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席卷的沙漠中, 站在原地,众人不由得警惕着张诚和曹少钦, “杨宇轩大人只不过是提出应当的建议,东厂就栽赃忠良,我等侠义之士,岂能背信!” 拔剑指着张诚,只见周淮安不由得呵斥起来, “杨宇轩是忠良?你这话是听谁说的,是天下的书生,还是边关的将士!” 满脸冷笑的看着周淮安,张诚不由得眯着眼睛道:“朝廷拨款八十万两至辽东,你猜,最后有多少银子到了将士们手里.” “户部拨款,户部有尚书,有侍郎,再到兵部,兵部也有尚书,有侍郎.” 宛如绕口令一般,张诚反手捏碎斗笠道:“八十万两银子,到了边关辽东,只有不到十万两,你说这特么是人做的事情吗?啊,周淮安,你告诉我!” 盯着眼前的周淮安,张诚丢下手中的斗笠,然后撩起长袍道:“东厂做事,不问缘由,不过只是不想看你们死的不明不白,我来告诉你们真相而已!” 震惊的看着张诚,周淮安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这怎么跟他听说的不一样呢! “你胡说,杨宇轩大人为官清廉,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错愕的看着张诚,邱莫言却是怒吼起来, “他倒是在京城清廉,可他故乡却有上万亩良田,投效的,挂靠的,亲戚的,乡绅的,你说,他一介书生,如何能在十二年间,用自己的俸禄,在江南买下如此多的良田!” 对着邱莫言开口,张诚不由得呵斥起来, 而听到张诚的话,此刻不仅是邱莫言,就连旁边的金镶玉也是傻眼道:“江南之地,上万亩良田?这特么是清廉?” “掌柜,良田是啥?很值钱吗?” 捂着胸膛起来,刁不遇则是好奇的询问起来, “你没死就闭嘴,别说话!” 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开口,金镶玉也是怀疑人生了, 因为她的客栈被烧了,居然是为了救这两个玩意? 要知道,在古代可不讲究一人做事一人当啊, 你即便是个乞丐,刺杀了当今圣上,也能在菜市口找到你的九族, 别怀疑,只要你做了,那锦衣卫,东厂,西厂能把你从出生到现在,所有做过的事情翻出来, 现代有“大记忆恢复”,可锦衣卫和东厂,西厂有的可就多了! 诏狱里面的刑具,只有你想不到的,绝对没有他们用不到! “把那两个孩子交出来,否则,你们都得死!” 手持长剑怒喝,只见曹少钦严肃了起来, “可他们只是孩子啊,即便杨宇轩有罪,也不能怪在他们的身上!” 听到曹少钦的话,邱莫言连忙护着两个孩子, “愚蠢,出生在杨家,就是他们的错,这就是罪,朱门酒肉臭时,不见他们施舍,路有冻死骨时,又不是杨家的人了?” 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张诚手中的血刀已经开始绽放寒芒了, “休要多言,对付这群逆贼,杀了他们,一切就好了!” 看着身边的张诚,只见曹少钦当即冲了上去, 而看着曹少钦,张诚也是无奈的动手了,因为他是真不想对自己的金镶玉动手啊, 望着动手的曹少钦和张诚,邱莫言和周淮安也是拼命抵挡, 不过很快就败下阵来了,手持长剑格挡,邱莫言咬牙怒吼道:“周淮安,走啊!周淮安!” “走?他走得掉吗?让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偏不听,真以为东厂泥塑的吗?” 血刀压在周淮安的肩膀上,张诚奋力的一斩, “哗啦!” 手臂落下,周淮安当即捂着断臂,眼中满是痛苦, 而就在这时,只见本来要上前的刁不遇却被拽住了, “你一个杀羊的疯了?现在还想要造反不成?” 看着刁不遇,金镶玉呵斥起来, 尴尬的看着金镶玉,刁不遇则是揉着脑袋,愣在了原地, “下辈子注意一点,眼睛和耳朵,有时候看见的,听见的,并不是真相!” 反手将弯刀刺穿周淮安的胸膛,张诚猛的一划,只见他直接倒在了沙漠中,鲜血浸透了大地, “周淮安!” 看着周淮安倒下,邱莫言也是痛哭了起来, 不过下一秒,长剑划破她的喉咙,双眼无神的倒下了, 转身看向金镶玉和刁不遇,只见曹少钦还打算动手,张诚却拦着他道:“你干嘛?人家只是个开客栈的老板娘,长得风韵犹存,漂亮点而已,不至于吧,我们还烧了她的客栈!” “对啊,大人,您还烧了我的客栈呢?要不咱们算了吧!” 委屈的看着曹少钦,金镶玉也是咬着嘴唇开口,露出妩媚的模样, 而看着眼前的金镶玉,曹少钦则是怒喝道:“哼,妩媚女子,晦气!” 挥着长袍离开,曹少钦则是带走了两个孩子, 望着这一幕,张诚则是不由得眯着眼睛, 因为杨宇轩的孩子,注定将来要进入教坊司,或者为奴,毕竟他的罪,必须有人来承担,不论是血亲,还是旁系! “你们欠我一条命!” 看着金镶玉和刁不遇,张诚则是收好血刀,转身离开了, 而望着张诚的背影,金镶玉却是惋惜道:“可怜了,两个没脑子的人!” “掌柜,你说的是谁啊!” 看着金镶玉,刁不遇则是好奇了起来, “那边躺着的傻子啊!难道是我吗?” 对着刁不遇呵斥,金镶玉也没想到,他们所谓的忠良,居然会是这种人! 露出自嘲的笑容,金镶玉开口道:“看来老娘又得回到关内去了,真是的!” “掌柜,我们回关内吗?那太好了,我还没见过大城呢!” 惊喜的看着金镶玉,刁不遇则是开心了起来, 望着身边的刁不遇,金镶玉不由得捂着脑门。 回到阔别许久的京城,张诚却突然得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唐伯虎居然“舞弊”了, 来到锦衣卫的天牢中, 看着往日风度翩翩的男子,此刻格外的沮丧,张诚不由得打趣道:“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舞弊,你相信我吗?” 转头看着张诚,唐伯虎连忙解释了起来,双眼充满了认真, “我相信,可陛下不信,那些没中的人更不信!” 对着唐伯虎开口,张诚则是眯着眼睛道:“你现在没得选,因为一旦徐经承受不住拷打,你就算没有舞弊,也会被当成是了!” “可我压根没中啊!” 对着张诚解释,唐伯虎都快崩溃了, 因为他都没被选中进士,怎么就参与舞弊了呢? 徐经也是的,你在江南嚣张就算了,可来到了京城,还这么张狂,拜访这个,拜访那个,不明摆着有问题吗? 这下好了,大家都倒霉了, 望着唐伯虎,张诚则是开口道:“行了,你的事情很快就有结果,不过你这一生啊,注定不能为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