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带着两人回帝宫。屠杀的地域她设了阵法又用帝印加强,打算以后让别人来收拾。 云中:“秉性不改。” “师尊,我很穷的。” 捌爷不信:“两个界的魔帝还能穷?” 扈轻头疼:“才上任嘛。我有大工程,传送阵要挖到仙域那边去。师尊知道的。” 云中呵呵,知道不只两个界,懒得说,让捌爷自己去发现吧。 帝宫里大家见到这两人没多吃惊,倒是捌爷很吃惊,东张西望。 “就这俩人儿?” 不是帝君吗?一界之主?屋子挺大,人太少吧?咋管一个界? 雪花片飞过来,捌爷眼神嗖的射过去。 冰魔很稀奇的看过去,好像看出什么来:“你很虚。” 捌爷脸一下黑了,是个男人被人说虚都忍不了。 “有本事打一架。” 到外头,一排人整齐坐在屋顶上。 “捌爷虚?不能吧?你看他头发,比咱加起来都多。” 捌爷的发量,不能用多少形容,那叫原始的野蛮。 扈轻:“嘘。你们不好奇捌爷的剑法吗?认真学习。” 捌爷个高,却不胖。别看头发多,身上瘦得很。大约是忍饥挨饿这么多年,一时半会儿养不回来。扈轻看到他吃了很多丹药,估计是回气血的。 当即忍不住喊话冰魔:“别太过分了,捌爷重伤未愈呢。” 捌爷要面子:“放马过来。” 冰魔依旧凝冰成剑,捌爷从身体里抽出一把剑,红红白白,有些渗人。 扈轻看云中,云中点头:“不枉遭这场罪,他悟出新剑道。仔细看。” 冰剑和血剑一交即分。 捌爷诧异看向云中。 云中:“扈轻学的是风雷惊云。” 捌爷更加惊异,看向扈轻的眼神带着赞赏:“风雷惊云可不是谁都能学的。” 这话简直是废话。残剑山的规矩,同一时期,一套剑法只能一个人学,标准的独苗传独苗。即便是同一个师傅的徒弟,也是各自学各自的。 所以,这话能用到所有人身上:你这剑法可不是谁都能学的。 可见残剑山底蕴深厚,撑得起场子。 “你偷学剑招没用,你根本领悟不到里头的剑意。”捌爷这样说冰魔。 冰剑点点,在冰面上开出漂亮的冰花。 “我只是有些兴趣而已。若是我学来的仅仅招式能破你们的剑法,你们可以改修别的去了。” 好狂妄。 捌爷浓眉一挑:“来吧。” 两人瞬间交战一团,快的人看不清招式。 宿善偏过头来:“你觉得谁能赢?” 扈轻呵一声:“他要是仅用招式,就等着被打脸吧。” 说的冰魔。 冰魔的骄傲让他不屑于用自身强大的实力碾压,捌爷也看出这一点,所以两人你来我往只比剑招。只两招,冰魔就看出捌爷和扈轻的不同。扈轻的剑招炉火纯青,捌爷的剑招已经没有固定的路数,全是随心而动,犹如呼吸自然。每一招没有重复,时时而变,冰魔用同样一招进攻,捌爷能用一百种不同的招应对。 或者说,捌爷的剑法,已经没有招数可讲。 扈轻看傻了眼。 旁边一排都傻眼。 云中哼哼一声:“现在知道你的确没有剑道天赋吧。” 扈轻:“...风雷惊云选了我。” 云中:“那是看你可怜。” “...” 不想说话,不想跟这个人在一起。 冰魔后退,冰箭化为点点星光散去,大方承认:“只论剑法,你们有自己的独特。” 捌爷站定,收回血剑,豪气一笑:“我还没恢复好来。等我好全,咱们再痛快比一场。” 冰魔脸上露出丝丝笑意:“很好,你不扭捏。” 所以,扭捏的是哪个? 云中冷笑。 趁着这会儿的工夫,扈轻下通知:“我得回文丁,你们谁想留下就留下。这边摊子大,强敌环视,得有个坐镇的。” 她往左看:“冰魔?” 冰魔:“呵呵。” 往右看:“师尊?” 云中:“呵呵。” 扈轻沉默着去看捌爷,眼里的意思不确定。 捌爷不是好面子的人,直接挥手说:“我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这便没法子了。 扈轻急得直抖手,怎么总总都没人用? 宿善:“你忘了你有个太爷。” 扈轻一想:“也行。他得留下和魔螭族接洽。” 云中:“魔螭族是怎么回事?” 他还没见过扈轻的法相呢。 扈轻:“路上再说。我先安排下这边的事情。” 给杏谷传讯:“师伯,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你别来!” 扈轻顿了下,对面的语气,似乎有些…难以描述。 “你在帝宫是吧,我这就来。” 来得很快,大家情不自禁围上去,实在杏谷脸上的巴掌印,一左一右,都很鲜红。 “不是一个人的。”无情鉴定完毕,手指头长度不一样。 扈轻都心疼:“您老人家又做了啥?” 杏谷臊眉耷眼:“嗐,不就那回事。” 就不说是哪回事。 “欸,这两位是——” 他还没见过云中和捌爷,但感受得到两人不好惹的气息,神色郑重起来。 扈轻介绍:“我家的长辈。云中师尊,还有捌爷。” 她喊个爷没关系,让冰魔和杏谷喊捌爷就过分了。 所以捌爷说:“洪捌。” 互相拱了拱手。 杏谷:“那什么,我在这住两天。” 大家心里鄙夷:这是被赶出来了啊。 扈轻心道正好,笑道:“麻烦师伯两边都跑一跑,看一看。对了,族里很快来人吧?” 杏谷:“啊,路上了。” 扈轻便放心了:“行。师伯你随便住。要想去南烛那边也行,你和你女朋友随便找地方建宫殿,只要别抢别人的,我都可以。那我们大家就先走一步,哦,你看下绿云骓——” “什么?”杏谷一惊。 “什么?”绿云骓一惊。 杏谷:“你要去哪?不行,我也去。” 绿云骓:“不带我吗?不是说要给我治脸?” 两人都急了,好像被落下就会死似的。 扈轻莫名奇妙:“师伯你走不了吧?族人来了你得接待。你女朋友都在这。伽蓝竹才生还。胭胭公主得送回去。这些都是你的责任吧。” 对绿云骓:“你的岗位不就是守帝宫?我们不在,你得看家呀。” 杏谷有些难言的尴尬,众人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八成是窝里着火他哄不住了。 “不行不行,你去哪我就去哪。你都走了,我才不留这。” 杏谷嘟囔一长串,反正他要跟扈轻走。 绿云骓也说:“帝宫阵法没了,我留下无用,我要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