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勤务兵拿来了王义的妙妙小道具。 简单的打扮了一下后,王义在舰桥上摆出姿势。 “我们这是摄像机,”约翰福特说,“别光摆姿势,活动起来,模拟你在指挥。” 王义:“模拟我在指挥吗?好的,左满舵!” “左满舵!”福里斯哗啦啦的转舵盘。 “没错,就是这样!”约翰福特拍手,“继续,下达口令。” 王义:“呃,对空射击准备。” 电话传令兵:“我要复述吗?” “不用,你个笨蛋,我们在假装。”王义呵斥道,随后对福里斯说,“正舵!” “正舵!”福里斯双手刹住舵盘,往回转。 约翰福特:“发挥一下想象力啊!你平时指挥怎么指挥的?” 王义发挥了一下想象力,转身到舰桥后壁,打开了内线,对着固定在墙上的话筒说:“战情中心,这边在补拍战场指挥的场景,我要随便对你们说点话。” 夏普少校的声音有点困惑:“呃,所以就因为这个没有解除战斗状态?” “等一下!”约翰福特大声说,“夏普少校在哪里?” 王义:“战斗中她会在战情中心,一旦舰桥中弹,我阵亡,她会在那里接替指挥。” “让她上舰桥!还有那位珍妮小姐呢?也上来!”约翰福特兴奋的拍掌,“先别拍了。” 王义:“但是按照规定……” “大部分人又不知道你们的规定!” 王义只好对话筒说:“夏普少校,你和珍妮准尉现在到舰桥来,福特导演需要你们出镜。” “好吧。”夏普少校听起来有些无奈。 珍妮:“马上到。” 话音刚落,王义就听见声呐室开门的声音,几秒钟后,珍妮就进了舰桥:“我是戴水兵帽,还是换个钢盔?” “当然是水兵帽,”约翰福特摆了摆手,“钢盔会把你的秀发盖住,这不好。” 珍妮刚戴好帽子,夏普少校也进了舰桥。 “很好,我们重新来过,模拟在指挥战斗!夏普少校你站在这里,珍妮准尉你的位置则是这里,待会金上校下命令之后,夏普少校你就来推这个东西,这叫什么?” 杰森上尉:“车钟。” “好,你就推车钟。” 王义直接打开内线:“轮机舱,我们现在在补拍战斗时的舰桥画面,车钟动了不用回应,完毕。” “轮机舱知道了。” 约翰福特还在指挥:“珍妮准尉你来这里,使用这个像是望远镜的东西,对对。就这样。好了各就各位,开拍!” 王义站到舰桥中间,中气十足的下令:“最大速度!” 夏普少校立刻去拉车钟。 珍妮百无聊赖的摆弄着舰桥舷窗前的望远镜。 王义:“左满舵!” 福里斯:“左满舵!” 肯塔基州的小伙子卖力的转舵盘,王义总觉得他已经乐在其中了。 而约翰福特则用手拉着摄影师的腰带,牵引他在舰桥上走位,一边走一边说:“很好就是这样,现在金上校走向内线——或者无线电,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王义走到内线面板旁边,打开内线:“这里是金上校,我们在补拍指挥的场面,我随便说点什么。刚刚你们都表现得很好,虽然这次我们出现了伤亡,但敌人也狠狠的付出了代价,你们是最棒的!” 约翰福特:“你记得凸显你的烟斗,所以不要用左手来打开开关,你把烟斗叼嘴上,右手开开关!” 王义只能把烟斗叼嘴上,再重复了一遍刚刚的步骤。 约翰福特:“很好!很快墨镜烟斗就是你的标志,和迈考色无关了!” 希望如此吧,王义如此想道。 ———— 早春中佐听见后座的声音,便问道:“巫女大人,您还好吗?” “我……我不知道。好像做了个非常可怕的梦,梦见我们的机队损失惨重,完全没有完成攻击敌空母的任务……” “那不是梦。”早春中佐说,“您命令我们攻击一艘驱逐舰,然后那艘驱逐舰,以惊人的防空炮火重创我们。那艘船到底怎么回事?” 巫女大人沉默了几秒,用虚弱的声音回答:“我不知道。神明从来不会解释自己的启示,也可能是我理解错了……也可能它能把帝国引导向更好的方向。” 早春中佐赶忙说:“卡卡,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啊。” “嗯。”巫女大人轻声回应。 早春中佐叹了口气:“现在要怎么向草壁中将报告呢?损失如此巨大,却连一艘驱逐舰都没有击沉。” “我会承担起责任。”巫女大人说,“我来向中将大人解释。” 早春中佐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 尼布莱克号。 海尔森中校不耐烦的打开内线:“战情中心,雷达还没看到敌机群吗?” “没有,舰长。” “好的,谢谢。”中校关上开关,看向大副,“怎么回事?奥班农报告发现敌机群已经这么久了,它们应该经过戒哨线了。” 大副耸肩:“不知道,说不定奥班农单舰把敌机群全部击溃了。” “怎么可能!”海尔森骂道,“敌机只是经过奥班农的话,攻击的窗口很短的,能击落几架已经不错了。” 这时候传令兵进入舰桥,向海尔森敬礼:“十二特舰旗舰电报,询问我们是否发现敌机群。” 海尔森中校:“回报舰队,没有发现。敌机群就像是蒸发了一样,完全不见踪影。理论上他们从奥班农头顶经过没多久就该进入我们的雷达照射范围了,但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传令兵敬礼,转身走了。 海尔森靠在舰桥后壁上,推了推帽子:“要真是奥班农一个人把敌机群打了,那我以后就可以出个回忆录,就讲我在战争中是怎么躺平,看着同期的吊车尾怎么拼命刷战绩的。 “说不定能畅销,赚个几百万刀乐。” 大副咧嘴笑了。 ———— 王义这边,重新演了三次,才让约翰福特满意。 因为舰桥内相当的闷热,两位女士都一身汗。 约翰福特:“我现在就去暗房冲洗胶片,等我好消息。” 王义:“记得把你们拍到的击落画面报告给阿尔黛西亚。” 大导演做了个“OK”的手势,带着俩跟班走了。 夏普少校:“我去统计伤亡和宣称战果了。” “去吧。”王义顿了顿,“先擦下汗。” “我会的。”夏普少校说完,就从王义身边经过。 柑橘香气已经被汗味盖住,但依然能闻到一点点。 珍妮:“嘿!” 走神的王义一下子注意力被拉回来:“我草,吓我一跳!” 珍妮:“我也回到岗位了,舰队的情况简报说,这里是扶桑帝国的潜艇活动区。” “好,拜托你了。”王义点头。 珍妮也从他身边经过,一股好闻的香味钻进他鼻孔。 王义:“你用香水了?” “是啊,怎么样?还是说,我也该换用柑橘香?” “不,这就挺好。”王义笑道,“我还挺喜欢的。” 珍妮的微微一笑,钻进舰桥中部的舱门。 杰森上尉:“舰长,是否解除战斗警报?” “解除战斗警报,进入二级戒备。” “是。”杰森上尉转身,拉下电铃开关。 铃声中,舰桥上的诸位摘下钢盔,露出湿漉漉的头发。 紧张的气氛似乎也随着消散。 福里斯·汉美滋滋的说:“我们又胜利了!舰长,这次我肌肉一点感觉没有!” “是嘛。”王义回应,“干得好!”