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阶试验场」,临近「过去·最初起源」的区域。 「过了多久——」 人类联合文明·王座之间,「人类大统领·上条当麻」眼帘开阖,苦涩道:「怎样以有限成就无限?」 「我感觉跳进了怪圈,收束越多的「自我」,距离「唯一真我」就越发遥远即便是这座统合|魔禁系列」的|14阶试验场」占尽地利。 即便是「现在」葬于「最终深渊」,「未来」葬于「诸神黄昏」,可谓占尽天时。 即便是上条当麻历经磨难后心志坚定。 他创法开路成就「一道之祖|,对其他「上条当麻丨具备压倒性优势,占尽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齐聚,想踏足「千涉论·盘古天王」简化过的普适性道路第一步,获得「大罗特徵·诸界唯一」和「大罗特徵·无限可能」,也远远没有想像中的那麽简单。 想靠量级堆叠,左脚踩右脚的盒子叠加,这辈子也无缘「大罗」这种本质的升华。 按照人类对时间的定义,1天=24h=1440min=86400s。 单拿出短暂的一秒钟,将一秒钟进行无限分割,都能剖出一无限之数」的时间点。 更长丶更广的时间当如何?加上各种平行世界理论又如何? 「不对!这麽下去没有尽头,不可能完成「诸界唯一」。」 「我的目标是拯救世界,并非个体伟力上的蜕变,我要带着信任我的「人类联合文明」前往充满希望与光明的未来— 上条当麻暂停了徒劳的量级堆叠,哪怕他已经强大到一指头点死亿兆兆只! 深渊哥布林」。 可永久杀死「深渊哥布林|丶让其再无复活之机,他依旧是「伪14阶·阶段一」的范畴。 「力量不是绝对,本质上的升华才是关键。」 已经和「人类联合文明」不分彼此的「人类大统领」,目光落在了「堕落帝国」和山头林立的难民潮上面。 「那就—全面开战吧。」 上条当麻的意志传达,「人类联合文明」各路豪强悍然出击。 强如「多元蜕变」和「伪14阶·阶段一」的好手也不在少数。 「混乱是进步的阶梯,战争是叠代的催化剂。」 「希望尔等足够强大,给我带来一丝破局的契机——」 「过去|的全面战争打响,死去的生灵由一名名军团长丶以影响时空的方式映照回归,所以死亡不是战争的终点。 超级杀戮场让盘桓在「现在」的深渊投影蠢蠢欲动,停留在「未来·终结之刻」的「劫·诸神黄昏」,加快了临近的脚步。 乱象纷呈的时代,有新生代天骄的以舍弃自我丶献祭所有的方式更进一步。 他在破败凋亡中复苏,掌握了名为「祭」的力量。 只要被「祭」锁定的个体,将被剥夺跨时间复活的能力,理论上可永久性杀死敌人。 挂哥摆脱了外挂金手指的桔,打遍天下无敌手,要挑战「人类联合文明」 的终极者「人类大统领」。 「祭」刚猛激进的踏破「人类联合文明」,一拳轰碎王座之间紧闭的门扉。 「你——·!不!怎可能!」 当两者目光交汇,「祭」顿时明白了他和化身文明意志的「人类大统领」, 存在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有怎麽不可能的?」 端坐在黄金王座上的上条当麻并未起身,淡然道:「以前的你眼界狭窄,见我如井底之蛙抬头望月。」 「而今的你层次尚可,能看到更多的东西,见我如一粒仰望青天。」 「人类大统领」失望道:「不是这个,这条路于我无用。」 「你连自己都舍弃了,看似换取更强大的力量,在原有的基础上叠了层盒子,但那又有什麽用呢?」 上条当麻提点道:「观小友「祭之法」,当使真我在变化中保持不变,在动态中形成平衡。」 「历经岁月洗礼丶方世轮转丶沧海桑田,历劫而归的真我如凌雪傲松般脂然不动,如此当可更进一步,成就「诸界唯一」。」 「但这条路是个体伟力,于我拯救世界无用。」 「人类大统领|没有责怪年轻人的冒冒失失,反而善意的告诉年轻人,他对「祭之法」的见解。 「历劫而归?真我唯一?」 开创一祭之法」的挂哥似有明悟,抱拳一礼道:「是晚辈冒失了,多有得罪还望前辈见谅。」 