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知道闫埠贵想说的是什么,事实上易中海真没忘了这个事。 他这段时间上班,也是把以前的老关系找了不少。 但不说大家对易中海的认知,就连那些愿意帮忙的几个人,也是对易中海提出了无能为力。 这话肯定是不真,上万人的轧钢厂,像闫解放什么条件又都符合,其实问题并没有那么大。 但现在这个时候,易中海能找上的那些人,也肯定不愿意为了一个外人担风险就是了。 易中海娓娓道来,把他找的哪些关系,人家怎么回他的,都跟着闫埠贵说了一遍。 易中海稍微带着点内疚说道:“……老闫,咱们俩十多年老关系了。 你家那几个孩子,也是在我面前长大的。 我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可能对孩子失信。 你家老二是来不及了,等解旷吧,等解旷毕业我一定会他办!” 闫埠贵这个时候正夹了一块肉塞在了嘴里,易中海讲了几分钟,闫埠贵就含了几分钟,连嚼都没有嚼。 他知道易中海没有骗他,但这个结果,却也是毁了闫家。 他眼睛紧盯着易中海,哀求道:“老易,就不能再想想办法? 我家老二为了等你安排,可是把街道上分配的那些工作全回了。 您,您现在一句不能安排,我回去怎么跟他交代啊?” 易中海眼神躲闪了开来, 他端起酒杯,一口酒猛地灌了下去,嘴里含糊道:“老闫,实在不行,花点钱,给孩子去其他厂子买一个吧! 我易中海一口唾沫一个钉, 既然答应您老闫的,就不会忘了。 将来要有机会,我肯定给闫家争取。 可现在没办法,您也不要再逼我了。 我又不是傻柱那样的领导,上千人的厂子都是他管理,想安排谁就安排谁。 我就是一个普通工人,人家给面子喊我一声易师傅, 不给面子,一声老易我也得应着。 这个忙,现在这个时候,我真帮不了。” 易中海欠闫家的钱已经还了回去,并且两次事情,都给了闫家不小的好处。 罗巧云那次不用说,易中海还钱的时候,是买了近十块的烟酒给闫埠贵,也就个把月时间。 就是介绍田丫这次,易中海也给了闫埠贵二十块跑腿钱。 在易中海来说,他并不亏欠闫家。 当初的确是随口答应过闫家一句安排个工位,但也没说什么时候安排。 要他花八百一千给闫家换个工位,这种缺心眼的事,他肯定不会干。 至于提何雨柱,也不过就是祸水东引的老套路而已。 闫埠贵有心想着发火,却是前前后后都被易中海用话堵住了。 这个事上面,他还真不好死盯着易中海。毕竟易中海到现在也没说,现在不好办了,以后就不能办了。 总归还是给闫家留了点希望。 至于去找何雨柱,要这个时候是许大茂当了玩具器械厂厂长,那不用易中海说,他就直接找过去了。 许大茂虽然也怼过他,但在闫埠贵来说,脸皮不值钱。 只要能得到好处,哪怕许大茂指着他鼻子骂三天三夜,唾沫星子全吐到他脸上,他都不带眨眼的。 但何家他却不敢去找了。 他老闫家已经错过了跟何家最好的修复关系。 以前何雨柱刚搬家的时候,闫埠贵也去过,如果当时闫埠贵不带目的,就是去何家恭贺一番。 哪怕何雨柱不待见他,也不会把他赶出家门。 如果那时跟何雨柱拉上关系,等何家小的要上学的时候,他再主动点上去帮忙。 那说不准还能留下一丝善缘。 但当时他放不下面子,觉得他的服软并不能换到好处,就没去干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到了如今,何家已经真的跟他们这种小人物不同阶层了。 以前闫埠贵是丢不下面子,不愿意去。 而现在是不敢去。 如果把南锣鼓巷看成一个小世界,现在的何雨柱也算一方诸侯,并且还把妹子嫁了一个手里合法拿家伙的小佬。 以前何雨柱对付他,还需要用手段,需要抓到他的把柄。 现在何雨柱想收拾闫家,只要跟他妹夫打个招呼,随便什么理由都能把他们送进保卫科安静几天。 所有的死缠烂打,厚着脸皮乞求那些招数对何家都没用。 如鲠在喉,虽然闫埠贵嘴里的是肉,但给他的感觉也就跟鱼骨头差不多。 闫埠贵脑子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家里,推开家门,闫家人的眼睛全部盯上了他。 闫埠贵这个时候才清醒过来,他眼眸低垂,原来并不挺直的腰板在这一刻,被压的更弯。 他对着全家期盼的眼光摇了摇头, “啪!……” 闫家众人的反应也很一致,好几个人拍桌子的声音。 “我找他算账去!老闫你尽心尽力的帮他,他易中海就这样对你的?”发火的是杨瑞华,她站起身就想着去中院找易中海吵上一架。 “当初让您找找关系,您不肯帮我找,现在您让我怎么办? 您这个当老子的,就这么帮儿子?”抱怨的是闫解放,毕竟与他切身相关,他没办法不愤怒。 “早跟你们说过,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解放,我当初怎么说来的? 有些人是靠不上的。”阴阳怪气的是闫解成,虽然说话难听,但闫解成当初的确是劝过闫解放,有个工作就先做着。 闫解成当初盯上的是废品回收员,他在外面听到过这个行业,可以说工资很低,也不体面,但外快却是不少。 并且废品站有时候,还能捞到一些好东西。 他就听过,有废品回收员收了一个花瓶,转手当古董卖了,卖了三百多块钱。 闫解成当初劝闫解放进废品回收站,也就是这个想法。 让他弟去回收东西,然后他瞅准东西,拿了去换钱。 当然那个一夜暴富的故事,他肯定没跟闫解放说,说了他怎么去做二道贩子。 闫家七口人,几百个心眼子,也都是常态了。 闫埠贵伸手拉住了杨瑞华,开口解释道:“易中海说今年实在是难办,轧钢厂今年招人严的不得了。但他也说只要宽松一点,就立马给咱们家办。 老二,现在是你考虑如何的时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