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舒嘴角一勾,晒笑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那么菜,连个小丫头都搞不定。 “有好事儿,找你。” 陈察刚皱眉准备攻击沈流舒,听到“有好事儿。”,把到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咽。 伸直双腿换了下,左脚押右脚换成右脚押左脚:“什么好事儿?有日本间谍消息了?” 沈流舒不屑道:“那叫什么好事儿,我通过高人关系,可以去长三书寓侑酒去。 “我想是带你去还是向宁去。 “结果还是觉得咱俩更好些,带你去。 “你来不。” 陈察听到长三书寓,眼神一定,接着爆射精光,脸上满是兴奋。 猛然把腿收回,身体坐好。 吗的,流舒够哥们。 又听到选择他时,脸色喜悦里带出丝丝谄媚:“那是当然,咱哥俩能一样吗。 “向宁那臭小子靠不住的。 “流舒,有些话我跟你说,你知道就行,可别往外说。 “向宁跟我可没少说你坏话。” 沈流舒微笑,没有接向宁话茬:“老陈,你收拾一番,来我家,咱们一起出发。” “好,好的,见面聊。”陈察挂完电话,一脸喜色。 吗的终于能去长三书寓了。 嘴里哼哼着:“那里的先生,真是美呀,真是美。 “不,不是。 “是真风骚呀,真风骚。 “男人都爱风骚的。” 打开办公室门,接着来到车旁,驾车而去。 …………………………………… 唐佳在车里左右观察,从也从后视镜观察。 约二十分钟,确定无人跟踪后,推开黑色雪佛兰轿车车门。 一只修长美腿先着地,接着娇躯钻出车外。 再次俏立观望。 新会乐里外一片热闹场景。 虽然还是白昼,但是已接近黄昏,灯笼次第亮起。 茶馆檐角铜铃叮咚作响。 橘红光晕里飘着炸臭豆腐焦香,混着糖炒栗子甜腻,将整条外街晕染得烟火气十足。 唐佳迈开笔直美腿,步伐与远处留声机飘来的《夜来香》韵律一致。 每一步都都风情万种。 不多时来到一座高大酒楼,乘电梯而上。 “砰,砰砰,砰砰。”带着暗号敲门声。 一下,两下,两下,代表安全。 门被打开,郭建平露出微笑:“目标还在滨边仙书寓。” 唐佳没有寒暄,而是从郭建平手中接过望远镜。 迈开美腿,移步窗台。 举手透过望远镜向长三书寓方向看去。 不多时,一张妖孽般容颜出现在镜头里。 郭建平从旁边说道:“她很美,一般人根本扛不住。 “包括我自己,观察一天几乎守不住心神。” 唐佳眉宇一蹙:“长三书寓先生各个风华绝代,经层层筛选,酷练魅术。 “一行一止,都是风情。 “他们专业吊引男人,你守不住很正常。 “今夜我去试试她。” 郭建平平静回答:“她身边几位长工和娘姨婆不简单。 “应是暗处成员。 “几人身手不清楚,擅长什么也不清楚,所以要格外小心。 “反而那位干妈却似正常人,好像她不知道这位先生真实身份。” 唐佳仔细观察,长工的手,还有娘姨婆走路模样。 “确实如你所说,那么今夜我以客人掌茶身份去。 “如若要求更高,那么便侑酒,无论如何也要亲自接触她一番。”声音轻柔。 郭建平目光一定:“是否需要我持枪在外面进行支援。” “不需要,里弄、前弄是否有他们暗哨,流动哨,咱们还不清楚。 “谨慎些。 “此行,只是观察她,越是人少越好。 “你还是在此地进行观察。 “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参与。 “切忌冲动,这是命令。”声音多了份竣肃。 郭建平点头称是。 唐佳放下望远镜,凝视郭建平:“上次之事要得到教训。 “你们没有确定身份,就去跟踪。 “这便是不够谨慎。 “咱们在敌方眼皮底下,必须小心。 “谨慎、小心翼翼才能让我们生存下去,只有生存下去才能做更多事情。 “周立生布局很深,也擅长布局。 “但是只要我们足够谨慎,便不会栽在同胞手中。 “对抗比国民政府更要厉害的日本人。 “要更加细致,更加谨慎,思量再三还要思量。”声音轻柔温和。 郭建平点头:“上次事情,确实做的有些冲动不够谨慎。 “我与王雨同志已经向组织做了深刻检讨。 “唐长官放心。 “为了党的光辉伟业,我和王雨一定改掉自己缺点,努力配合你的工作。” 唐佳微微颔首:“你在这里继续监视吧,我去书寓会会这个处长。” 说完便迈开美腿,走出房门,接着坐电梯而下。 不多时来到新会乐里前弄。 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各种女子,妖娆倚靠墙边。 偶尔故意行走两步,卖弄风情,手腕上银镯叮当轻响。 唐佳美目洒望着,哪些人会是日本特务暗哨和流动哨。 往里走约二百米,环境也变了。 青石道两侧,西洋铁艺灯笼投下斑驳光影。 身着织锦旗袍的倌人款步而行,缎面绣鞋轻叩石板,浅笑媚颤。 这里女倌人高级些。 比最外弄的女人明显高几个档次。 临窗雅间,留声机流淌着周璇的《天涯歌女》。 唐佳细细观察着所有一切。 那些男人能对此地流连忘返,还真是有原因的。 唐佳的美跟此地之女完全不同。 有几个孟浪子问询唐佳价格,唐佳微笑拒绝。 并没有呵斥惹事。 天空透露出黑暗。 这里男人很多,女人也多,却唯独没有孩子。 新会乐里给唐佳只有一种感觉:奢靡缱睠。 并不是那种下贱感觉。 能在上海贵为嫖妓之首,确实不一般。 这些女人有些档次,甚至很多都是没落的富家姑娘。 唐佳穿过繁华新会乐里前弄,到达后弄。 后弄宽四米九,一棟一门,门首贴着红笺条子。 走到第十一家,石刻门坊,挂牌黑漆金书,写着“滨边仙书寓”。 进入院内,几个外场汉子正在客堂擦拭玻璃、各式洋灯、桌椅板凳。 这些便是不简单的长工,也是日本特高课暗处特务。 一位四十多岁胖壮女人走上前来,没有因为唐佳是女人而惊奇。 女人来找女人的也有,并不足为奇。 脸色柔和:“这位小姐,面生的紧。不知是哪位贵人举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