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7章剑气

自打边沐放出风准备高价收购民间珍贵药方，时不时总有人登门询问到底是个啥样的行情，时至今日，边沐也就遇到一份象样的药方，不过，那个姓吴的后来再没来过，一时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打的什么样的主意。

好在那张药方能提供的技术有限，初步估摸着肯定不能跟黄伯喜手上掌握的家学相提并论，不来不来吧！好事多磨，慢慢来，不急！

最近几天，再没见什么人前来出售独家秘方，边沐琢磨着这种办法估计很难奏效，也许，真正值钱的东西不大可能秘藏在市井小民手上。

不承想，冷不丁地又迎来一位出售药方的，还是位女士。

四十左右年纪，脸色微微有些发黄，不过……边沐眼尖，他发现那女的耳根后面的肤色明显要白皙得多，而且，四十上下的岁数，额头、眼角、脸颊……丝毫看不到半点皱纹，也就是说，眼前这位有意思将自己的面色“做旧”了一下？！图啥呢？博取同情心？！好让边沐出个高价？！

有那必要吗？

不仅如此，那女的着装也异常俭朴，天气渐热，上身穿了件大方格子休闲衬衫，好多年前的款式，现如今大街上几乎见不着了，裙裤样式不算太老，却也漂洗得都掉色了。脚上的运动休闲鞋瞧着还算七成新，样式也挺旧的。

腕表、金玉首饰、手串……之类的佩饰更是一件也没有，不过，这样也好，整个人显得清清爽爽的，昂首挺胸，那女的看着还挺精神。

一位病人家属出于感激在自己家做了一些山楂、苹果、哈密瓜之类的蜜制饯果，手艺地道得很，人们吃了都赞不绝口，每样都配了点，配了壶绿茶，边沐陪着那女的聊了一阵子。

“嗯！口味蛮正宗的，不像是街上买的啊，你做的？！”一边吃着，那女的笑着说道。

“朋友送的，我可没那闲功夫，不知你们家这药方有何高明之处？”边沐笑着问道。

“我这人吧，打小就特仗义，急人之所急，帮危扶困的事也没少干，这么说吧！你在具体配制药材的时候遇着啥难事了，我都帮你解决。”那女的话说得还挺满的。

“是吗？那……动物类药材用了几种？”

“两种，矿物类药材用得比较多，大体有五种，听说你是行家，何必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瞎耽误功夫呢！说说吧，你都遇到什么难题了，解决一项我收一笔相应的报酬，当然，得你真心乐意给才行，这我人吧，不贪财的！只不过，前些年做生意亏了个一塌糊涂，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馆主要是手头方便，不妨多给点，算是帮我一解燃眉之急，你呢，节省点时间，早点发笔大财，大家各得其所，合作愉快！”那女的说话口气有点大。

“是吗？那……中成药一经车间批量加工，药性往往会大打折扣，相似的方子，我们自配的药效果十分明显，这中间牵扯到各味药药性封装的问题，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边沐试着跟那女的正式聊了几句。

“这个嘛……我们祖上就靠那点本事过日子，这还啥也没见着呢，我也不能说不是？呵呵……”好嘛！那女的一脸平静地卖起了关子。

意料之中的事，边沐早就见怪不怪了。

“听你这意思，我得先付点定金喽？”边沐笑着问道。

“你是正经八百的名医，跟他们不一样，定金就算了，不过……听说你得了聂家两把挺像样的汉剑，我这也闲坐了有一阵子了，怎么感受不到半点剑气纵横啊？！莫非……你把真剑收了？大厅那边摆放的是两把赝品？！”说笑间，那女的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将医馆那点“海底眼”还给揭了个底儿掉。

剑气一说边沐还是头一回听说，真真假假的，自己也无从判断真伪，不过……冲这女的这份见识，肯定有点来历。

“哦！剑气一说我倒是头回听说，意思是……假如确有一把好剑搁这儿，你们真能真切地感受到？”边沐好奇地请教了一下。

“那可不！这可不是什么玄学，剑气这玩意儿……算了，有点扯远了，我这人说话直，有啥说啥，既然已经聊到这儿了，我就多嘴说几句，听说你家庭出身挺一般的，遇上总带着点谨小慎微那股子劲，要说这也没什么，不过……具体做起事来，尤其做点有难度的大事，那种心理带来的负面影响其实也不容忽视，两把宝剑而已，丢了想办法再追查也就是了，再说了，直接报警啊！有会嘛，聂家既然好意赠剑，那可就成了你的东西了，万一遗失最多也就是个意外，有什么嘛！听说你平时没少交接朋友，有他们帮衬着，还有啥东西找不回来呢？对吧！”有点意外，那女的忽然说了这一番新见。

“你说的对，有些事，我确实有点放不开手脚，瞻前顾后的，没办法，底子薄，只能尽量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