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红党老鸢还算计到老巩那关,只靠两名红党自己,是走不出去的。 代表此人也十分了解老巩能力。 怪不得有人曾说过不要小看老巩。 此人一直是看大门的头,有人传言其过目不忘。 老鸢连关在禁闭室的沈流舒也利用了。 陈察思虑着前因后果,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好像自己就是一枚任人摆弄的棋子。 这场高层对战中,自己只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羊。 沈流舒沉思片刻:“老陈,你说,劫走魏熊嫂子和孩子之人会不会是日本特高课的人。” 陈察转过头看向沈流舒:“你的意思是日本人想利用嫂子和孩子让老魏就范。” 沈流舒认真点头。 统计局里凉风阵阵,树木叶子几乎全绿了。 还没干透枝叶头部轻轻摇动。 被阳光照着,绿色里还有些发白。 一双狭长阴柔的美目凝视着,陈察直接钻入沈流舒车里。 透过车窗看向沈流舒的脸庞。 只能看到一个侧脸。 两人交谈有一会儿了。 他们谈话内容,唐佳心里无比清晰。 昨日在训练场,准备走回办公室时,沈流舒轻轻拉住自己玉手。 “唐处长,我有一个营救你同志的方案,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声音温和。 那手也不老实,食指划嗦着自己掌心。 看着那张英俊脸庞,皎皎明月般眼眸。 他很耐看,而且长的很有男人味。 肩膀宽而正,胸膛挺。 不属于瘦瘦身躯,有股壮硕感。 “沈处长,你说。”声音轻柔,像没开花的葱段玉手也没有抽回。 任他把玩着。 沈流舒轻轻缓缓把手抽回。 望着笔直美腿,尤其大腿处,总想往那大腿部摸摸,捏捏。 把眼睛移向周围墙壁。 墙面不新,有股老旧感。 “老巩此人,唐处长怎么看?”声音低沉。 唐佳眉宇一蹙:“此人十分老练,外号猫头鹰。 “做事儿细致认真。 “对待领导又无微不至,非常敬仰。 “可以说典型的官场老油条。”声音轻柔。 沈流舒嘴角瞥出笑意:“唐处长,确实眼力非凡,短短几句话概括了老巩此人。 “老巩做事儿十分细致认真,确实如此。 “别看他满脸褶子,一副老相,实际上能力非同小可。 “咱们统计局千把口人,他能直接叫出名字。 “不仅叫出名字,连职位,哪个部门,哪个大队。 “他都知道。 “这代表你的两位同志哪怕换上咱们统计局特务的这身皮,靠自己也走不出统计局这扇大门。 “而他对处长,科长这些领导又十分敬仰。 “知道不能得罪。 “所以只有这些处长,科长们的轿车才能安稳的把你同志带出去。 “但是我们不能直接带出去,万一局里搜不到人,只有你车辆出去过。 “那么你就是带走红党之人。 “毋庸置疑。 “局里也不会因为两名红党一直审查各位领导车辆,那样容易引发内乱。 “而且上级耳目这么多。 “局长要考虑很多。 “不会查太久,最多就是让搜查之人搜查的这段时间。 “而且搜查期间,统计局所有车辆都会查。 “那么就要找个地方把你的两位同志藏起来。 “只要藏在统计局,就一定会被发现。 “除非你能做好火并打算,不论死活。 “所以我们只能赌一件事情,就算搜查之人发现,也不会告发。 “那么营救你同志就有希望了。” 沈流舒说到这里,故意靠近唐佳,轻轻拥搂住。 唐佳没有反抗。 “你这真打算坐实咱俩谈恋爱呀。”声音轻柔。 “没得办法,不然咱俩在这训练场做什么呢? “有心人会多想的。”沈流舒嗅着发香。 轻搂下就放开了。 手感很柔,腰上的肉好软。 只是不能摸大腿和臀部,那样就太过孟浪了。 “明日总务处会拉扯住情报处,也就代表总务处也没有多余人手。 “而我可能被关禁闭室。 “我办公室没人看守,你把你同志藏匿在我办公室。 “明日只要我不进我办公室,代表我一切都不知晓。 “那么就算被发现,也可以推脱是营救之人。 “发现总务处在忙着发工资,而总务处处长在关禁闭室。 “大胆决策,把红党藏匿在总务处处长办公室内。 “这样就算在我办公室被发现,我也能推脱掉。 “放在我办公室内躲藏,还有一个原因。 “如果所有事情,按照我规划那般进行。 “搜查之人一定会是陈察和向宁。 “局长用人之际,不会太过斥责向宁,会让其戴罪立功。 “毕竟人是从向宁手下被劫走的。 “向宁不一定精通搜捕,当时情况陈察一定在。 “那么局长一定是派他两人去搜查红党。 “咱们赌,我和他俩的感情。 “如今我为了义气支开文鲜思,局长,让向宁借我名义转移魏熊。 “最后所有事情我一人背。 “这份义气压的他俩就算发现我房间里的两位红党。 “也会装作不知道。”声音温和,语速很慢。 唐佳美目凝视着沈流舒。 此人何止恐怖,简直如妖孽一般。 “你的意思,等天黑,你秘书下班后,再让两位同志出来。 “上我车,然后把他们带出去。”声音轻柔。 “对,而且从头到尾营救他们,只出你一人。 “事不密,则不长远。 “这样此事儿,只有你我知道,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声音认真坚定。 唐佳回忆着沈流舒的安排,所有事情真像他布置一般。 没有出一点差错。 包括昨日陈察连自己房间都搜查了。 确实会被发现。 陈察昨日进了沈流舒办公室。 他一定知道两名同志就在里面。 出来时一脸平静,说没有发现。 陈察重义,选择没有告发沈流舒,或者他没脸告发。 沈流舒营救魏熊做的太好,如此高义之人,他如何再雪上加霜。 本身沈流舒还没逃离危险期。 如果再告发他营救红党,那么沈流舒必死。 自己也如计划那样。 苏皖皖走后,敲门通知两名同志安全。 他们穿着统计局特务的皮,跟在自己身后,天又黑,下着雨。 也没人怀疑。 坐着自己车离开了统计局。 如此这样的接头成功,可能全国就这一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