺垫。

呃,也可以说是大丰收!

李恒问:“老付只盯着股市吗?”

余淑恒摇头:“付老师野心很大,但目前除了股市,对房地产、银行业和实业等都处在观望阶段。”

李恒点头,又问:“陈姐也在那边?”

“他们一家三口都在那边。”余淑恒讲。

话到这,她讲:“对了,为了在日本能畅通无阻,恒远投资总部设在新加坡,付老师换成了新加坡国籍,等干完这一票,会迁回香江。”

李恒问:“老付国籍也会改?”

余淑恒点头:“付老师很爱国的,到时候换成香江身份。”

涉及到国际资本运作,李恒纯属外行,没深问。

麦穗回来了,一起的还有周诗禾。

两女在院子里就闻到了菜香味,只是当麦穗开心地跑进厨房时,映入眼帘的是余老师。

麦穗喊:“老师。”

周诗禾朝余淑恒礼貌笑一下,算是打招呼。

余淑恒含笑回礼。

李恒问两女:“你们还没吃晚餐的吧?”

麦穗说:“没有。我和诗禾刚还想回来喊你一块去吃的。”

李恒笑道:“还有两个菜,你们去外面坐,今天让我好好表现一下。对了,曼宁和叶宁呢?”

麦穗说:“曼宁陪宁宁回寝室拿东西去了,马上过来。”

傍晚6点左右,他的菜出炉了,5荤2素一汤,拢共8个菜,刚好把桌子摆满。

6个人围坐在一起,喝着啤酒,吃着菜,很是热闹。

期间余淑恒对李恒和周诗禾说:“这里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纯音乐专辑连续登顶公告牌5个半星期,《时代周刊》下一期会把纯音乐专辑和李恒的头像当成封面。”

桌上寂静,不约而同抬头,看着余老师。

连吵吵闹闹抢菜吃的叶宁和孙曼宁都停了下来,一脸震惊地问:“余老师,这是真的假的?李恒要上《时代周刊》封面了?”

余淑恒和煦一笑,点了点头:“我在美国的朋友告诉我的,照片是我提供的,2月底,时代周刊想对我们进行一次专访,我想征求下你们的意见。”

李恒转向周诗禾。

周诗禾恬静说:“我没意见。”

李恒讲:“我也同意。”

余淑恒说:“见面地点约在荷兰吧,到时候我们三个刚好要去参加演奏会的。”

李恒和周诗禾再次点点头。

孙曼宁兴高采烈地跑去厨房,拿6个菜碗出来,问余淑恒:“余老师,有红酒不啦,这么大的喜事,啤酒忒没劲,我们喝红酒吧。”

余淑恒很是爽快地起身,招呼孙曼宁过去,一共拿了4瓶上好的红酒过来。

孙曼宁更是妖路,还串了一瓶茅台,对李恒说:“李恒、李大作家、李大财主,喝红酒之前,咱们先来一杯白酒吧,你现在可太牛皮了!现在不和你喝酒,以后可没机会喝咯,给不给面子?”

这二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哪有不同意的。

李恒撸起袖子,“来,莫墨迹了,开干吧!”

孙曼宁打个响指,“痛快,这才是爷们哈!”

接着她不放心地警告麦穗:“今天我和你男人喝酒,你别把他白酒换成水哈,我知道你护夫心切。

麦穗!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帮你男人,嘿!我就睡了你男人,把你男人变成我男人,看你到时候怎么帮!”

叶宁笑疯了!拿起筷子猛敲啤酒瓶,一个劲哈哈大笑!

余淑恒看了眼孙曼宁,也是面带笑容。

周诗禾则沉静多了,浅笑过后,暗暗留心曼宁的眉眼。

麦穗大囧,表示谁也不帮。

李恒翻翻白眼,对孙曼宁说:“别说大话,今天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今天你必输!我包的!”孙曼宁昂首挺胸,似乎很有信心。

好家伙,红酒没喝,两人先干上了白酒,各自喝了一杯半,然后才是6人一起喝红酒。

结果不出所料,孙曼宁先醉,直接软倒在了桌子底下,口里还不时喊着“喝酒,喝酒”。

叶宁同样醉了,她是被孙曼宁用激将法挤兑醉的,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李恒也醉了。他本身就不擅长白酒,再加上啤酒红的一阵混合,他不醉谁醉啊?

