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6章记名徒弟 实验员事先早就把实验所用之物安排得一应俱全,门口值班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实习生模样的年轻人,其中那个男的还问边沐要不要安排一个助手。 “很简单的,不必了,谢谢!”边沐笑着客气了一下。 “那您先忙,中途有啥需要的按铃就行。”那男的显得非常客气。 “谢了!”说罢,边沐上旁边更衣室换衣服了。
……
实验对象主要是大公鸡、小白兔,边沐现在也算颇有些身份的专家,鸡兔准备的都是一等实验动物,随便搭一眼就能看出来。
一切准备停当,边沐伸左手突然掐住一只大公鸡的脖子,三指联动,牢牢封住那只公鸡两处穴道,没过几秒钟,那只公鸡就变得蔫蔫的,过了一会儿,除了爪子偶尔痉挛几下,整只鸡基本不再动弹了。
针灸长针,刺了两针,中长针刺了一针,短针用的相对多一些,前前后后扎了一圈,总计12针。
边沐练习的是“结界”针法,其中有两三种手法还都是从“铁券丹书”上学的,新理念新讲究,直到今天,除了偶尔在自己身上试扎几针,边沐还没敢在具体哪位患者身上试扎几针。
展台事先早就铺设有白色示迹纸,专用实验用纸,可以用来测试小动物行动能力强弱,这种示迹纸张下面都设有微电路,同步实时数据传输到实验监测终端,相当先进的,听说,这就种实验用纸,一米就得300多块钱呢!
虽说可以在小白楼这儿报销,边沐还是相当珍惜这种实验机会,丝毫不敢心存大意,能不浪费尽量别浪费。
那只大公鸡左脚好像不大利索,反复尝试了好多次,就是略显痉挛地放不下来,跟飞机临近机场始终无法顺利放下起落架似的。
边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不出什么意外,20分钟后,眼前这只公鸡才能恢复正常行走。
边沐正盯着那只大公鸡开始计时呢,就见门外显现一个陌生的身影,身着白大褂,头上戴着手术帽,蓝色大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看身形应该是位女士,一时弄不清楚是实验室人员还是其他临床一线医生什么的。
边沐冲那女的友好地挥了挥手,中医性质的实验要求没那么严格,两道门都虚掩了一半,边沐这样做为的是透点气还能清爽点。
那女的礼节性地冲边沐也挥了挥手。
“不用关门吗?”
“挺简单的实验,没那么严格,找我有事?”
“我也是过来做实验的,刚才碰巧路过,他们说你刚进来没多久,一时好奇,探头探脑的,不介意吧?”
“没关系!请进来吧!”边沐大大方方邀请了一下。
那女的先是一愣,随即落落大方地走了进来。
“它这左脚是怎么了?刻意为之吗?”
“嗯!我在相关经脉肯綮处打了一层结界,20分钟之内,它的左脚应该放不下来,即便如此,也不影响鸡先生单腿蹦跶着正常行走,这会儿它还有些不大适应呢!20分钟之内,它如果一直这么犹豫不前,实验只能勉强算完成了一半。”边沐笑着解释了几句。
“听着有点玄妙啊!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池,医科大第一附属医院中医科,说起来,也算是岑松雪老师的记名弟子,只不过……岑老只是象征性地受了我一碗敬师茶,顶多算半个关门弟子吧,谁承想,不到半年,老人家突然收山了,唉!好多疑难问题,我只能在实验室自己求解了,没想到,今天在这儿碰上你……”
“哎呦!岑老门下高足,失敬,失敬!岑老最近还好吧?”说着话,边沐朝那只大公鸡所站立位置扫了几眼。
还行!关键时候它还挺给面子的,没过多一会儿已经开始单腿朝前蹦跶了,只是不大习惯,行走起来透着一定程度的艰难。
“唉!怎么说呢,心情不大好,岑老最近闭门不出有些日子了,听师姐说,他老人家好像生病了,牙疼得厉害,你知道的吧?时至今日,他老人家满口牙全都好好的,真是奇迹!听说……聂易雄老先生也是满口好牙?!”
听到这儿,边沐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
“哦……一直到今天,我也没见过聂老前辈真容,具体情况一无所知,听你这么一说,岑老他还真有点……”话到嘴边,可能意识到什么,边沐住口不说了。
那女的似乎非常灵秀,猜着边沐话里有话,不过,人家是那种颇有修养之人,头一回见面,不能啥也乱打听,笑了笑,那女的再不多说什么,静静地盯着那只大公鸡看稀罕。
……
时间到了,实验成功。
紧接着,当着那女的面,边沐起针收了针灸针,除了长针,其它针灸针都扔进了医用垃圾桶。
解放了,那只大公鸡显得特别疲惫,静静地找了个地方往那一卧,没过多一会儿好像睡着了似的。
紧接着,边沐抓来一只雪白小兔子,认准相应穴位扎了18针,长针、中长针、短针错落有致,同样也是打“结界”实验,不过,这一回,边沐扎的是催眠针,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五六分钟,那只可爱的小白兔很快就进入睡眠状态了。
这一次,边沐只选用了一针“铁券丹书”上的功夫,中长针,扎的也是寻常穴位,不过,那一针非常关键,为的是验证一种特殊组合原理是否成立。
那女的似乎也颇精通针灸术,前前后后显得非常平和,眼神里并没看出多少惊奇的神色。
边沐猜测,眼前这位所谓的记名徒弟应该大有来头,否则,以岑松雪那么古怪的性格,不大可能轻易收纳时弟子。
另外,眼前这位女同行显然带艺拜师,看她那镇定自若的平和劲儿,针灸方面怕也是一位难得的高手。
“这一针扎得甚是高明,我还从来没见识过,方便介绍一下相关来历吗?要是不便透露,就当我没说。”那女的大大方方直接请教道。
“我也是新学的,今天的实验全为了新针法而设,你眼力还真毒的,扎了这么多针,还就数这两针比较生疏,尤其右边这一针,你还真够厉害的,一眼就看出来了,看来,也是同道中人呐!失敬,失敬!”
“呵呵……客气!于针灸一道,我也算是家传,真要论起来,我跟岑老顶多只差半辈!”
听闻此言,边沐不由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