「晚辈要走自己的路,去「未来」的浩劫中磨砺自身。」 「若晚辈成功归来,当为前辈鞍前马后,以报今日答疑解惑之恩!」 上条当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抬手道:「且去吧,我们都在路上。」 第一位挑战者离去。 「人类大统领」挥了挥手,「起源法·上条当麻版」回溯战场,抹去了「祭」造成的影响,将局域战场回溯到起源之初。 不久之后,「祭」陨落在了「现在·深渊投影」中,并未抵达他梦寐以求的「未来·诸神黄昏」。 朝闻道,夕死可矣。 死在求道路上,任何一位求道者都无怨无悔。 第二位挑战者出现,他抛弃了影响自身前行的逆天悟性丶外挂金手指,创造了「逆之法」。 「逆」力压战场举世无双,强如「伪14阶·阶段一」仍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请人类大统领赐教!」 逆自身之气,逆自身之精,逆自身之神,逆自身之灵,逆自身之理——」,主打的就是个不依仗任何外物的绝对纯粹。 「逆」叩开王座之间的门扉,明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有点意思。」 「人类大统领」眉头微挑,打趣道:「小友,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基于一点登峰造极,的确不假。」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未必是虚。」 「为了换取力量,偏激魔证的走入死角,剑走偏锋虽妙,却失了几分堂皇。 「我以自身之路,观小友的「逆」,推演出「正之法」,合两者以全己身岂不妙哉?」 上条当麻存了指点的心思,可叛逆的「逆」压根不买帐。 「胡言乱语!简直一派胡言!」 「逆」克服心中的畏惧,大吼一声勇猛的对「人类大统领」挥出不屈之拳。 「不听劝,那就止于此吧。」 「人类大统领」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仅是抬起手指就让「逆」陷入永无止境的轮回。 曾经的外挂「世界·轮回重塑」,已被上条当麻拆分理解,变成了自身的「轮回法」。 「逆」绝境反击,勘破了一层又一层轮回。 可他挣脱的速度远没有轮回新生的速度快。 「没用的,我之前对「祭」小友说过,对你说一遍也无妨。」 「多元的多元还是多元,本质的升华并非量级堆叠能跨越。」 上条当麻一声轻叹,源源不绝的轮回洪流淹没了「逆」,让其在轮回中迷失了自我,渐渐放弃了思考。 「我于天下无所不容,何况汝乎?」 一缕属于「逆」的纯净真灵之光,没入「人类联合文明」。 「人类大统领」给予冒犯他的年轻人,无限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他永远在这等待挑战者上门。 只要展现出足够优秀的面,任何挑战者都可在「人类大统领」这得到指点。 继「祭」和「逆」之后,第三位挑战者「融」上门。 修行「世界路」的「融」惜败一招(一招就输了)。 「融」被「人类大统领」指出,想更进一步的方向在「现在·深渊投影」, 结果「融」命尽于深渊投影。 第四位,第五位,第六位,第七位———」· 第一千位,第一万位,第百万位,第千万位——」 随着击败的挑战者越来越多,以万法而全己身的「人类大统领|越发强大, 包容万象的「人类联合文明」发展到极尽辉煌。 外挂金手指拥有者形成的难民潮最先瓦解。 服从管教的纳入「人类联合文明」,不服管教的斩尽杀绝。 此消彼长,此起彼落。 更强大的「人类联合文明」,对同出一源的「堕落帝国」,发起了终战前夕的最后通。 「让老子放弃追寻自由,自愿戴上锁金箍,回到你的管束下?」 「哈哈哈哈!去特麽的警告!想都别想!