相比孙曼宁的叫叫嚷嚷,李恒就守规矩多了,直接睡在麦穗大腿上,双手紧紧搂着麦穗的腰身不松手。

见状,吃饱喝足的余淑恒找个借口走了。只剩下清醒的麦穗和周诗禾在餐桌边。

面面相觑一会,麦穗说:“诗禾,帮下我,抬下他的腿,我去沙发上。”

“好。”周诗禾徐徐站起来,抬起他的小腿,帮忙把他弄到沙发上。

麦穗用手揽住他的头,爱怜看一阵后,又吩咐闺蜜:“替我拿床被子下来,他喝醉了,容易着凉。”

周诗禾嗯一声,往二楼走去。只是走到一半,她顿了顿,缓缓转过身,隔空望了会互相抱着的二人。

静气四五秒,她再次上楼,先后拿了三床被褥下来。

一床盖在李恒身上。

另两床盖在叶宁和孙曼宁身上。好在沙发够大,周诗禾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女折腾到沙发上。

做完这一切,周诗禾端坐在了餐桌边,缓口劲。她今天也有些微醺,要不然不会如此吃力。

千杯不醉的麦穗关心问:“你没事吧?”

周诗禾轻轻摇头:“还好,她们怎么办?今晚就睡沙发上?”

麦穗无奈说:“他不松手,我没法帮忙,暂时只能这样了。”

周诗禾再次看向睡得十分安详的李恒,随后温温地说:“你太宠着他了。”

面对闺蜜,次数多了的麦穗没那么害羞了,低头瞧着李恒,脸上满是柔情:“这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周诗禾定了定神,视线不断在两人之间徘徊,许久,她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开始收拾残根剩饭,还扫地。

麦穗说:“诗禾你的手珍贵,碗筷放那,我待会洗。”

头晕晕乎乎的周诗禾没矫情,“好。”

把事情忙完,周诗禾走了,说是回家打个电话,洗个澡再来。

离开26号小楼,周诗禾有所感,抬头望向对面阁楼。

此时余老师正在阁楼上喝咖啡,咖啡热气在寒潮中升腾,快速变成了一片白雾,她没有避讳,居高临下同周诗禾对视。

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说话,心思各异,一时间世界变得极其安静。

不知道过去多久,周诗禾最先收回了视线,步履轻盈地在雪地中迈着步子,很有节奏地回到了隔壁27号小楼。

望着雪地中一串间隔几乎等同的脚印,没来由的,余淑恒心头警铃大作。

这是要多好的心理素质,才能在这种情况下还依然保持匀称的脚步距离。

余淑恒右手捏了捏咖啡杯。

此时此刻,女人的异常直觉悄悄告诉她,她和周诗禾之间有一场宿命对决。

回到家,周诗禾先是给家里打个电话,然后没有急着洗澡,而是在沙发上发起了呆。

某一刻,周诗禾起身进了卧室,找出《白鹿原》阅读。

她打算读第5遍。

至于为什么要在这么短时间内读第5遍,没有理由,她就是想看了。

只是才翻开扉页,她那翻页的大拇指和食指停住了,视线落在了第一页空白处:那里有某人的签名,还有日期,日期下面…

日期下面是三个蓝色钢笔点点。

低头凝视着三个墨水点点,她彷佛穿越了时空,能看到某人在给自己签名时的犹豫和纠结,最后什么也没写,化成了三个墨水点点。

他那时候想写什么?

周诗禾在想。

不过小半天过去后,她掐断了思绪,再次翻页,翻到第一章细细品读了起来:

白嘉轩后来引以为豪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

读完第一句,她停下来了,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当初和他在京城四合院同居时的日子。

初看《白鹿原》,她当时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问他是不是看过《百年孤独》?

他回答很干脆,说《白鹿原》就是受了《百年孤独》启发。

然后两人就新书《白鹿原》和《百年孤独》讨论了好久,直到大半夜才入眠。

盯着第一行字,周诗禾脑海中生出一个疑惑念头:为什么设定是七房女人?

不是六房?不是八房、九房?

她把书本搁在手心思索了好一会,可最后什么结果也没有,算上余老师,他也才3个女人,和“七”这个字数根本不搭边。

等等,黄昭仪如今还缠着他吗?

好像有很久没见到对方了。

犹记得在京城彩排时,黄昭仪对李恒表达出了强烈爱慕之情,这也是她元旦晚会上,关注李恒动态的原因。

我为什么要关注他?

忽地,周诗禾心头蹦出这样一个困惑,她思维凝固,随即斩断所有杂念,继续往下读。

娶头房媳妇时他刚刚过十六岁生日。那是西原上巩家村大户巩增荣的头生女,比他大两岁…

她喜爱钢琴,喜爱读书,当读到自己喜欢的书时,她经常爱不释手,很容易入神。

这一夜,外面又起风了,风很大,还伴随有雨。

麦穗等了很久才等来闺蜜。

一进门,周诗禾就歉意说:“看了会书,忘记时间了。”

麦穗随后问了句:“什么书?这么好看?”

周诗禾说:“《百年孤独》。”

麦穗问:“这书,我记得你看过好多遍了呀。”

周诗禾说:“9遍。”

麦穗有些钦佩,在看书上,她也是逐渐受李恒和闺蜜的影响,才渐渐喜爱上的。以前只会读课本、刷题,为了考试而读书,很少会有自己的爱好。

周诗禾抬起右手腕,看下表,“两点多了,要不要叫醒她们。”

麦穗瞧瞧孙曼宁,又瞧瞧叶宁,“叫醒宁宁吧,她没喝那么多酒,应该也快醒了。”

周诗禾伸手摇叶宁,果然没多久就把叶宁给摇醒了。

叶宁半睁眼,带着起床气问:“干嘛?”

麦穗说:“宁宁,你帮下我。”

叶宁歪过头,顿时不满了:“你男人是人,我就不是人咯?”

说是如此说,叶宁还是爬了起来,稍后一个大力把李恒从麦穗怀里扯出来,就那样背着上了楼。

麦穗和周诗禾互相一眼,惊为天人,随后跟了上去。

只是让三女哭笑不得是,到卧室后,李恒抱着叶宁脖子不松手了,嘴里还突然蹦出一个呓语声:“宋妤。”

麦穗有点呆,但强迫自己镇静,不敢看旁边的诗禾,怕自己的异样引起怀疑。

好在叶宁伸手掐了一把李恒脸蛋,打乱了气氛:“啥子?下雨?老娘知道下雨了呀,还下好大。话说你叫唤啥,快松我开呀,我不是穗穗,别跟我这么亲密好吧。想睡你的是孙曼宁,你找曼宁去。”

麦穗悄悄观察闺蜜,诗禾一脸平静。

麦穗心里十分庆幸:还好!还好!李恒喝多了口齿不清。还好!还好!外面下雨了,她们都听成了下雨。

怕再出意外,麦穗掰开了李恒双手,然后对两女说:“不早了,你们睡吧,我来照顾他。”

叶宁呼呼地说:“那当然是你照顾他了,谁让你是他女人呢,嘿嘿。”

说罢,叶宁拉着周诗禾出了卧室,“诗禾,今晚我和你睡。”

周诗禾犹豫。

叶宁立马举手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像过去那样和你抢被子了啦,我今晚喝了酒,是个乖乖女。”

周诗禾会心一笑:“好。”

待两女走远,麦穗低头看着怀里的男人,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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