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堕落帝国」桀骜不驯,完全没把「人类大统领」给出的一线生机当回事。 实为自甘堕落,放任心中的欲念增长,还恬不知耻的自我标榜为「自由」。 这种对文明发展与存续毫无作用的个体杂质,理应不会被文明集群所接受。 勿谓言之不预也,休怪不教而诛尔! 「人类联合文明·王座之间」,上条当麻终于从黄金马桶上站了起来,不用再cos某巫术咸肉了。 「呵,井底之蛙呱呱呱。」 「人类大统领」漠然的语气中带着浓烈的看不起之意。 他已把自身体系臻至真正的完美无缺,此方世界观旷古烁今也未曾寻这等巅峰,有足够的资格看不起「堕落帝国」。 因为,落后就要挨打! 「呱呱呱,呱太,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上条当麻缅怀的轻笑了声,可惜酷爱呱太的御坂美琴也掉队了,只有他坚持到了现在。 「好歹是同出一源。」 「既然你们说春秋大梦,那就用「梦之法」,终结你们的自由!」 一丝梦境的光点脱离「人类联合文明·王座之间」,坠落在依旧我行我素的「堕落帝国」区域。 「噗通噗通—」 下至毫无力量的被奴役压迫者,上到发泄暴力的剥削统治者,1阶个体也好, 「伪14阶·阶段一」也罢,全都在梦中迷失自我。 「「对地表文明技术·安乐天使」升华的「梦之法」,喜欢吗?」 上条当麻轻轻挥了挥威能无量的右手。 他施展「起源法」扼杀「堕落帝国」的存在之因,铲除这块死缠烂打的狗皮膏药,从而使文明变的更为纯粹。 「为什麽,我明明打败了所有敌人,我明明已经足够强大。」 「可为何相较于「现在」与「未来」的浩劫,还是存在无法逾越的差距?」 上条当麻一步踏出,离开「人类联合文明」的疆域,闲庭信步的朝着「最初起源」的方向走去。 当他来到「最初起源」,毫无超凡痕迹的最初之相。 上条当麻看到了他本该平平无奇的人生,看到了其他人多姿多彩的成长轨迹。 好也罢,坏也罢,那都是出于自我判断导致的表徵。 白发苍苍的少年坐在离他家门口不远处的一个自动贩卖机旁边,迷茫的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 一天,月升日落。 一年,秋去春来。 一生,生老病死。 一世,宇宙终结。 不知过了多久,上条当麻露出释怀的笑容。 「奥托先生,我错了,大错特错。」 「从我自认为超过您的那一刻,从我自认为达成完美的那一刻,我就永远无法触及「真我唯一」。」 「弱小与无知不是文明存续的障碍,傲慢才是!」 「哪有什麽完美无缺?我怎敢自称为「全能」?」 「完美才是最大的不完美。」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此为知行合一。 1 「生命不息,奋斗不止,此为永无止境。」 阻碍前行的迷雾渐渐散去,「诸界唯一」似乎是触手可及。 「人类大统领·上条当麻」转身就走。 志不在此的少年走的潇洒,对一诸界唯一」这个能让他获得质变的一大罗特徵」毫无留念。 上条当麻按照自己的路与法,对文明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起源法」,奥托先生,这真是您开创的法吗?」 勘破了完美与全能的迷惘之劫,上条当麻眼界心性皆获得难以想像的成长。 越是成长,他越发现一起源法」远不止于此。 没道理创法者停在原地等后来者,创造者大抵在「诸界唯一」后,又走出超乎他思维想像极限的距离。 而「源」本身,形而上者的伟大终极,与个体的差距大到失去比较的意义。 「我看挑战我的年轻人,似观井底之蛙。」 「我对那位高人,又何尝不是后进末学?」 上条当麻掐断心头思绪,笃定道:「无论如何,我已经握住了救世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